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眺望,陆长生见到自己的夫人,和那个陌生的男人有说有笑的走来,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我怎么知道?”
他也想知道,怎么刚才还喊打喊杀的,一番追逐之后,就变成了他看到的样子。
他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沈浮弄了个大花脸,悻悻的闭嘴。
“素素!”
陆长生快步迎了上去。
“你哭过?”
陆长生转向李奈何,但见他指腹轻搓,一柄金黄色的长剑被他握在手中,剑指李奈何,怒道。“你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长生,都是误会。”
素素拉住陆长生,走到李奈何身边,介绍道。“长生,这是李师兄,二十年未见,有些认将不出,险些伤了和气。”
“师兄,这便是我夫君,陆长生。”
“师兄?他是雾隐仙宫的人?”
陆长生看着李奈何,面生狐疑。也怨不得他生疑,这个劳什子师兄,长得实在太妖孽,太惊艳了,比之女人还要美上许多...
“陆兄。”
李奈何拱手执礼,语气谦和。“先前多有冒犯,还望陆兄海涵。我倒不是雾隐仙宫的人,却与素师妹的师尊南宫错,有些渊源。”
“哦?如此说来,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啊!哈哈哈!”
“陆兄生性豪迈,实令人在敬佩。”李奈何并没有说假话,至少现在看来,陆长生这个人,性格颇为豪放。
“知我者,李兄也。仙门修行,豪迈些,总比偷偷摸摸的阴狡之辈,来的自在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长生一番话,说的李奈何心里不是滋味。
“此间相识,你又是素素的师兄,李兄,我陆长生便交你这个朋友。”
“大善!陆兄,你这个朋友,我李某人交定了!”
“苦乌,快把陆兄的孩子放下来。”李奈何招呼苦乌放人,实际上,他对这个讲义气,并且没有一句废话的少年,很有好感。
说着,他还多看了柱子上的少年几眼。
“陆兄,请!”
“请!”
“少宗主,我儿子,我儿子啊...”
沈浮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小院柱子上的沈从风,低眉顺目的谄媚道。“小儿与离心公子...”
“沈外使?”
却闻素素冷哼一声,斥责道。“你教出的好儿子啊!若非我师兄神通广大,陈念的命,就交代在你儿子手中了,让他吃些皮肉之苦,不过分吧?”
“这...”
沈浮语结,愣在原地。
“不...不过分。”
他低下了头,手指也在悄然间攥了起来。他用尽力气压制自己的怨愤,深深的低头,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脸上浮现出的不满。
陆长生,我们说好的,一起出手救孩子。
你负我!
直到一声凄厉的哀嚎之后,三个黑衣家奴,抬着昏死过去的沈从风离开林家村。
沈浮脸上又恢复了谄媚。
“少宗主,夫人。下使便将犬子抬去埋了,此间便先行告辞了。”
“你儿子又没死,为何要埋?”
陆长生皱眉,有些生气。
沈浮作为衍月宗的外使,如此不给自己这个少宗主长脸,他也有些恼气。“抬回去将养着吧。”
“是,下使告辞!”
***
衍月外使府。
沈浮看着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沈从风,目露狠戾,满是狰狞的笑道。“儿啊,若有来生,便找那个穿白衣服的报仇吧!”
说完,抽出暗藏在靴中的匕首,在沈从风的喉咙上,狠狠的割了下去。
“呼...”
足足一个时辰,沈浮站在床榻边上,一动不动。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说完,便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寸许大小,泛着黑光的黑色石头。“万邪祖箓,我很期待,你会将我变成什么鬼样子。嘿嘿嘿嘿...”
“原本我是不打算修炼万邪祖箓,是你们给了我籍口!”
“祖箓,祖...听起来就很强啊。”沈浮阴森森的笑着。“穿白衣服那个,你是叫李天意?还是李某人呢?”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等我炼成万邪祖箓,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附骨之蛆,什么叫做阴魂不散!”
“陆长生,你负我!我要你全家,给我儿...”
“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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