维娅老太后微笑着捏住精致的蓝色花瓣下面的茎,从花园的花坛里修剪了这朵仍然闭合的花。她把它和另外两朵尚未苏醒的花朵一起放在萨贝拉打开的珠宝盒里。
太后摘下了她的手套,沿着小路走去,小路从那张独特的蓝色花坛走向一排紫色的玫瑰,这些玫瑰在清晨的微风中充满了柔和甜美的香味。
"所以,换句话说,伊芙琳的家族会是个负担,而不是伯爵的垫脚石。"萨贝拉大声推理道。
"是的,陛下。你会邀请这位小姐留下来吃午饭吗?"萨贝拉一边问,一边匆忙开锁,打开花园的门,同时把盒子、梅子和手套放好。
愤怒的杂音使太后的注意力从她的随从转向人行道尽头的两个人。当她认出站在史崔克将军的私生子身边普里西拉的身影时,她的笑容黯淡了下来。"利奥上尉,你回来得真早。你今天早上不是应该护送埃莉诺拉的一个随从吗?"
"真奇怪,普里西拉小姐,你的信中提到你会在午餐前过来,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过来。"维娅冷冷地回答。
"没有,那个混血儿用伯爵的名字威胁利奥上尉,他退缩了。"
利奥僵硬地点点头,紧紧握住剑柄不置可否。
太后的笑容扭曲了,她对着自己虚弱的手指笑了笑,然后转向萨贝拉。"看来我们的小混血儿已经智取了他们俩。"
普里西拉一边扇风一边脸色发红。"嗯,这没什么关系。我把那个混血儿叫出来了,她是个贱人。很快,首都的流言蜚语就会把她的名声搞得支离破碎--就像我计划的那样。"
脾气暴躁,目光短浅,就像她父亲一样。维娅叹了口气,她走上前去,在两个完全无用的地痞之间擦身而过,地痞们急忙从她的路上退了下来。"耐心是一个女王的美德。没有它,人比一头被激怒的野猪跳进猎人坑里强不了多少。"
"我明白,教母。"普里西拉再次弯腰鞠躬,这次在维娅慢慢转向她的时候,她的身子低了很多。"我正在努力向您学习。"
维娅微笑着,轻轻地抚摸着普里西拉的脸颊。"这不是你的错。你继承了你母亲的美貌,但没有继承她的头脑。"老太后从失望的女孩肩上瞥向利奥上尉,后者默默地瞪着地面。
"哦,你这个可爱的孩子。"维娅摇了摇头,她离开普里西拉,安抚地拍了拍骑士的肩膀。
利奥叹了口气。"蒂芙尼小姐是--对我很不满。"
"别管卢黎。毛拉小姐也许很聪明,但要想让像干草上的火花一样释放的流言蜚语闭嘴,需要的不仅仅是聪明。"维娅微笑着托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与她对视。
维娅笑着摇了摇头。"虽然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我会等上几天再收买她的感情。让蒂芙尼小姐看到她的怀疑对你的伤害,在你们下次见面时为没有为毛拉夫人辩护而道歉,然后再给它时间。如果你的工作做得好,在那些花开始枯萎之前,蒂芙尼小姐早就会想你了。"
"然后我们将按计划继续利用蒂芙尼小姐。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和这个女孩结婚吧。一旦我们把皇帝的钩子从尼古拉斯的王冠上取下来,我对你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用处了。"维娅退后一步,伸出她的手。"请放心,如果你表现的好,我会确保史崔克将你列为他的继承人。"
利奥顺从地握住太后的手,在亲吻上面的金钻戒指时鞠躬。
在骑士队长领着普里西拉回到花园小路上,护送这位麻烦的贵族小姐去见她父亲后,维娅满怀期待地伸出手,萨贝拉小心翼翼地把一块干净的手帕铺在太后苍白的手指上。
"请原谅我,太后。"萨贝拉跪在地上,不理会从她手中的盒子里掉下来的梅子和手套。
"这是你第二次未经我允许对毛拉小姐采取行动了。"维娅急切地打断了侍者的话。"如果我发现还有第三次,我就把你变成我花园里的肥料。明白吗?"
