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沉默了下道:“晚了。”
曾经他想过放他离开的,但是楚焚死了,楚衍死了,他又如何能叫他放心。
明明那时候他给的路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惜他不接受,想拉着他一起去。
那么现在又拿什么来让他相信,他日后不会搞一些小动作。
楚晗大声笑道:“我就知道,楚钰你在装,说什么放我走都是假的,现在你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有人会跟你挣了。”
“你放心了。”
楚钰走出了牢房,就有人端着酒进来了,将楚晗手上的手拷给解开,说道:“四殿下请。”
楚晗的目光呆呆的望着那壶酒,思绪飘去了很远很远。
他缓缓提起酒壶,什么也不想的就喝了下去。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到了南宫琴,在心里默默念到,别了,来生在见,好像看见了她偏翩翩然向他走来,渐渐的变小,他也变小。
他伸出了一只手去牵他,一起离开,如同小时候一样。
酒壶滚落在地上,酒水撒了一地。
南宫琴此时还在绣花,她在想可以有什么方法让自己平复下来。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别怕没事的,但也有一个声音在说他痴心妄想,谁会留一个想要他命的人活着,时常给自己放一个炸弹。
针突然将她的指尖给戳破,她抬起来望了下,将她放在自己的嘴角吸吮幽暗,了起来,满嘴的血腥味,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越来越多,到了后面手指都被她给吸破了,眼里什么也看不见。
书画跑进来道:“小姐,慎训司那边传来消息,四殿下自尽了。”
“小姐”她小声喊道。
南宫琴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声音有些沙哑。
“知道了。”
她站起来朝卧室走去。
书画跟着她。
南宫琴说道:“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会。”
书画退了出去。
南宫琴瘫倒在床上望着帘缦,感觉过去了几个世纪一样,她想不通为什么,要将她的一切都拿走,明明她只剩下这么一个对她真心实意的人了。
明明他都已经输了,为什么还不留他一条命,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能碍什么事。
她不会放过他们的,只要有机会,她就送他们来见他,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夜玄清望着蓝色的荷包问道:“这什么?”
夜澜绝说:“殿下给你的。”
夜玄清的手将荷包给拽紧了,望着他,好像在问为什么现在才给她,什么时候拿到的,怎么不是他给她呢,……
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却发不出声音。
夜澜绝看出来说:“他不想那时候见你,不想你有什么负担,所以啊玄现在看看吧。”
有太多的事情都不可阻止。
他补充了句道:“回去看。”
回到屋里,夜玄清将荷包打开,你面有一把钥匙,和一封被折叠得小小的方方的信。
她第一感觉就是想看看信里面写了什么,于是将信给打开。
夜玄清的眼泪在眼框里不停的打转,他紧紧的吸了口气,不让它流下来。
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为什么要答应他呢为什么答应了他却不能从一而终,陪着他。
是在欺负他善良,还是在想着他不会同自己计较于是不知道珍惜。
那种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不敢回头,不敢看过去,不敢去想去深思,因为你越去想,越回将自己给陷进去,出不来。
眼中的泪水还是呆不住从眼框里面流了出来。落在信上,将干了的字给化开。
夜玄清看见最后几个字,我还是喜欢你。
可是怎么办?
回应不了。
她整个人蹲坐在桌边,信纸的一角被她揉得皱皱的,一不小心就会把它给撕烂。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楚凌回来时,里面已经没有声音了,灯也没有亮,黑乎乎的,他错开想往外走,却停了下来将门给推开,借着月光,看见夜玄清缩成一团,蹲坐在地上。
楚凌小声喊道:“啊玄。”
没有回应,他径自走了过去,将她给揽在怀里。
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在她的耳边说道:“我在这里。”
夜玄清手中的信脱落了下去,回抱住了他,将脑袋埋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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