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凤湉忻不仅知道这个怪物的名字,还能如此精准的说出它的生活习性和喜好。
着实让人有些生疑!
见男人一副探究的模样,凤湉忻小心脏咯噔一下,卧槽,完了完了,龙灏阅这是开始在怀疑自己了吗。
内心慌乱,凤湉忻脸上却是端正镇定的的一批,假装得那个神态自若、自然大方啊!
她浅浅一笑:“丞相大人想必从小生活在皇城一带,锦衣玉食,足不出户、见闻寡薄。”
(要是陆风此时此刻在这里。铁定得飞给凤湉忻一个鄙视的卫生眼。竟然敢说他们家主子见闻寡薄。
要知道,整个大宛,整个西泽大陆,他家殿下认第二有才,就绝壁没人敢来碰这第一的桂冠的好吗!
殿下可是从小就博览群书、经常出游山水之间见闻广博、满腹经纶,说是学富五车都不为过的好不好。)
凤湉忻还在继续:“丞相大人,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东西叫蛊雕呢?因为小女子年幼之时,便被家父送到了荒野偏村里面去。”
“那待我的阿婆,见多识广,知道不少奇闻异事,时常讲给我听,其中便有这蛊雕。”
这些话一胡溜地说完,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眼不眨的,简直是比珍珠还要真了!
凤湉忻那个佩服自己啊,都忍不住想要给自己鼓掌赞美一下了。
她当真是适合去做个戏精去演戏的,绝对能够去拿奥斯卡小金人,走走戛纳红地毯!
如何能够让假话听起来像真话?当然是其中一半真一般假,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
很明显,丞相大人打量了她许久,最终还是被凤戏精给蒙住了,点头:“原来如此,受教——”
心底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凤湉忻觉得自己整个人顿时都清爽了不少。
以后不能再如此粗心大意了,万一被怀疑了身份,到时候惹上不必要的麻烦,那才是糟糕!
内心不禁有些庆幸。
还好自己没嘴快,一“哧溜”地把《山海经》给讲出来,不然。给她十张嘴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凤湉忻抬眸,望向那丑恶凶猛的蛊雕:“真是奇怪——”
“为什么咱们讲了这么久的话,这怪物却是一直没对咱们干个啥?”
按照蛊雕喜欢吃人的尿性,不应该早就急不可耐地扑上来开动了吗!他们竟然还能这么安安静静地对完一场话?
而且。
它似乎一直是在两尺之外的距离走来走去,眼神凶狠,低声咆哮着,貌似想要扑过来。但好像又在害怕着什么?
...薄唇轻启,丞相大人一步一步上前,凤眼冷冽深邃,浑身带起强大的气场,逼迫压仄。
“夫人如此见多识广,博文渊学。”
“不如夫人来猜猜,为什么咱们一直都能安然无恙,这蛊雕却是按兵不动。”
思忖须臾,凤湉忻眼中一亮:“啊,我知道了!”
“它一定是看着我们两个男的帅女的靓,被迷住了,舍不得吃我们!”
虽然不太懂什么叫做“帅”和“靓”,但丞相大人大概也能猜到,是形容人长得好看的意思。
这女人,总是会时不时蹦出来一些奇怪的话。
但细细一想,切莫说整个西泽大陆群雄并立,语言文字皆有差异,就是在大宛,这不同的村乡之间,恐怕交流沟通的方式都有所差异。
“帅”和“靓”,大概是凤湉忻生活的那个村落特有的方言吧。
凤湉忻完全不知道丞相大人的内心活动,双手捧着白皙娇嫩的脸蛋:“啊哈哈哈。真是想不到啊,我已经美到连怪兽都舍不得下嘴的地步了!”
龙灏阅:。。
凉凉地扫了一眼,他慢慢地走到蛊雕面前:“夫人可还真是懂得,自己给自己加颜色开染坊啊——”
马丹,这是在说自己戏多不要脸吗!
凤湉忻怒了,双手叉腰:“我觉得我说的没错啊,你看看你站过去,它一点儿要吃你的意思都没有——”
“哼哼,若不是因为咱们都长得太好看了,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为何夫人不觉得,是因为你长时间没有梳洗,蓬头垢面,着实难看,把它吓着了呢。”
这一个字一个字出来,那就是一把把小刀,“嗖嗖嗖——”地一柄柄插在凤湉忻的小心肝上面。
她颤抖着手指,银牙紧咬:“龙灏阅!你..不毒舌会死啊!”
那蛊雕见两人相谈甚欢,似乎直接把自己当空气,长满锋利獠牙的嘴猛地一声怒吼,岩壁上面的石头都被震碎了不少,哗啦哗啦地往下掉着。
俊美的男人一双细长斜飞的凤眸一点点眯起,右手缓缓地抬起:“本想饶你一命,却要来自寻死路——”
只见蛊雕似乎被激怒了,极度狂暴地怒吼着,火焰似的长尾像是狂风卷树一般在空中胡乱扫着,整个空间顿时山摇地动、暗沉碎石飞舞。
凤湉忻咽了咽口水:“..这。这..要是被打到,得当场一命呜呼吧——”
面对这堪称巨无霸的蛊雕,凤湉忻全身瑟瑟发抖。
她见过很多说大话不打草稿的,真没见过龙灏阅这么狂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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