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昏迷了三日,一直滴水未进,这刚醒来难免口干舌燥,力不从心,您要什么就吩咐兰儿好了。”
力不从心,这叫什么话。果儿这才
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早已满头冷汗,果儿下意识的想要擦拭,却发现浑身酸软,甚至是自己的胳膊都抬不起来,果儿瞬间慌乱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娘娘您伤势过重,还需要卧床休息,切莫再乱走动,当心落下病根了就不好了。”
香儿眼光闪烁不定,似是心虚,不敢看她。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果儿明白自己用真气护体,当日的杖责不过是皮外伤而已,断不会会昏迷这许多日,香儿一定有事瞒着她。果儿沉下脸,威胁道!
“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快说实话!本宫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那可是很吓人的,罚跪,不给吃饭,挠痒痒还不给笑,想想都是很残忍的呢。
香儿慌乱的跪了下来,水汪汪的圆眼里盛满了泪水。
“御医说您本就体虚,外加杖责伤了身,这才导致昏迷啊。”
虚?谁虚?她这副可是武林高手的身体,怎么可能虚,强壮的很呢,很显然香儿没有说实话,这么敷衍的借口也亏她还说的出口。
果儿刚想发作,可转念一想,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这些事情还值得她去上心吗?眼下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啊。
“是吗?那还不赶紧的,当归鹿茸,虎骨人参,统统拿上来,补,可劲的补吧。”
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是一切理想化为现实的源泉嘛。
这一连三日的胡吃海喝,顿顿进补,果儿的气色果然红润了些,外加每日定时运气强身,体力恢复的神速,练武强身,果然不假。
虽然昊宇王日日请见,可是果儿心里是那口气实在咽不下去,便任他三顾茅庐,避而不见。
这一夜,月黑风高,南风呼呼的刮,总算熬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月初,果儿穿上一身自己裁剪的夜行衣,针脚粗大不说,袖子有长有短,实在是不合身又滑稽,她自己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嫌弃,没办法,衣服乃身外之物,还是跑路要紧。
这皇宫说大不大,说小呢,纯属撒谎不打草稿的,果儿进宫一年多,虽然逛了几次皇宫,却是不记路的,这不,她一个人七拐八拐的,竟是越走越陌生,半个人影也看不到了。
果儿本就是个怕黑的,尤其是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树影摇曳,呼呼作响,实在是怕人的很。果儿不自觉的心跳加速,脚步也越发颤抖起来。
正在她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一阵人声吓得果儿一个激灵,险些叫出了声,她赶紧捂着嘴,伸着脖子,顺着人声望去,只见对面的一棵硕大的柳树下,一抹熟悉的倩影立在那儿。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好你个莲儿,打我家香儿,今儿个,姑奶奶便趁你落单,要你的狗命。
打定了主意,果儿
顺手捡起地上的一块搬砖,刚要上前下黑手,却发现对面还站着一个熟人。
元宝?他怎么在这,孤男寡女,深宫内院,果儿那一颗八卦的心,油然而起,她将搬砖塞入怀中,悄然的摸上去前,隐约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容嬷嬷身子如何了?”
“嬷嬷悔不当初,急火攻心,眼下是下不来床了。”
呀哈,真的病了,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看来安哥哥没有说谎呀,竟是冤枉他了,这个老毒物,果然是报应不爽。
“那你可要多多上心,毕竟是皇上的乳娘,多年的情分,可不是吵一架,撂两句狠话就散了的。”
吵架,安哥哥和容嬷嬷吗?不是母子情深吗?哼!
“这是奴婢的本分。”
“记得本分才好,可莫像你家主子,自认为与皇上有些情分,就忘了自个儿的身份,嚣张跋扈,也不看看对付的是谁,那可是惠妃娘娘,是咱们皇上心尖尖上的人物,若不是容嬷嬷当时昏倒了,皇上盛怒之下,可是要砍了她的脑袋的,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自寻死路。”
嗯?听这话的意思,难不成安哥哥真的为了她出头了,只是那老毒物病的不是时候,才保了她一命,这么说,是自己错怪安哥哥了,果儿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这几日可给了好些冷脸给她的安哥哥看,唉~还好容嬷嬷没死,否则,他们之间的感情,指定是有裂痕的,还是补不好的那种呢。
“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任谁来了,咬死了是皇后的指使。”
“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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