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她愤愤然:“龙灏阅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了!五五总可以了吧!”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粉拳捏紧,凤湉忻冷哼一声:“真是没有看出来,你堂堂一国之相,竟然是如此贪得无厌之人!”
“本姑娘告诉你,这些金子都是我的,你一点儿米粒大小的也别想要!”
低沉了嗓音,龙灏阅剑眉微皱:“你想要多少,回府本相给你便是,别再往前去!”
这语气,已然带了三分冷厉和七分警告的意味。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又一种很不安的感觉。还有。这强烈的不详的预感。
仰起头,凤湉忻撇起嘴角:“呸!本姑娘现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才不要你居高临下的赏赐和施舍呢!”
面前的金光闪闪着实有些刺眼,她当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金子啊。
见女人不听劝阻,龙灏阅已然动了怒,一把攥住那纤细柔软的胳膊。
“本相说,不准去!”这女人当真是财迷心窍,天下哪里有会掉馅饼的事情!
“龙灏阅!”
有些生气了,凤湉忻用力地挣扎着,美目圆睁:“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管我!”
听着这话,一股怒火从心底冒出来,呵呵,这死女人当真还真敢说啊!
那浅薄的红唇微勾,龙灏阅垂首,语气温热似风:“本相是你的夫君,你是本相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为何不能管你?”
“我呸!什么夫君夫人,咱们虽然成亲了,不过是名不副实——”
她一双大眼里面都是冷笑:“还有,本姑娘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些软柿子贵女闺秀,别拿什么妻为夫纲来压老娘!”
“有本事你就休了我,再不然,就趁着现在这荒郊野外杀了我,到时,也少了一个忤逆你的人!”
这些话一出来,凤湉忻顿时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马丹,真是憋死她了!
她早就对谢腹黑一肚子不满了,每天一张面瘫脸干什么,跟谁欠了他好几个亿一样。
还总是腹黑毒舌,一点儿也没有绅士风度,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
看着女人一脸畅快的表情,丞相大人嘴角微勾,呵,终于露出本性来了了!
从见这只野鹿开始,他就知道,这女人看起来乖乖巧巧,实际上最是狡猾和精明,世故又圆滑。
但是,他最喜欢的,就是驯服这些泼辣又桀骜的,然后让它们乖乖听话。
凤湉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激起了丞相大人的驯服之心,更不知,自己被盯上了!
弯腰,她哼了哼,继续捡着地上的金块:“别挡着本姑娘的发财路,你就是嫉妒本姑娘有这么好的运气,随随便便一走就能找到黄金!”
手腕又再次被拉住,凤湉忻有些不耐地抬起头:“龙灏阅你到底有完没完啊!”
“嘘,别说话——”
俊美的男人食指轻轻地贴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声音?什么声音?”
仔细地听了一阵,凤湉忻连个轱辘疙瘩都没有听到,不禁冷笑一声:“丞相大人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以至于出现幻听了——”
黑墨剑眉拧在一起,龙灏阅从小习武,这耳力自然不与常人:“轻轻微微的,像是哭声。”
摆了摆手,凤湉忻蹲在地面:“都说了,是你幻听,快来和我一起捡金子。”
管它是不是真的有声音呢,有声音能比她捡金子重要吗!
凤湉忻此时蹲在地上,长长的裙摆被揪成一团,里面放满了大小不一的金块儿,那个金光刺眼啊!
话说,真不愧是原厂家生产的贵金属啊,分量十足!她觉得自己不是抱了一堆金块儿,而是抱了一堆铅球。
想要站起来,她的小腰却是一颤,赶紧用手帮扶住。
“卧槽好重!”
“哇哇哇。”
突然有小孩啼哭的声音传来,最开始还是细细微微的,到了最后却猛然变成了嚎啕大哭,像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难过至极一般。
凤湉忻呆住了,有些疑惑地看向一旁笔直而立的男人:“这山洞里面为什么会有小孩儿在哭?”
“你不是说,是本相幻听了吗。”
呵呵,还真是一个记仇的男人啊。
凤湉忻赶紧往龙灏阅身边凑了凑,讨好刀:“哪儿能呢,刚刚我是捡金子太入迷了,没有听到,所以以为你幻听了嘛——”
“现在可是捡完了?”
飞快地摇摇头,凤湉忻扭头看向地面:“地上还有好多呢,可是我抱不动了。”
话说,真TM好重啊,她感觉自己都要折腰了!骨折!
“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凉凉的男音传入耳中,凤湉忻撇嘴:“我今天先抱这么些也没关系,反正山洞的位置也记住了——”
待到日后,再来取便是!
看着女人那开心得几乎快要咧到耳根子后面去的嘴角,再看看她怀里抱着的巨大一堆,就跟肚子里面揣了十几个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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