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是正好的春天,没了冬日的那般寒冷,就算是夜晚,也不自觉的让人感觉到了一阵温暖。
任廷攸的目的地不是别处,而是御书房。
当任廷攸的轿撵在御书房门口落下来时,侍卫倒是还在依然尽职尽责的守着空无一人的御书房,又或是,在等在新主人的到来。
眼下的任廷攸便是如此。
自是没有任何阻力的,任廷攸此番终于不用面对郝公公开口说还要去通报一下之类的话语,倒是很是直接的进了御书房。
灯还亮着,但是龙椅却空空如也,桌子上的奏章贝白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任廷攸也终于坐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龙椅。
浑身自上而下的感受到了权利,任廷攸在畅想自己的未来,但是当看向一个地方的时候,任廷攸却发现了不对劲。
原本应当摆着玉玺的地方,此刻却空空如也!
绝对不是疏忽,那么玉玺失踪这件事,没有人通报给自己。
是任辰霖拿了玉玺么?
任廷攸的第一反应,定是任辰霖心中还有所不甘。
不过光是一个玉玺,任辰霖便能够登基,说起来实在有些可笑。
任廷攸心中这么想着,也许自己能够借着玉玺,同时掰倒任辰霖也说不定。
这是送上门来的机会,任廷攸不会错过。
便是没有任何声张,任廷攸同样的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另外一边,他倒是有了一个想法。
任廷攸看似云淡风轻的走出了御书房,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心中所盘算着的毒计,却在此刻悄然成形。
终于,所有人都在观望的新皇登基,终于来了。
任廷攸昨夜回到太子殿以后,倒是有些难眠。
最终,在第一缕曙光的照映下沉沉睡去,他做了一个梦,关于自己从小到大,似乎都是围绕着江贵妃的,而当自己在外征战的时候,江贵妃却被他的父皇赐死,尽管那些罪名任廷攸已经查的清楚了,可是在他却看来,宫中谁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皇上心中难道不清楚么,这样的行为,也不过是给想要杀了江贵妃找了个理由罢了。
因此,任廷攸始终不能够原谅皇上的所作所为,这么久以来的隐忍,也不过是为了今天。
等他登基,关于那些在江贵妃的事情上落井下石的人,通通都得死,但是江贵妃的死,也许真的给任廷攸提供了台阶,毕竟没有了后顾之忧,任廷攸所要考虑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也少了许多,不管江贵妃曾经做过多少不该做的事情,甚至其中还有任廷攸的参与,这一切,终将因为江贵妃的被赐死而就此烟消云散。
任廷攸也终于走到了今天。
“陛下,该起床了。”尽管没有正式行礼,但是从今天早晨开始,太子殿中的人,对于任廷攸这样称呼,倒是都极为顺口的样子。
任廷攸在睡梦中还有些恍惚,直到明白,原来陛下的确是自己的时候,才稍稍的反应了过来。
看着旁人笑眯眯地神色,任廷攸虽然没有怎么休息,不过面上多少还是称得上是神清气爽,此刻很是利落的收拾好了自己,显然时间也算的很好,任廷攸刚刚好可以出发前往广场正式登基。
换上了龙袍,任廷攸对着镜子站了许久,这才上了轿撵。
自然了,又是所有人齐聚一堂的场面。
程让也换上了王爷的朝服,从自己的府中出发,在宫门口与早就等候着的随月生不期而遇。
“走吧。”随月生对着程让这般笑着说道。
两人一同朝着宫中而去。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几乎所有人都来了的样子,随月生看上去轻松极了,不是皇子,就算论起朝臣来,他还有随将军在前面顶着,朝着程让眼神示意了一下,随月生便走到了臣子的那一边去。
程让顺着随月生的目光看去,是任辰霖,似乎在跟一个宫女说着什么。
那个宫女的侧脸,却让程让看着十分眼熟。
这不是小茶,还能有谁?!
小茶的身形看上去又消瘦了些,想来是还在养伤,故而着实显得有些让人心疼。
程让此刻,便是心隐隐作疼。
小茶和随月生,又在说什么呢,程让不知道,但是两人的面色,却并不是十分轻松地模样,裴折今日也混进来跟在了程让的身边,毕竟今天还有一出好戏,在等着他们。
小茶和任辰霖说话的时候,好像也注意到了什么,朝着程让的那边看去,后者有些慌张的收回了目光,用拙劣的演技装作没有在看小茶一般。
“你看见了。”任辰霖顺着小茶的眼神而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程让,倒是让他有些诧异,这两人,果然都还放不下啊。
“嗯。”但是小茶只是看了一眼,便是又收回了眼神,好似自己真的没有对程让特别上心一般。
任辰霖没有拆穿她,只是表示小茶说的话自己都知道了。
小茶见状,也没有再说别的,回到了属于宫女的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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