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涛被清云的话说的也挺难过就问洛斐，“先生，要不要……”
“别了，别说了。”
洛斐摆手示意勾涛，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心寒，苍老的声音悲哀的说，“清云说的，不也对吗？我们都在说这是你的责任，结果呢？我们又是为了什么?”
勾涛扶着洛斐坐下，解释说，“先生，这不怪您。”
“不怪我，怪我们所有人。”
洛斐看着清云离开的背影，苍老的面容浮现一丝痛苦。
顺应天命?这句话是为了幻境还是为了逃避我们的责任?
洛斐有些难过的说，“我们从清幽到了华宫第一天就跟她说要承担自自己的责任，我们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勾涛也沉默了下去，确实没有人问过飞龙是不是愿意，他们只是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就觉得魂使就该这么做，就该承担起责任，就该成为幻境的一把刀，就该除掉我们要她除掉的人，这么看来我们倒是也没那么在乎她，我们要的又到底是魂使，还是清幽呢？”
洛斐的一番话沉沉的砸中了勾涛的心，他之前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好像听到飞龙是魂使之后就觉得剩下的都是理所当然的。
勾涛坐下叹了一口气说，“先生，你说我们当初要是只把她当成一个普通人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了？”
“或许吧，又或许会有新的人逼她，幻境终究是黑的，说的再好也没有用。”
洛斐说完也就看着手里的茶杯晃了一下，波纹荡漾，好像幻境的所有人都被握在手里肆意掌控。
飞龙这几天就在照顾灵子，住在灵子旁边的房间里每天陪着灵子玩倒是也很休闲没什么事。
灵子是灵蛇化成人形所以很粘人就喜欢趴在飞龙身上但是每次听不到飞龙的心跳声的时候都会很愧疚。
灵子有时候晚上自己躺在床上就会听着自己的心跳，清晰有力的心跳却并不属于自己。
灵子睡得很早，飞龙睡不着所以每天晚上飞龙最长干的事就是坐在门口的栏杆上，发呆，但是没有记忆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就是那么坐着，看着天上的星星，一点一点的出现朝霞然后去喊灵子起床。
好像重复的日子过得一遍一遍的也就没那么在乎时间带来了什么带走了什么。
古覃其实一直都在暗处看着飞龙，他不放心飞龙会干出来什么。
“你到底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假的呢？”
古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希望飞龙是假的失忆，也希望是真的忘了所有，如果她忘了所有是不是就忘了对自己的恨了。
古覃到现在还记得十几年前飞龙一身血的看到自己的时候那绝望而又充满怒火的眼神。
那天到达风迅阁的不止华宫还有其余的势力，包括古覃和郝邬。
飞龙看到古覃的时候表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冷漠的说，“古覃，我们从此就是敌人，我誓与九天殿不死不休。”
古覃那段时间一闭眼就是飞龙绝望的眼神，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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