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话,河西县令满脸都是止不住的得意神色:“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本官亲自督工做的。”
“房间里面的布局装饰,也是本官一手想出来的。”
“大人,能够造出来如此华美的房间,您真是太厉害了!”
这句夸赞明显让河西县令很受用,他捋了捋胡子,朝着门口大喊一声。
“来人!上茶和点心!”
不须臾,就有五六个下人鱼贯而入,手上端着托盘,诱人的点心香味溢满了整个房间,让人五脏腑顿时都觉得空了。
凤湉忻咽了咽口水。妈妈呀,闻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姑娘,请坐——”
假装娇羞地垂下头,凤湉忻咳了咳:“大人,这多不好意思啊,太破费了。”
见着女人没出息的表现,丞相大人内心:。@%。
看起来要勾搭走凤湉忻着实很容易很简单,只需要一些吃的就行。
手指弯起,抵在唇边咳嗽了几声,龙灏阅冷声道:“妹妹,你忘了咱们到这里来,是向丞相大人讨药的吗?”
这话一下子唤回了凤湉忻的理智,本来就要伸出去抓糕点的爪子猛地顿在空中。
沃日,她在干什么,说好的要套话呢,让这个丧尽天良的河西县令自诉罪行的呢!
不行不行,冷静。
吃的都是浮云,浮云。
凤湉忻觉得,自己颇有演员的天赋。
比如现在,她都能把平日里面那蛇精病的性格隐藏起来,表现出端庄淑雅的模样,捏着兰花指,那个娇滴滴。
河西县令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双眼睛都是直的,毫不掩饰其中的打量和明晃晃。
凤湉忻嘴角带笑,实际上内心已经把这个老色狼千刀万剐了,马丹,年纪都可以做她爸爸辈了。
咳了咳,河西县令哈哈一笑,和蔼可亲地道:“不知姑娘芳名,该如何称呼啊?”
凤湉忻微微抬眸,娇羞道:“小女子姓凤,名湉忻——”
“不知道凤姑娘是何处人,本官看着,着实是一见如故。”
哪里人。
脑袋迅速地转着,凤湉忻有些纠结,她对大宛的地域名称并不是很熟悉,所知道的唯一一个不过就是皇城而已。
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凤湉忻浅浅一笑:“大人,小女子乃是丁家村人氏。”
“自幼父母双亡,与兄长二人相依为命。”
“原来是这样——”
河西县令叹了一口气:“当真是一对可怜兄妹。”
“大人,也怪我们运气不好,就这么碰上了瘟疫——”
一边说着,凤湉忻一边提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可怜我的哥哥,不过二十又一,却是命不久矣。”
嗓音颤抖,她的眼泪跟断线的珍珠一般,“啪嗒啪嗒”不断掉落。
“若是哥哥没了,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继续活下去了,呜呜呜。”
这哭泣的声音,简直是我见犹怜,分分钟就激起了男人的保护欲。
河西县令摸了摸胡子:“凤姑娘不必担心,本官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你们请最好的大夫。”
吸了吸鼻子,凤湉忻点点头:“多谢。”
“大人当真是一个为民着想的好官,小女子真不知道是修了多久的福气,才能遇见您——”
这高帽,明显戴的很完美和不着痕迹。
河西县令很是受用,哈哈大笑道:“凤姑娘真是谬赞了。”
“不过本官的确是时时刻刻把百姓放到心里的,他们若是有个什么事情,我担心得都吃不好,睡不好的。”
“是啊,”凤湉忻顺着这话茬接了下去,“小女子在府外面,还见着了发放药材的地方呢。”
“哎,没办法啊,这瘟疫若是不给百姓发放点药材,可是遏制不住的。”
恍然地颔首,凤湉忻作疑惑状:“大人确实是仁心善肠,但那些药材,为何都要收钱啊?”
“一金一钱,请恕小女子直言,是不是有些太贵了些?”
“不要说普通人家,就算是富贵人家,只怕也有些难以负担。”
“哎——”
故作深长地叹了一口气,河西县令一张大饼脸几乎都要皱到一起了,一副为难的模样。
“凤姑娘,这件事,你有所不知啊。”
“本官也不愿意这样,我也想免费施放给百姓。”
“可这些药材,都是极其名贵的,那如若真的算起来,一金可不止一钱啊!”
“本官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惠施于民了。”
龙灏阅在一旁听着,狭长幽暗的凤眸一点点眯起,搭在靠椅上面的手指一根根收紧,俊美的面庞上怒意凝聚。
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这男人是生气了,凤湉忻害怕他冲动,连忙上前,在他后背上面捶了捶。
“哥哥,你是不是又要犯病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知道这是在提醒自己,龙灏阅收敛了情绪,嗓音微冷:“无事,只是突然有些胸闷而已。”
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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