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烦人。”程让此刻不过是带了裴折一人,时刻处在旁人的监视之下,着实有些让裴折感到了难受,对于程让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你去打发了吧。”程让此刻在篝火边,和裴折交流的时候,两人的眼神都没有看向他们的躲藏之处,是以那两人,还真的以为自己此刻的确是藏得很好。
“是。”裴折得了这个令,自然是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没多久,裴折便顺利的回来。
“主子,已经打发了。”
“好。”程让目不转睛的好似在看着篝火发呆。
“还有半月的路程。”程让不敢松懈,他生怕自己若是去的迟了一点,便当真找不到小茶了。
而京中,当随月生从真正的彻夜酩酊大醉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看着外面的天色,随月生便知道想来程让已经走了,他一拍脑袋,程让昨日,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醉了呢,明明他算上去都没有喝多少,随月生明白了,程让这是想让自己醉了才是。
摇了摇头,问着自己身上还有些没散去的酒味,好好地洗去了酒味,随月生这才换上了朝服。
“公子这是要入宫么。”下人手中还端着那随夫人为随月生精心准备的红绿搭配。
随月生看了一眼:
“嗯。”
“好的。”下人的反应很快,便将那个衣服收了起来,随月生摇了摇头,还是赶紧告诉随夫人真相,以免随夫人这么担心。
不过在此之前,随月生还是没忘了程让的嘱托,此刻便是欣然入了宫。
看到随月生,枢音的表情淡淡的,前脚刚收到程让离开的消息,后者,程让身边的随月生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若说这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关联,枢音可是不信。
“参见陛下。”随月生倒是还算是很注重礼仪。
“嗯。”枢音点了点头,并未多说别的。
此刻御书房中都是十六路月的人,枢音自然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想来太子的事情,让陛下很是头疼。”随月生此刻,故意没有站在程让的角度来对枢音开口,反倒,就好似是作为一个臣子,对于陛下的关心。
“关于朕的苦恼,随公子应当是很清楚吧。”枢音此刻,对于随月生,看的更多的,不是他臣子的身份,而是他和程让之间,好友的身份。
“这件事的确是八皇子所做的不假。”随月生笑了笑,好似是在给程让开脱一般。
“不过至于八皇子为什么要这么做,陛下难道就不好奇么。”
随月生的问题,枢音当时也是问过了程让的,不过是不但没有得到原因,反而还让两方之间彻底闹掰,程让要保住任廷攸的态度很是明显,枢音不知道,随月生此刻来,又算是什么。
难道是程让想通了要告诉自己原因,可是为什么,没有亲自来,反而打发了随月生,这一点,枢音也很是看不透。
“莫不是随大人知道。”枢音又换了个称呼,皮笑肉不笑。
“不知。”随月生摇了摇头。
伏城听随月生这样和枢音说话,好似就是在戏耍枢音一般,自然难以忍耐,眼看着便要上前,不过枢音却将他拦了下来。
“有话不妨直说。”枢音对着随月生道:
“没必要这样绕圈子。”
“陛下果然是个爽快人。”得到了枢音的这句话,随月生此刻也干脆利落的回了一句。
“我此番来,的确是来做说客。”
“希望陛下,能够放过太子。”
“不可能。”枢音此刻对着随月生的这个请求,很是干脆利落的回绝,同时看着随月生的脸,枢音甚至生出了一股讽刺:
“八皇子就这么一走了之,派你前来,难道不怕我动不了他还不能动你么。”
枢音看上去有些生气的样子,猛地一拍桌子,眼看着,随月生便陷入了危险之中。
“十六路月果然不善朝局。”随月生此刻没有胆怯,反而轻笑了一声。
这几日,奏折的处理的确让枢音有些力不从心,面对随月生的这一句,枢音此刻给了他另外一个回答:
“就算不善朝局,这南州的朝局,可不关十六路月的事情。”
显然,随月生威胁枢音的话,对于枢音来说,好似并不管用,她也大可以一走了之,然后回去安安稳稳的做她的十六路月统领,至于这朝中的事情,她也可以并不在乎。
“可是陛下的心中,还是向往女帝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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