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府内人摸准侍卫换班的实际一点一点做的?”
齐琰拧着眉头,会不会太麻烦了?
“既是府中奸细,为何非得挖个洞不可?”
江淮闻言顿时一愣,是啊,他之前倒是把这点给忘记了。
“这个人出不去郡王府。”
陆傲也反应过来了,适当的接一句,齐琰翻个白眼,脸上讨厌两个字实在是太明白了。
“或许这毒并非是当日所下,而是……下在药里。”
云千宁染上风寒后喝了几日的药,江淮点头,觉得极有可能。
“再演一出戏吧。”
江淮眼眸微动,齐琰问道:“你想引蛇出洞?只怕不容易吧。这个人藏在府中这么多年,只怕小心谨慎的很。”
“不急,我总要先查查知道范围,才能确定这出戏到底要怎么唱。”
齐琰翘着腿,抬抬下巴,道:“那你喊他来做什么?”
“当然是有事要他做了。”
江淮理所当然的说着,陆傲立刻看过去,道:“我可不是你江府的下人。”
“让你办事那是看得起你,没敲断你的腿已经是本少爷仁慈了。”
齐琰斜眸瞪过去,他可还对当初陆傲让小宁宁下跪一事怀恨在心呢。
陆傲冷笑,侧头不予理会。
江淮摆手,道:“康王府最近如何?”
“你们总算想到康王府了。”
陆傲有几分无奈,尤其是看着齐琰,更加讥讽:“还齐三公子呢,不过如此。”
二人针锋相对,江淮揉着眉心,陆傲转过头开始说正事。
“我知道她下狱的消息是康王府侍卫告诉我的,我以为很多人都知道。”
齐琰和江淮对视一眼,齐琰笑道:“看来康王是玩了一招投石问路,还真是谨慎。”
“看来某人也就是个当石子的命了。”
齐琰嘲讽,被当做石子的陆傲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二人又是一副要打起来的模样。
“康王,是时候动一动他了。”
江淮起身拿出一摞纸,上面都是玄阙司拷问出来的内容,一共三份。
以往都是一样两份的,送到陛下面前一份,玄阙司单独留一份,而这次的第三份便是特意给江淮准备的。
齐琰接过手看一眼,翻了几页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季元浩?”
“嗯,李茂供认是季元浩曾看见玉芙将那些东西交给云千宁的,他并没有受人指使,一切都是因为轻信旁人。”
齐琰冷笑,“这个李茂倒是聪明。”
轻信与人和要冤枉一人,这两者之间的概念截然不同。
“季元浩已经抓起来了,陛下虽说还承认季元斌驸马的身份,可却将公主府收回,还将玉芙原本出嫁带出去的宫人尽数散去。”
“这是明摆着要打季元斌的脸了。”
齐琰有几分幸灾乐祸,江淮沉眸,道:“这件事季元斌定然牵扯其中,只不过是让季元浩顶罪了而已。”
说完,江淮转头看向陆傲。
“我有一点不明,康王如何确保你能去劫狱?”
就连他们对陆傲劫狱一事颇感意外,康王是怎么知道的?
“他并不知道我劫走过云千宁,也不知道我多次见过你们。”
齐琰拧着眉头,道:“他就这么确信,你会因为父母之仇去杀小宁宁?”
陆傲挑眉,托着脸,道:“当然不会,前几天康王妃曾找我说过话,她有意无意的把母亲当年自尽的事扯出来。”
“还有那封遗书,母亲在上面写过,一定要我为他们报仇。”
齐琰和江淮明白了,这封信陆傲也带着,他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会猜疑这一点?
二人接过信一看,内容果然是让陆傲仇恨付家的。
“我怎么感觉这纸摸着不对呢。”
齐琰皱着眉头,这纸未免有些厚了。
江淮顿时接过手细细用拇指擦拭,随即抬头看向二人——这纸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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