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湉忻不说话，但是她的气势却突然飙升。乞丐只觉得眼前疾风扑面而来，老成乞丐急忙道：“快蹲下！”乞丐们反应都很快，直接蹲了下去。
“小姑娘，天天脾气这么火爆可不好……”乞丐们看起来态度好不少，甚至比有一种敬畏的感觉。凤湉忻知道，在魔界，强者就是王道，自己刚才把九星灵武师的灵力毫不掩饰的释放了出来，自然会得到尊重。
“如果你出手的话，我们一定能得到解脱的吧？”
刚才气势汹汹的小乞丐脸上挂着期颐，凤湉忻道：“当然可以。”
“但是，你们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无聊吗？”
老成的乞丐苦笑道：“我们也这么觉得，妻子儿女估计没了我们才会过得好。可是，为了他们我们又不敢死。”
“我帮你们，把地痞流氓杀了，然后，让你们自杀。”凤湉忻笑了笑，看起来明艳动人。“我最近缺点儿灵魂做实验，所以就找到了你们。”
她并不避讳自己的目的，因为乞丐们肯定知道她有所图，还不如把事情都说清楚。乞丐们左右看了看，老成的乞丐还没说什么，其他的那群乞丐就已经沸了锅。
“好啊好啊，就算永世不能超生，我也愿意！”
“好主意，谢谢你啊姐姐！”
“我们的灵魂，都给你！”
凤湉忻不说话，看着那个老成的乞丐。乞丐最后道：“我就不死了……因为，把灵魂交给你，我会失约。”
凤湉忻似乎并不意外，道：“可以，我也会帮助你们。”
其他的乞丐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老乞丐。凤湉忻不说什么别的了，只是道：“那群流氓的家在哪里？”
乞丐们吵吵闹闹，开始带路。老乞丐自己走在后面，看起来很不协调。
凤湉忻不知为何也慢慢退到了后面，她小声问道：“老先生，过了这么久，你可还能认得出我？”
老乞丐抬眼看了她一眼，道：“自然是认得的。”凤湉忻笑了，道：“那可真是多谢老先生的厚爱了，据说，当年皇帝的年号你都没记住，此时却记住了我这么个不入流的小人物。”
老乞丐叹了一口气，道：“当年的傲骨，终究还是折了。你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成为现在的样子吧？妖皇大人。”
凤湉忻笑了笑，道：“老先生真的实在太客气了。您的傲骨，可是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显露过，说白了，您也只是看不起那些权贵，对于我们这些人，并没有多么不友好，更何况，我不相信，一个为了自己孙女可以放弃名利地位的人会是一个傲慢无礼的人。”
老乞丐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过了半晌道：“当年，你到我身边求学，看你那么活泼，我还真没看出你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妖皇。”
“总是会有让人看不出来的事情的，就像是，如果不是我认识你，我也不会想到，你会是那个名满京城的宰相大人呢。”
凤湉忻露出了一个得体的微笑，老乞丐却道：“我真的很感谢你，虽然最后你没有帮助我，但是，你也没有像别人一样睬我一脚，至少，你让我来到了魔界。”
“往事不必再提，你好歹也曾经是我的老师。”凤湉忻垂眸道：“当年，也是我太任性，不然的话，有我的帮助，您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您说的约定，是您已经死去的女儿和您定下的吧？”
老乞丐点点头，道：“是啊，那个傻丫头，说非要在地底下等我。不知道，现在她怎么样了。我真的，很想她，但是我却不能自己死掉，因为当年……”
“当年，那个魔族给你下了咒，让您没办法死去。”凤湉忻苦笑一声，道：“也是我的不对，就那么让您受了那一掌。以凡人之躯能承受住这个攻击，您也真的很厉害了。”
老乞丐笑道：“别太自责了，帮我是好心，不帮我是本分，我知道，你们魔族，说实话都不太喜欢多管闲事。你已经算顾念着师徒情分了。”
凤湉忻道：“老先生，您真的很像是要找我问罪的样子啊……”
老乞丐微微一笑，凌乱的脸上看起来充满了沧桑，他似乎已经好久没有修理过自己的胡子了，乱七八糟的，但是他的话听起来又是云淡风轻。“我知道，你没办法让我去死，所以，我也就不麻烦你了。”
“不一定哦。”凤湉忻笑了笑，摇摇头，道：“老先生，这次，我会帮您的，帮您完成最后的心愿。”
她不知道老先生的女儿长什么样子，但是她相信只要让老先生去了冥界，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女儿。而想让老先生魂魄离体，就需要让之前给老先生下咒的魔族魂飞魄散，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凤湉忻笑了笑，十分自信道：“一切就交给我了，不得不说，您现在这个样子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我的原因呢。”
老先生笑了，沧桑至极。“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只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太勉强了，毕竟，你……”
“虽然现在你的境界已经达到了九星灵武师，但是，那个魔族，和上古凶兽有点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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