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两人出现在这里,身份实在有些尴尬,但是毕竟还是公主和皇子,皇帝遇袭,他们自然应当在场。
无忧的面色有些焦急,但是反观任廷攸,却十分的淡定,甚至好像巴不得枢音死了才好。
白天的事情所有人心中都有数,此刻对于任廷攸会是这样的反应,便是谁也没有感到诧异,不过这任廷攸心态倒还真的是好,毕竟枢音的这件事,谁都会想到他的身上,此刻任廷攸,干脆连装都懒得装的勇气,叫人有几分佩服才是。
“怎么样了。”任廷攸问着刚刚走出来的太医。
自己的人还没来得及汇报,便是宫中先传来的消息,任廷攸等不及,便是直接自己来了这里。
此刻看到窗户上的飞溅血迹,任廷攸心中自然是满意的,现在这么一问,更是巴不得从太医的口中,听到枢音没救过来的消息。
伏城此刻也是面上焦急的样子,任廷攸问出了他心中想问的话题,那么任廷攸,便是不过用着焦急的眼光看着太医。
“陛下无碍。”太医的话,现场有人欢喜有人愁。
侍卫和伏城好像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对于任廷攸来说,却有些迟迟回不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的血迹,竟然还能让枢音留在一命,自己的人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任廷攸的第一反应,是他们被枢音和伏城给抓住了,所以没有来得及完全行动,可是在任廷攸看来,哪怕是他们要交代在这里,也应该杀了枢音才是。
任廷攸对于枢音的恨,早就超过了夺他帝位一事,他们两人之间,终究还是有一个你死我活才是。
但是绝对不该,让枢音就这么简单的逃脱。
任廷攸心中这般想着,等到下次,他一定要彻底杀了枢音,不过可惜,他的人生之中,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太子殿下好像很失望?”伏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任廷攸意识到自己面上的伪装此刻远远不够,险些叫任廷攸意识出了破绽来。
“不知陛下受伤,你们是怎么保护的才是。”任廷攸此刻反应的快,对于伏城,也瞬间开始了嘲讽。
毕竟枢音的身份特殊,若是枢音出事,自然第一要素便是应当怪到十六路月的身上。
“竟然有人在宫中行刺,这件事,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伏城的身份很是微妙,尽管没有任何正式的官职,但是因为是枢音的左右手,在宫中,也没有人敢小看了他去,现在伏城说这句话,倒是没人敢反驳。
“是。”此刻侍卫自然主动领下,算起来,也是他们对于枢音的保护不周才是。
此刻与其让伏城想到这一点再来处罚,倒不如他们主动应下,毕竟枢音没死,对于他们的惩罚,也不会如之前想象般的那么重。
但是没有想到,伏城摇了摇头:
“这件事,十六路月会去查。”
本该是禁军做的事情,此刻十六路月领下,虽然让侍卫有些难堪,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十六路月不放心他们的主子,禁军也好偷个懒。
“既如此,我便放心了。”无忧看了任廷攸一眼,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显然这句话,是无忧十分的不信任任廷攸。
谁都要跟他作对,任廷攸此刻再次甩袖而去。
让人看了连连摇头,这个太子殿下,如今变得着实有些太沉不住气了。
“那么请转告陛下好好休息,我先告退了。”无忧倒算是礼仪恰当,此刻说的话,也让人不由得点头。
以枢音需要休息为由屏退了下人,同时伏城因为枢音的宫人保护不周,一人赏了三十大板以后,将这个宫中的人,终于堂堂正正的全部换成了十六路月的人,便是从此开始,十六路月终于能够占据着南州的最中心。
伏城走进屋内的时候,看着枢音脖子上包扎的样子,以及角落里那几个畏首畏尾的,对着枢音说道:
“主子,一切都准备好了。”
一切都如同枢音所料,明日一早,便是能够好好的将任廷攸给抓个正着。
“处理了。”伏城身边还跟着两个十六路月的人,此刻伏城指着地上的尸体,对着两人说道。
两人的动作干脆利落,伏城看着窗户上的血迹:
“倒是这个,帮了我们。”
“的确如此。”枢音点了点头,若是没有血,还真的不好骗过任廷攸才是。
“无忧刚刚来过了?”枢音听到了门外,无忧的声音。
“嗯。”
“等到太子的事了了,便成全无忧和随月生吧。”眼下枢音终于感受到了,所谓统治者的权利,对于无忧的终身幸福,竟是由她一手决定。
枢音和小茶的想法,也的确是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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