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懒再听,朝着颖太妃行礼:“两营还有军务,不便久留。”
他拂袖而去。
“燕岐!”
楚嘉澄追了出来,金红衣衫衬着绛绿锦,艳的好像一朵是石榴花,她拦在他面前。
“本郡主不过言她两句是非,恼了?”他的耐心似乎从来不对旁人使。
燕岐垂眸,青年身形挺拔高大,微微上前一步就将她笼在阴影下:“你不会想知道。”
他因为裴兮宝而恼了的后果,钟河流域八百九十六人条水鬼命,可以证明。
楚嘉澄因这压迫捏紧了拳:“我世族优渥深受皇恩,楚家就是这天下的主,难道我邑宁郡主还得不了青眼,比不上她?”
她恨恨道。
燕岐突然笑了,满是嘲弄:“楚嘉澄,你哪来的勇气。”
竟要与小珍珠相提并论,还是将他燕岐看成为了权势富贵就可踩着垫脚石往上爬的人。
男人跨过她身侧,没有半分犹豫。
一旁行过的宫娥似是听到了楚嘉澄的气急败坏,窃窃私语都像在嘲弄。
啪,小郡主藏在袖中的短小金鞭抽在婢女脸庞,血痕乍现。
“滚!”她咬牙切齿,美目狰狞、凶戾尽现,若是没有那商家女挡路,镇军侯早该拜倒她石榴裙下。
皇城外侯府中的裴兮宝,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谁,谁在念叨她?
小姑娘梳妆洗漱慢悠悠折腾了一个时辰,阿芙难得清闲约着她去看戏。
偏地来的少女,迷上了大戏,时常拉她去“品鉴”。
两人在不眠楼包了雅间,这楼子的戏多是莺莺燕燕唱的儿女情长,裴兮宝忍不住腹诽“狗血”,南郡早把这些给唱烂了。
什么苦守十八年,什么长嫂带三娃,什么抛妻弃子金榜题名,新欢旧爱对薄公堂……总结一句话,女儿家命苦。
也就阿芙,每回兴致勃勃的来,肝肠寸断的去。
“太苦了太苦了,兮宝,你将来选夫君一定、一定要擦亮眼!”她抹着红眼睛。
“我的夫君若有半分不合衬,立马休了他。”裴兮宝忙附和。
“对对对,休了他!”阿芙起着哄。
不眠楼的伙计端上一碟又一碟花盘小点。
裴兮宝突然有些纳闷:“阿芙,你叫了这么多点心?”哪里吃的完。
阿芙眨巴眨巴眼:“不是我叫的。”她嘴里正塞着玲珑玉芙糕,瓮声瓮气。
今儿个不眠楼大放送吗?
裴兮宝叫住伙计,那人笑道,是隔壁雅间吩咐送来的。
咦?
裴兮宝探出雕花栏,就看到金花帷帐后也钻个脑袋,是位锦衣华服的小公子,年岁相仿身形圆润,胖墩墩的却不觉得油腻。
正朝这边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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