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自西火车站。
等易秋洗了把脸,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了,只剩下孤零零地破烂饺子们,安静地在桌子上躺着。
“您好!”
西火车站的领导远远地看到几辆警车飞驰而来,立马就迎了上去,眉宇间抹不去的忧愁,叹气道:“您好,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白马望一边大步流星地向着火车站里头走着,一边问道:“看过监控了吗?受害人现在在哪?”
“当时火车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监控没有具体拍到是怎么出事的。但是我根据监控,把案发时在她身边的人都留下了。”
监控只拍到了还没有来的及收回的一片衣角,绿色的。
然而,就是这么的不巧,那离受害人最近的四名嫌疑人身上所穿着的衣服,都恰好地是绿色。
他简直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头大。
妥妥的,他以后都再也不会穿绿颜色的衣服了。
说起来,留下那几名乘客的过程,也是十分的艰难险阻。大过年的,都想回家,凶手如果不是自己,那可多晦气的一件事啊。
他们所有留在火车站里的工作人员,还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他们四个人留住,将其他没有嫌疑的乘客送上空闲的火车。
白马望虽然对这件案子还没有破获,就将所有人都送走的事情有些不适,但是,还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总不能将整个火车站都封锁了吧。
那样子会人心惶惶的。
“救护车已经来过了,”说到那名不知道怎么的就掉进轨道里的女生,他更是一筹莫展了,摇摇头叹道,“已经去世了。”
“嗯。”
南市西火车站的负责人员名叫沈建柏,年过四十,再过几年就该顺利退休了。
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在他的管理下,西火车站从来没有出过一件叉子,年年都是省内最优秀的站长。
然而,就在他退休的关键关口,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不过,沈建柏的心态还算好。
沈建柏只是颇为担忧地对着白马望说道:“望队,你可一定要找出来凶手啊。”
“嗯。”
白马望不敢打保票,事实上,对于每一件案子,在一开始,他都没有办法在所有证据都找齐全之前,断下结论,贸然认定凶手,只会打乱他的思绪。
“我们去看看现场吧。”
白马望这么说道。
“好好好。跟我来。”
沈建柏率先走在前头,为白马望和他身后齐刷刷的四五个人带路,走向了案发地点。
“就是这里了,望队,”沈建柏指着被黄线围着的那一片区域,然后说道,“就是这,事发时,是D1220次列车要靠站的时候。”
“这也多亏了D1220是在进站,它在慢慢地减速中。”
沈建柏想起来自己管辖的火车,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他们都看到了,那辆险些就要将女生压成粉末的火车,依旧停靠在原地。
那个庞然大物,就那么静静地停在那里,车头上还有着飞溅出来的血迹。
那辆列车上的乘务员和列车长坐在一旁搬来的椅子上,也都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太可怕了,她那么年轻。”
“是啊是啊,我觉得我今晚上要做噩梦了。”
有些胆小的,已经悄悄地流起眼泪。
D1220列车虽然一直在减速进行中,但是还没有完全停稳,如果不是列车长眼尖手快,可能对在场所有人造成的阴影,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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