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齐修看着任辰霖这般坦荡的样子,他的心中反而有了一些不确定。
他了解皇上的脾气,这件事交给任辰霖处理,一定要很快得到答案,可是从始至终,任辰霖并没有问自己任何的问题,还有,任辰霖说的,关于自己的管家是否已经出卖了自己。
更者,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手下一个死的不足惜的人,便要折了他任齐修在这里么,任齐修心中不甘,当真不甘。
不过现在,任齐修说不出任何的话来,看着任辰霖离开的背影,任齐修此刻更是疯狂的挣扎,可是狱卒将他牢牢地按住,手脚之上的镣铐,正是象征着他此时的身份,任齐修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
出了天牢的大门,曹衣正在此处等他。
“曹大人。”任辰霖朝着曹衣微微行礼。
“六皇子客气了。”刚刚任辰霖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曹衣本说是要出宫,如今却在这里等着他,想必是有话要说。
“曹大人这边请。”任辰霖对着曹衣比了个借一步说话的姿势,曹衣点了点头,两人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六皇子对于太子之位,有没有想法。”曹衣开门见山的问,让任辰霖一时之间有些懵。
“太子之位?”任辰霖虽然明白,现在的自己,或许能够和任廷攸相匹敌,但是取而代之这种想法,任辰霖的心中,也许还没有如此。
看着任辰霖摇了摇头,曹衣说了一句话,让任辰霖难忘:
“那么我家主子,便是预定了这个位置。”
曹衣口中的主子,任辰霖第一反应便是程让。
看来程让终于要出手了么,任辰霖和程让之间的关系复杂,更是因为小茶在其中,至于任辰霖和程让,更多的却不是主仆,而是兄弟。
原来刚刚曹衣问自己的那一句话,只是客气客气。
任辰霖拱了拱手:
“自不会拦着八弟。”
曹衣点头,便转身告辞。
“他要的,真的只是这个南州么。”任辰霖却觉得,程让应当不志在与此,不然为何要拖这么久,久到皇上病的起不了身,程让就算再通天的本事,此刻,也不得不说是有些晚了。
但是更多的,任辰霖难以猜测,到底还是出了宫,但是和曹衣回府的方向不同,任辰霖要去的,是另外一边。
“参见六皇子。”在房中的雪里公主猛然听见了外面响起的声音,连忙探出了头,果不其然,任辰霖此刻正在院子中向自己走来。
“公主。”任辰霖的眼神含着笑。
“六皇子。”雪里看到任辰霖,也露出了笑容。
“你们都退下吧,我和六皇子说说话。”雪里这个时候,在院子中开口,就好像一般的上下级,那些人也很是听话,纷纷退的远了点。
任辰霖只觉得院子里安静异常,对着雪里说道:
“关于任齐修所犯之罪,我已经查实,父皇的病情相信公主也有所耳闻,这件事暂时父皇没有下最后的决定,可能还要委屈公主一阵子了。”
“但是南州,绝对不会亏待公主。”任辰霖这句话,是对着周围的人说的。
“我自是相信你的。”雪里这个时候看着任辰霖的眼神,叫外人看来,是透露着绵绵的情意,但是任辰霖理解了雪里的意思,看来这里面,还有诈。
“公主昨日可是受惊了?”任辰霖此刻将雪里的手揽入了怀中轻轻地哈着气,雪里看起来有几分腼腆,朝着任辰霖说道:
“登徒子。”
这话虽然是对任辰霖行为的不赞同,但是雪里说这句话的语态,却是充满了情意的,到底也没有怎样。
而后便起身朝着屋内走去,脚步有些急促,似乎带着些羞人的感觉。
“公主,等等。”任辰霖随即也追着雪里而去。
看上去倒是十分正常的样子,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当真是好。
但是真正到了屋中,大门未关。
任辰霖看到的,是一个停下脚步恢复冷静的雪里。
她没有说过多的话,只是转身,递给了任辰霖一封信,同时嘴上不忘记说着:
“我好害怕”之类的话语。
任辰霖也懂雪里公主的意思,宽慰着她:
“日后有我在,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两个人的话语和现在所做的事情,倒是不同,任辰霖很是眼疾手快的收下了雪里公主的信,同时两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没多时,任辰霖自房中走出,对着下人说道:
“公主已经睡了。”
“六皇子慢走。”恭恭敬敬的送走了任辰霖以后,下一步,便是去屹苏那里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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