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老子?”
“妈的。”狱卒猛地朝着任齐修反扑过去,跪在任齐修的身上,狱卒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刚刚的动作已经用了任齐修全部的力气,这个时候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任齐修就这样,几乎可以说是被狱卒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甚至到了什么程度呢,身边的狱卒听到动静,都过来拉架,若是再不劝着点,只怕任齐修,当真会被这个狱卒给打死。
“好了好了。”那个暴怒之中的狱卒,终于被人拉走,但是这一次,没有人回来给任齐修上药,毕竟任齐修的这个行为,在他们看来,着实有些自己找死罢了。
只是那个狱卒,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走出了很远,任齐修还能够听到他们的骂骂咧咧之声。
好像自己现在,真的被所有人都看不起了。
任齐修躺在地上,重重的喘着气,刚刚狱卒下手太重,还压在自己的身上,任齐修现在只觉得心口一阵疼痛。
许久,任齐修又是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老天爷,好像真的不肯给他一个痛快一样,任齐修又能够再次睁开眼睛。
哪怕在这天牢里,不过两三日的时间,但是任齐修,却觉得好像过了整整一年的那么漫长。
他哪哪都疼,整个人也都着实疲惫了。
甚至已经不希望能够重新获得皇上的青眼,任齐修这个时候想的,是给自己一个痛快。
“你们有本事杀了我,来啊,来啊!”任齐修收着刑,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那个被任齐修打了的狱卒,似乎从旁人那里学到了不少,想尽法子折磨着任齐修,但是却始终确保他不会死。
这实在对于任齐修来说,是一种天大的折磨。
他实在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但是今日,又来了旁人。
“参见六皇子,八皇子。”
竟不是曹衣,而是程让。
早知道他们之间,必有联系。
只是现在的任齐修有些不确定,究竟是程让会上位,还是任辰霖呢。
想到和程让联系密切的随月生,任齐修只觉得这些人都是蛇鼠一窝,总之,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们,等我从里面出去了,看我怎么弄死你们。”任齐修说这些话,用尽了莫大的力气,整个人此刻,也在喘息着。
“弄死我?”身边的狱卒早已停下了动作,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任齐修,程让蹲了下来,对着任齐修笑着说道:
“只怕你活着看不到那一天了。”
是程让率先走上来,任辰霖的脚步仍在原地没动。
“你们之间,只有一个能成功,只有一个!”任齐修此刻咧着嘴巴,嘴角还有鲜血,甚至连牙缝里,都是止不住的鲜血,同时整个人脸上青筋爆出,整个人也想要向前扑过去,不过遗憾的是,这一次的任齐修,是被牢牢绑在架子上的,他并没有这个机会如此做。
但是任齐修嘴里却仍旧不甚饶人的样子,对着两人说道:
“天子?你们之中只会有一个,到现在还不清楚么?”
“假惺惺的兄弟情义,迟早有一天,你们会明白,这些东西,都是假的,假的!”
任齐修朝着笑了出来,显然对于自己说的话,很有信心的样子,他十分肯定,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们一定会反目成仇,而迟早会有一个人,成为第二个自己。
剩下的那个,任齐修倒是祝他能够活得久,真的祝他。
“若是,我不要呢。”任辰霖终于抬起了头,当着程让的面光明正大的说出了这一句话,毕竟,任辰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皇位。
“瞧瞧,瞧瞧,说得多冠冕堂皇啊。”任齐修想要摇头,可是脖子上传来的疼痛,提醒着他,自己连脖子,竟都是被束缚着的。
“这话,你会信么。”
“你呢,你也会信么。”
“不会吧,不是真的有人相信这样的话么。”
“做不了皇子的皇上,只有死路一条!”
“你可别天真了。”
任齐修自言自语的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中心思想,不过还是想要挑拨两人的关系而已。
太子没了指望,自己也倒下了,那么下一任皇上,只会在两人之中产生。
“你还记得,凤凰诏么。”程让对着任齐修提起的话,让任齐修如梦初醒。
“凤凰诏…”任齐修嘴里喃喃的念着这三个字。
任辰霖的脸色也有些紧张起来,同时环顾四周,有些庆幸自己刚刚着人遣走了狱卒,不然这样的话,若是被有心的狱卒听到,只怕难办。
但是现在,他愿意听到程让说。
“凤凰诏和虎符我都有了,你说,我怕什么。”
程让这句话说的嚣张,但是任齐修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直以来,会有这样的准备。
“我们输了,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输了。”任齐修终于流下了眼泪。
从一开始,关于虎符和凤凰诏,他和任廷攸,也许都还是想要找到的,但是现在,听到程让这样的话,他好像意识到,后来两人的路都有些跑偏了,都只顾着讨皇上的喜欢,以为谁能坐稳这个太子的位置,将来的皇位,就一定是他们的。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将来的皇位,不光是现在的皇上,才能够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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