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是苏皇伯的女儿,我会立刻杀了你。”杨挺一拳击在了她耳边的木板上,“你给我听好,是本大王纠缠的她,她从未答应过本大王任何事情,就如你哥哥一样,是你哥非要缠着她而已,她从未屈服过谁。她一直都很忠贞。耍贱的是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人。”
杨挺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现在追上去已经来不及了,她去了大齐,他反而不怎么担心了,以她那烈性是不会吃亏的。他要回盛沐,那里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完成。
苏笼月呆愣了许久,自问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苏子溢拉起他妹妹就走:“走吧。别在这丢人现眼的了。”
“哥,我不走......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不走......”苏笼月抓着门框不放手,直嚷嚷道。
“人家有认可你吗?”苏子溢心累得很,心爱的女子被自己最疼爱的亲妹放跑了,亲妹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他不管她的意愿,强行将她拉走了。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他孤身一人。
“夜弦。”顾东篱召唤道。
“公子。属下在。”夜弦从外面跑了进来。
“昨日你为何不跟着夫人。我让你一直跟随夫人左右,不得离开夫人半步,你说你去干什么了?”一腔的怒火只能对着夜弦发泄。
“公子息怒。夫人昨日将我支开去照顾朝歌,才一会会的时间,夫人便失踪了。找遍整个皇宫也不见其踪影,在属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公子又被人抬了回来,属下只能先顾好公子的安危,再去找夫人的下落......可仍然杳无音信。随后属下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去找杨挺大王寻求帮助。可公子中的迷烟难解,杨挺大王一夜无眠为公子运功排毒,直到现在才......”夜弦解释道。
“废话连篇。你什么时候学朝歌会放那么多屁话了?”顾东篱撑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骂道。
“公子,我怎么躺着也中枪啊?”朝歌躺在床上一天一夜才缓过劲来,这还没下床走上几步路就听见他家公子说他坏话。他表示很无奈啊。
“唉,公子。”二人尖叫声迭起,只因顾东篱又昏迷了过去。
等他自然醒转过来已经是二日以后。
“公子,你可算醒了。”朝歌在一边假意抹泪,带着哭腔道。
“公子,大泽皇帝说若你醒了便去他那一趟。”夜弦将顾东篱扶坐起来。
昏睡的时间有些长,他感激整个人好累好累,或许是她走了吧,由心累导致了身累。她跟着沈誉走了也好,就当她只是出去游玩几天,不日便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不过在那之前,他也得重整丞相府了,为她扫清一些不必要的威胁,再接她回来。
如今她身怀六甲,路途颠簸,艰难险阻总会有,不过他相信沈誉一定能护好她。只要她安康,他便放心了。
他喝了点白粥,便去见了大泽皇帝。
御书房内,皇帝坐在桌案后面,见他进来,便起身上前迎接并惭愧道:“顾丞相,朕真是太愧对于你了。由于朕教女无方,祸害了丞相一家。还请丞相不要生小月的气,她只是孩子心性,并无恶意。”
顾东篱冷笑道:“到现在您还护着她呢,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要我不生气也行,我要退婚。本来这桩婚事就是因她小孩子心性才酿成的,那便让它就此终结,从此进水不犯河水。”
“可这,还是得由她自己来解除。朕若贸然替她决定,非跟朕闹翻不可。”皇帝愁眉苦脸,对于女儿的婚姻大事亦像寻常人家的老父亲焦虑得不知如何是好。
顾东篱便抓着“爱女”之名劝诫道:“皇上真是爱女如命,那既然如此为何还让她往火坑里跳?当初公主举着金兔令非要嫁给我时,我相信皇上一定去盛沐调查过我,亦知我已有妻子且爱她胜过爱我自己,肯定也查清了盛沐的怀川公主嫁进丞相府之后过得是什么日子,难道您宁可不与您的爱女闹翻一次,待之后重归于好,也要让她也过得如怀川公主一般,空守园子,寂寞常伴,孤独终老?”
“这......”皇帝哑口无言,爱她却会害了她。
“皇上远嫁爱女已经于心不忍了,重要的是只要她幸福美满就好,可惜她所托非人,远嫁对她来说只是一种长期的折磨而已。她不会令我动半分的心。”顾东篱知道皇帝开始动摇了,便再次进行劝说。
“好。朕答应撤销这门亲事。在盛沐虽然你们行了夫妻礼,但在大泽还并未行大礼,也做不得数,那便取消了吧。”皇帝深思熟虑后终于松了口。
“父皇,我不同意。”苏笼月急呼呼地闯了进来,哭喊着道,“父皇您说过不会干涉我的婚姻大事的,我只是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您怎么可以擅自为我做主?”
“公主,你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可以,但千万别找我,因为我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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