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皇上的胆子那么小,就算是想要让皇上配合,只怕也会惶惶不安、疑神疑鬼,自乱阵脚了。”
“朕觉得,还是有必要纠正一下你的这个观念。”方容仔细强调:“朕事先不是被那个血腥局面吓到的,朕是被你吓到的,你比鬼还吓人,请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好吗?”
调侃归调侃,方容已然下定决心了:“既然曾经预备好,要连根拔除了,怎样还能藏着掖着呢?优柔寡断,可不是南宫大将军应该有的风范啊。”
南宫蒲昱皱着眉,看着仔细的方容,一下子想通了。
也是,他身为皇上,从一开端就没有方法置身事外,是本人的私念,不想要他置身风险。
低估了他,也看轻了他。
“是。”南宫蒲昱恭恭敬敬的,同他的皇上行礼:“微臣遵旨。”
不论他们之后,是真的依照商定好的划分利益,还是相互撕破脸皮,展开新一轮更混乱的争斗,但最起码到目前为止,他们都还在为了同一个目的,做着同一件事——杀了祁裕。
只需祁裕一死,皇位空缺,群龙无首,一盘散沙,敌国就可以趁内忧外患之际,迅速瓜分蚕食北凉国的国土,江洲王爷更是可以用替他报仇的借口,顺理成章的接下这个烂摊子,连带着这个皇位。
方容也不必太操心别的,除了不能替他作为皇上装死以外,其他一切的事情,都被南宫蒲昱布置的明明白白。
走入预备好的圈套,在一片混战中咽气。
记得吃下假死的汤药时,沈清端着一碗蜜枣服饰他,面上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皇上......”就算是南宫蒲昱也在场,沈清也忍不住启齿:“你难道就不担忧,万一......真的醒不过去了,怎么办?”
此事非同小可,沈清问的合情合理,连周信那个藏不住话的直性子,也没有跳出来维护自家将军。
南宫蒲昱一言不发,不计划为本人辩白什么。
不论祁裕最初的决议是什么,他都完全尊重。
哪怕祁裕如今懊悔了,他也有方法靠本人的力气,替他收拾残局。
南宫蒲昱甚至觉得那样更好,万一时期出了任何纰漏......
朝堂不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祁裕怎样就非得这次下这么大的决计?连本人的命也可以交到他人手上。
方容还指望能听他说两句坏话哄哄本人呢,一脸等待的看着他,等了半天,他也没有任何想要劝本人的意思。
算了,他不好意思说,那就本人说吧。
“没关系的,我置信你。”
方容对着南宫蒲昱说完,把汤药一饮而尽,就毫不眷恋的走向预备好的圈套,只留下一个略显悲壮的背影。
直到药效发作,方容认识堕入一片昏暗的时分,才突然觉得有点冤枉。
这次没有人接着他了,他被摔在冰冷坚固的地上了。
帝王陨落,北凉国的天,一下子就变了。
边境硝烟四起,朝中西戎部族的细作,和江洲王爷的党羽,一下子就再无顾忌的冒了出来。
兵马包围皇宫,要代理朝政,还要以乱臣贼子的名义拿下南宫蒲昱。
一切都停顿的很顺利,独一在他们意料之外的,大约就是方容信任他到,可以把玉玺也借给他用的境地。
方容的棺椁被运回了皇宫,好让他们打着正义旗帜的人,借机展示一下“伤心欲绝”。
沈清守在灵堂里,一方面担忧皇上醒不过去了,一方面又担忧,南宫蒲昱一个人夹在内忧外患两大权力里,能不能全身而退。
方容倒是不担忧这个,他虽然由于汤药醒不过去,认识飘在空中,就仿佛灵魂曾经飘在空中一样。
但是偶然,他还能恍恍惚惚的听见一点声响,找回一点本人的神志。
他不止是置信南宫蒲昱,他更是置信零碎。
毕竟在本来的剧情里,南宫蒲昱和祁裕彻底友好,把剧情完全引向另一个方向的时分,就是南宫蒲昱最初俘虏了祁裕,成为了这片土地新的主人。
不晓得他如今有没有这个野心了?
方容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皇上死都死了,干脆就让他凉透了呗?
把皇位给南宫蒲昱,本人安心混吃等死,不舒适吗?
方容曾经在棺椁里躺了三天了。
南宫蒲昱派出去停息骚动的兵马,曾经偷偷折回,反围住了京城。
江洲王爷还做着不日登基的美梦,里面就忽然打起来了。
他做好了南宫蒲昱会随时反水造反的预备,却没做好祁裕揭棺而起的预备。
正义的名号没了,一下子就被打成了乱臣贼子,更别提还有他们一党和西戎部族通敌卖国的证据。
冬眠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事情,霎时全被推翻在地。
他们急了,不肯坐以待毙,计划最初一搏,斗个你死我活。
但是在打仗这件事情上,南宫蒲昱的专业素养不是吹出来的,所有人都得靠边站。
方容只需求在烽火并不那么美好的背景下,默默的回味着,本人刚刚诈尸出场的时分的戏剧性反转,又帅又让所有人震惊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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