❆❆❆❆❆
当脚步声迅速接近尼古拉斯的书房时,博蒙特上尉抬起头来。很快,一连串疯狂的急促敲击声响起,尼古拉斯从他一直在研究的地图上抬起头来,地图上的拉斐尔军事力量被标记为小簇的金属狼。
博蒙特向他的表弟点了点头,有些担心地注意到这个年轻人眼睛里的黑眼圈。
尼古拉斯点了点头,无言以对,向一壶酒做了个手势。
当王储围着地图桌转了一圈,重重地叹了口气,靠在上面时,博蒙特挑起了忧虑的眉头。
"我不知道。开膛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女巫猎人散开,分散到附近的每个省。我去了阿弗里。"厍兴贤又倒了一杯,慢慢地护着这杯。"尼古拉斯--这不是我的地方,但我认为你不应该让他们进入拉斐尔。"
"如果我拒绝他们进入,教皇可以放弃拉斐尔,把我逐出教会。那我不仅会缺乏教皇的祝福成为拉斐尔的下一任国王,而且会成为第一个异端国王。"尼古拉斯推开桌子,紧张地交叉着手臂。
"尼古拉斯--他们差点把一个婴儿扔进井里。"
王储和博蒙特全神贯注地听着厍兴贤讲述拉斐尔大教堂被封锁的情况。随后,开膛手下令审问所有教会成员,隔离那些被怀疑是女巫的人。然后,开膛手的新命令是让女巫猎人遍布附近各省,切断教会之间的联系。
紧接着,厍兴贤讲述了在阿弗里发生的事件,两个女巫被烧死,以及同样的方式,猎巫人继续处决带有女巫气味的人。
"毛拉小姐把他们赶出阿弗里后,我跟着女巫猎人去了邓布罗,他们很快把消息传回给开膛手。我担心他会亲自去阿弗里,把毛拉小姐引出来,把她当作异教徒来惩罚。"
博蒙特咆哮着,克制着不去打桌子或他表弟的脸。
当厍兴贤随意地放下毛拉的头衔时,博蒙特的右眼微微抽搐。
"好了,这就够了。"尼古拉斯犀利地看了一眼博蒙特,插话道。"厍兴贤,回家去休息吧。我会派更多的骑士去监视开膛手,追踪他所有的女巫猎人--如果他们在拉斐尔的教堂里烧杀抢掠,这应该不难。"王子站起身来时叹了口气。"我们已经捉襟见肘了,但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大使在拉斐尔的时候失去任何一个巫师猎人的踪迹。"
"到现在,拉斐尔的女巫都已经转入地下了。"尼古拉斯一边咆哮,一边拖着一只手往脸上摸。"宗教裁判所的头两天总是最糟的。"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半女巫!"厍兴贤爬起来,从尼古拉斯手中拿回酒杯。"我无法分辨谁是无辜的,谁应该被活活烧死。"年轻的贵族喝干了酒杯,把它丢在地上,然后不稳地走向办公室的门。
"让他跟上开膛手。"尼古拉斯一边回答,一边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快速写出一份信息。"把这个发给赫胥黎上尉。他可以根据需要指派更多的骑士,让其他女巫猎人受到监视。"
尼古拉斯叹了口气,他把蜡倒在信上,盖上了自己的印章。当金色的狼圈在羊皮纸上风干时,他抬头看向博蒙特,回答说:"那我就派你以你认为必要的方式来对付他们,队长。"
博蒙特面无表情地笑了笑。'我就希望你会这么说。
尼古拉斯拿起信,把它递给他。"还有,我们今晚去玫瑰宫,我可以就这一事件与毛拉小姐谈一谈。"
博蒙特把嘴唇压在一起,他鞠了一躬,迅速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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