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除了皇上以外再无他人,皇上看着太子也觉得心凉。
景岐诚到底是他的弟弟,难不成整个皇家都要为了争权夺位互相残杀不成?
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太子做了什么,就连唯一的证人,那个提刑司的掌案,刚刚传来消息,他自己咬掉了舌头,虽说命是救回来了,但是再也没有开口说话的可能。
皇上派人去查了太子和掌案的关系,没有查出任何的破绽,但是越查不到什么,皇上就越是觉得可疑。
这些事情不需要证据,他也做过太子,知道当一个人欲望膨胀的时候能做出什么事情。
他可以做,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儿子这样做。
“你今日能害你的弟弟,将来有一天就能弑君夺位!”
皇上动了大气,把御书房的桌子都给掀了,太子惶恐的跪着不敢吭气,却在心里埋怨皇上为何要对自己如此苛责。
他是太子,是皇后所处的正宫嫡子,景岐诚不过是个小小王爷,皇位本来就应该是他的,若非父皇一直有意偏袒景岐诚,自己又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太子深深的怨恨着皇上,不管是他还是皇后,都比不上已经死去的静妃。
他甚至恶毒的想,既然父皇那么宠爱静妃,那干脆就到地下去见她好了。
皇上余怒未消,还想斥责太子两句,不过他到底有些上了年纪,气血上涌,一时间有些头晕,不得不坐在龙椅上喘口气。
就算是天子也会生老病死,皇上的心中泛起一股凄凉的感觉,难道他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皇位血流成河吗?
“启禀皇上,琛王殿下求见。”
“不是让诚儿在府里好好休息吗?他怎么来了。”
通传的太监说景岐诚已经到了殿外正在等待召见,皇上挥手示意太监让景岐诚进来。
景岐诚走进来的时候,太子和皇上俱是一愣,因为他今日脸上没有戴面具。
皇上已经记不得景岐诚的面具带了多少年,他有多久没有见过景岐诚的这张脸了。
太子更是惊讶,因为他没看到景岐诚脸上有任何的疤痕。
“儿臣参加父皇。”
“快起来。”
皇上亲自搀扶着景岐诚起身,又细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随后感慨的说道:“你的眉眼和你母妃有几分相似,若是你母妃在天有灵,见到你如今平安长大也定会觉得欣慰的。”
他看着景岐诚难免会想起静妃,跪在一旁的太子满心怨怼的看着皇上和景岐诚父慈子孝,他这个太子倒是像个外人。
“你身子不好,现在应该好好调理。”
“儿臣知罪,只是听闻父皇宣了太子进宫,外面又有些流言,儿臣担心父皇会误会大哥所以是才匆忙进宫。”
景岐诚跪在地上恳求皇上切莫听信谣言,他相信提刑司的事情和太子没有任何关系。
“我与大哥手足情深,大哥又是太子,宅心仁厚,定然不可能害我的,还望父皇明察,切勿伤了我们的兄弟和气。”
一番话说得恳恳切切,就连一旁跪着的太子都信了半分,更别说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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