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思转了百遍,好烦啊,就算他真的没撒谎,但不能改天么!
算了算了,大不了就先和他吃完馄饨,等着送走魏思阙以后。她再去醉月楼陆维桢常待的雅间里等着,就这么决定了。
如此两人结伴前去醉月楼,但还来不及吃上馄饨,他们就看到了门口的白衣青年。
南絮同她讲过,陆维桢每天一定要来一回醉月楼,不论什么时候,这也是她能守株待兔的理由。
又因为今天是最后一天休沐日,她特意选了白天。
其实她只想单独见见陆维桢,问他些事情。有关骨哨,有关陆家,有关清野,有关这次魏府失窃……
端木隰华压根没想声张,更没想着带着其他人来。
但因缘际会如此,人算不如天算。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魏思阙和陆维桢见面,一定要互掐的。奈何少女在场,他们只能端出相安无事的模样。
眼神交汇之间,白衣青年略一挑眉,面上笑意盈盈。
“好巧啊,君上。”你有病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又靠近她。
魏思阙看懂了他的意思,波澜不惊的点点头。
“嗯,好巧。”你只说不让我和她说你,又没说不让我找她。
“呵。”狗东西,你等着。
“呵呵。”哦,你面具会掉的。
端木隰华:“?”
这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之间的气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焦灼且诡异了。
陆维桢适时转了视线,看向少女。他眼波潋滟,语气温软。
“郡主,隰华。你同君上一起,是要去做什么吗。”
少女摇头。
“陆二,相,我是来找你的,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差点要说成陆二狗,她咬了一下舌头。
白衣青年点点头,满是戏谑的看向魏思阙。
“这样啊,那么不知君上,你这是?”
魏思阙很受伤,因两人都表示了对他的驱逐。
“我突然想到,也有事情想和陆相谈谈。”
“君上。”
两人异口同声。
陆维桢眼里明明白白表示——我他妈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端木隰华眼里则尽是愤怒——我就知道你靠近我是另有图谋。
魏思阙:“……”
一定是因为没睡足觉,所以产生了错觉。现下的情景,这两人像极了夫妻,他则在被他们混合双打。
如果识趣点,他现在应该立即转身离开的。
“陆相来醉月楼是做什么的。”
“见朋友。”
“朋友?陆相,还记得陛下交代给我们的事情吧。”
端木清嘉交代给他们的任务,是找到东阳的太子周稚弗,这也是今天他来醉月楼要处理的。
魏思阙继续转而问少女。
“郡主,你还记得昨天向你问路去百里家的公子么。”
式微?
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起他?
“郡主,他是东阳的太子周稚弗,小字式微。而陆相今日要来见的朋友,就是他吧。”
端木隰华并没有太惊讶,她是怀疑过他的身份的。式微说百里之恒是自己的表弟,要来投靠他。
周姓在北襄虽常见,但百里家的根却扎在东阳。他们虽然迁居到北襄,其他亲族却并没有跟着一起来。
“刺客是陆相的人,东阳的太子也是。甚至南安王和郡主你,也都选择帮了陆相。”
“你想做什么?”
“我来,自然是迎太子入宫的。”
“呵,如果你身后带着禁卫军,说的话倒还有几分可信。但现在你就一个人,凭什么认为能从我的手里带走他。”
“凭借太子殿下他,是自己想入宫的。”
白衣青年面色微变,魏思阙继续道。
“既然你也说了,仅凭我一个人,是没法从你手里强制性带走太子的。那么你又怕什么呢?不如一同去求证一下,不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静默片刻后,三人才一同进去。百里之恒和周稚弗已经坐在桌子旁,不知等了多久。
寒鸦乌衣,玉颜雍容的公子笑意优雅。
“扶苏,明珠,还有魏兄,来坐。”
陆维桢先把江家小厮的话转告给百里之恒,又问道。
“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稚弗接过他的话头。
“如果仅仅因为江家小公子不能出来,倒是还能拜托明珠帮一帮忙。但昨日江家家主江如玉,已经派人来过百里家了。”
江如玉说,这次的事情,江家是不会出手帮忙的。
“是以,我没办法向江家借道运送粮草了。”
有人警告过江家了么,是端木清嘉?
“江家家主告诉我,元德帝在找三样东西。”
“第一样,是一把可以开启天下财富的钥匙。它是用东海里珊瑚和蚌壳里珍珠磨成的粉,锻造成的。”
“第二样,是一本是记录了三国未来走向,用鹿皮制成的预言书。”
“第三样,是传说里后羿射日的轩辕弓。以弱水的建木为干,以囚牛之角为角。以吴西雷泽中的鼍龙筋为筋,以泰泽的龙龟制成龟胶。”
“以北极冰蚕的天蚕丝为丝,以虢山漆为漆制成。以北极冰蚕的天蚕丝为丝,以虢山漆为漆制成。”
“江家家主说,如果我能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元德帝,东阳之祸可解。不仅如此,他还会把幕后黑手交予我处置。”
魏思阙突然说道。
“苦海无涯,何以为舟。他在找救世笺和普渡刀。”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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