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敌是友,皇上应该有自己的判断了,臣能做的只是少流一点血而已!”
“什么才是友什么才是敌?联姻了就是友了吗?不,那只是结盟,结一个不知何时会散的盟!敌人有时候打着打着就变成了朋友,那叫不打不相识。无所谓敌友之分!”
顾东篱欲再劝说劝说以期望皇帝能消了杀念,却被皇帝摆手阻止道:“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朕不听!朕只希望你不管朕做什么决定都能坚定不移地站在朕这一边。”
“臣一直站在皇上那一列未曾动摇过!可是皇上三思而后行,动手何谈容易,不说两国伤亡不计其数甚至可能会将一国葬送,悄然不动蓄势而发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让其臣服亦是灭!莫急莫急!”顾东篱说完便欲告退了下去。多说无益,还得皇帝自己领悟!如今这局势飘渺不定,一个不慎容易从高处跌个粉碎。
“且慢!”皇帝喊住了他,“先陪朕下一盘棋解解闷如何?”
顾东篱便回转步子,跟着皇帝走向棋盘桌处。下棋倒是常事,只是鲜少见皇帝心事重重的样子。
“皇上,可有心事?”他执黑子而攻,好奇地问道。皇帝连下棋都有些心不在焉,或许真的遇到了什么难处吧!
皇帝捏着白子举棋不定:“你,可信吗?”
“嗯?嗯!臣一向忠于皇上,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
“赤胆?可胆明明是绿色的不是吗?”
素日里霸气无比的皇帝,怎么眼下像个爱钻牛角尖的小孩子,让他不知如何接话。
“臣愚钝,请皇上明说!”
皇帝未抬眼,只轻声道:“你与夕夫人到底是何人?”
“哒”,落下一子,皇帝反守为攻:“行事作风、为人处世皆与我们大有不同。朕请问,你们是何人?朕可以信赖吗?”
病猫发威,顾东篱心中一惊,执黑子之手抖了一下,他怎么知道?
顾东篱立即守住城池:“皇上,我们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心一直在此未曾离开,亦未曾动摇!”
“可你们终将离开不是吗?”确切地说是他将随她离开!顾东篱的痴情让皇帝有了一种危机感。朝廷内忧外患,若他随她一走了之,那岂不是......
白子杀尽一片,占地大半,胜负已分。
“皇上棋艺精湛,臣佩服!”没了他的朝廷,没了他的天下,皇帝一样能治理整顿得极好。只是皇帝一人太孤单,他离开后便无人作伴罢!
“再下一盘!朕知你是处处让朕!朕希望你尽全力!”施舍同情,他不需要!
方容凭栏而望,雨水沿着屋檐滴答滴答地落个不停。唉,她拖着腮叹道,这才一会会功夫就开始乌云蔽日下起了雨来,大禹到这个点了都还没有回来,会不会是因为没有带伞而驻足不前了?大殿到宫门口有那么长一段距离,夜弦又不能进入其中,只能在外候着。
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
夜弦的声音?大禹回来了!她精神一抖擞,望向院门口,轻唤道:“大禹!”
“夫人,公子被皇上留下对弈呢!特命属下回来禀告您一声!让您莫等他!”夜弦将伞放在一边禀告道。
“对弈?”方容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下子又萎了下来,“唉,皇上果然钟爱你们家公子!”
夜弦尴尬地笑笑,见气氛不对便转移话题道:“夫人,朝堂消息,六日后丞相府大操大办三对喜事!公子说了,全权由夫人来处置!”
“有病!”她一个孕妇自己都顾不过来,怎么还管得了偌大一个丞相府,而且不是一对新人,是三对啊三对!她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啊!
“恭喜你家公子,又抱得美人归!半年不到就领了两个美娇娘,这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你跟朝歌多沾沾他的喜气,早日成家生娃,多好!”
夜弦暗暗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夫人!”他这真是说什么错什么,还是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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