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哥哥告诉我,要去给宁亲王执行一个任务,便能回来与我过年,可是昨夜民女苦守一夜,满是风雪也不见哥哥的身影。”
胡佩说着,又开始啜泣起来:
“今日一早,便在院子里发现了哥哥的尸首。”
虽然这件事,按理来说和皇上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昨日执行任务这几个字,却不由得让人想到了其他的。
“你说啊!”现在有些急躁的,不是皇上,而是此刻紧紧握着拳头的屹苏,还有面色冷峻的雪里,昨日能让任齐修派人去做的事情,眼下众人的心中多少都有数。
皇上更是觉得脸上难堪,刚刚任齐修跳出来解释的快,现在这句话,任齐修倒是没有继续说话了。
“你说。”胡佩得了皇上的允诺,才敢继续开口。
“民女以为是哥哥回来的路上遭遇了仇家,才会如此,本想着是命运造化,可是却民女去找哥哥的朋友来处理后事的时候,那人却避着不见。”
“都是宁亲王的人,那人最终,只丢给了民女一锭银子,有个好心的大叔告诉民女,哥哥…”
“哥哥他怎么是被仇家所杀,分明是被宁亲王灭口了啊!”
说罢,胡佩还从怀中掏出了那锭官银来,分别落的事宁亲王府的印,无从抵赖。
不过这件事,似乎还不够证据,但是胡佩接下来说的话,让旁人不得不相信这件事:
“哥哥的尸首还在院子中听着,大叔告诉民女,正是那位哥哥的朋友动的手,皇上若是不信,大可着人去查一查,哥哥身上的伤口,究竟是不是宁亲王府所刺!”
胡佩指着任齐修继续控诉:
“哥哥为了宁亲王鞠躬尽瘁,可是宁亲王,就因为哥哥昨日没能成功杀了雪里公主,而就这么对哥哥痛下杀手么!”
这一幕来的突然,至于昨天的事情,还在派人查的时候,凶手却主动送上门来,着实有些意外。
但是任齐修的脸色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有些不大好的模样,皇上了解他的脾气,想来胡佩说的话,应当是八九不离十才对。
“歘!”的一声,又是利剑出鞘的声音。
屹苏此刻怒气冲冲,拔了后排侍卫身上所戴的佩剑,穿过人群,指着胡佩说道:
“就是你哥哥,昨日要谋害我国公主?”
胡佩闭上了眼睛,朝着屹苏磕了三个头:
“哥哥做的事情,虽非自愿,可毕竟出自他手,做妹妹的,愿意替哥哥赎罪。”
说完了话,胡佩便闭上了眼睛。
“我!”屹苏似乎真的有些因为愤怒而失去了理智,眼看着便要动手,但是雪里拦着了他。
“屹苏!”雪里此刻的语气并非平淡,而是有些夹杂着隐隐的怒意。
听到雪里的话,屹苏才堪堪的停住了手。
胡佩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从自己的身边掠过,意料之中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屹苏将剑扔在了胡佩的身边,又转身折了回去,全程,并没有看任齐修一眼。
雪里此刻显得倒是很冷静的样子,拦住了屹苏以后,甚至还对着皇上开口:
“既然事情的真相已经出了,还请南州给大幽一个交代。”
雪里这句话,和前几日的温和不同,显然,她也有些动怒。
“这是自然。”皇上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丑闻,眼下这么多人,想要封口显然是不可能,那么他必定要如自己所说,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才行。
“父皇,我没有!”任齐修这个时候才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直接跪了下来,对着皇上苦口婆心的说道:
“若是一锭银子,一个伤口便能说明什么,儿臣实在是愿望啊父皇!”任齐修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为自己的辩解。
若是刚刚,从胡佩一开始说话的时候,任齐修便能够获得皇上的信任,定然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被所有人的眼神包围。
任廷攸虽然不明白这个胡佩是从哪里冒出来,打乱了他的计划,但是现在看着任齐修吃瘪,任廷攸也是挺开心的。
“你解释?”皇上此刻看着任齐修的眼神,已经充满了疏离。
不管皇上信不信,既然雪里公主和屹苏王子信了,那么这件事,便就是事实。
皇上抹去不了他们脑海之中的想法,如今,也只能将任齐修送出去了。
“刚刚那么一段的时候,朕可没有见宁亲王出来说明半分。”
皇上有些恨铁不成钢,任齐修这是给他出了个难题,而且不管怎样,今日南州这个面子,算是丢大了。
“不如你去天牢,好好给朕解释解释!”
皇上还没有贸然将任齐修判成死刑,但是与这也差不多了。
只是再给任齐修一些在世上苟延残喘的时间罢了。
“父皇,儿臣没有!”任齐修现在当真是急了,想要开口说话,但是没有了任何的机会已经来了人,想要将任齐修给拖下去。
尽管任齐修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没有人愿意继续听了。
屹苏的脸上还是不满:
“还请南州皇上,早日给出一个最终原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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