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动作温柔,凤湉忻摇了摇头:“哎,还真以为你这大宛第一战神无坚不摧,刀枪不入呢。”
“没想到这么脆弱。”
丞相大人依旧低垂着头,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女人那细长纤柔的五根手指上面。
“要我说,现在要是有个铜镜就好了。”
凤湉忻砸吧砸吧嘴:“让你看看,你现在是多么的虚弱。”
“为何对本相这么好?”
这句疑问一出来,凤湉忻愣了愣,随即眨了眨水润的大眼。
“毕竟你救过我那么多次不是,这做人得知道知恩图报嘛。”
这话落下,凤湉忻突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男人的脖颈,卧槽,这么冰冷的吗。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身体突然就变凉了,跟冰块儿一样。”
“还有啊,陆风说你中了毒,又是怎么回事?”
凤湉忻忍不住有些话痨,其实更多的是自言自语。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龙灏阅会回应自己。
丞相大人紧紧地握住那润滑的柔夷,殷红的薄唇微启:“年幼之时,被别人下了毒。”
凤湉忻柳眉微蹙:“当时你几岁?”
“刚刚满六岁而已。”
“是什么人如此狠毒,竟然对一个六岁的孩子下手!”
她冷哼一声:“这种渣渣,迟早都要遭报应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天爷的惩罚从来都是只会迟到,绝不缺席。
望着女人那愤愤不平的小脸,丞相大人微微坐直了身体:“你可信天理轮回?”
点点头,凤湉忻转过身来:“为何不信?”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老天自有公道。”
公道。
在心底念着这两个字,丞相大人眸色冰冷:“本相从来不相信什么老天、命运和注定。”
“本相只相信,所有的一切别人亏欠你的,都要自己去亲手讨要回来。”
倒是难得一次性听到这男人说这么多。
松了手指,凤湉忻轻声问到:“可好些了?”
然而,这话问出来,却并没有回应她。
细细一看,之前还在开口说话的男人,此时却是紧紧地闭着双眼,面色苍白。和死人一般的颜色。
滞住,凤湉忻颤抖地伸出手去,在男人的鼻尖探了探,感受到了那温热的气息,一颗心才顿时落地。
她还真是担心这男人一命呜呼了。
话说,现在这是,痛苦到晕过去了吗?
“没错,就是晕过去了!”
这突然的一道诡异声音从天而降,不知道是哪里出来的。
提高了十二级警备,凤湉忻一双美眸圆睁:“谁!是谁在说话!”
马丹,这青天白日的,她还不信有鬼。
难不成还是她倒霉催的体质,招了些灵异事件?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海里面一一划过,凤湉忻咽了咽口水:“到底是谁在说话,快给老娘出来!这大半天的,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凤大人。”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您挪个位置,打开现在脚下踩着的暗格,就能看到我了。”
“凤大人,您把脚底下面的暗格给弄开,就能看到我了。”
对于自己凭空听到的诡异声音,凤湉忻表示有点慌。
半弯着腰蹲在地上,她细细地看着轿子底部,终于在不算明亮的光线中找到了一块有着缝隙的木板。
白皙纤细的手指提着,她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木板给扒拉开来。
只见轿子底部一个巴掌宽的长长暗格里面,一柄金黄色的剑正躺在其中,不是轩辕剑是什么。
凤湉忻愣了愣,柳眉微蹙:“卧槽,你怎么在这里?”
怪不得那一句凤大人那么熟悉呢。
“凤大人,您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呜呜呜——”
手指堵住耳朵,凤湉忻的眼神恶狠狠的:“别给老娘叽叽歪歪的,我问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当然是丞相大人带我上来的。”
“我们是去河西查看瘟疫灾情,龙灏阅带着你干什么?你又不会治病。”
轩辕剑嗡嗡地震动着:“谁说的我不会治病——”
“本尊乃是千年神剑,沧海桑田、时过境迁,唯有本尊是不朽永存的——”
有些得意扬扬的震了震,轩辕剑高傲地开口:“所以,我自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事不晓,无识不通的!”
双手环胸,凤湉忻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喂!你这个黄毛丫头,这是什么表情!”
“你没看出来吗,我在轻蔑和不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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