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又突然响起,紧接着就是男人的骂声:“妈的,为了找那个娘们,我手表都丢了。”
“行了,别找了,等会那位在蓉城闹大了,我们想跑都跑不了了。”
“我那表大几千呢。”
“表重要,人重要?赶紧走,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都快饿死了。”
脚步声再一次远去,沈南烟只庆幸自己没轻举妄动,不然肯定会被返回的男人看见。
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沈南烟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她这才彻底瘫在地上,深深地喘了几口大气。
孩子应该没事,她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只是受伤的地方依然很疼,能逃出生天,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扶着大树慢慢站起,她的双腿已经没有什么知觉,缓了好久才能迈出第一步。
她觉得手腕至少到了脱臼的程度,碰不得也疼得要命,腿上的伤已经好了一些,估计没伤到骨头,强忍着还可以走路。
现在她最需要做的,便是找到个好心人,让她能打电话报警。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已经在树林里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再往前走就要进山了,可能更遇不到人,还是要往有路的地方,才能被人发现。
又累又饿又冷,沈南烟甚至觉得自己出现的幻觉,竟然在这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里,发现一处二层楼住宅。
“上帝保佑……”沈南烟吸吸鼻子,没走一步,感觉都是在煎熬。
“希望我看到的房子,不是幻觉。”
她太累了,也太饿了,咬着牙走到房子面前时,在拍门的那一瞬间,突然失去了知觉。
……
另一边南辰斋
白曜辰坐在沙发上一根一根地抽烟,偌大的客厅已经被烟雾笼罩。
因为除了他,还有另外几个男人,也在疯狂地抽烟,想着爆发。
“在这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警局靠不靠谱啊,我们自己去找,一人一辆车,分散着找?”杜一羡边抽烟边抖腿,他是最坐不住的那个。
“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还有这么多警犬,警犬比我们找的快,去了也是白去。”白昱城抽烟已经快抽吐了,现在改成疯狂的喝水。
杜一羡把烟头狠狠地按进烟灰缸里:“那帮兔崽子还算有些脑子,知道走偏僻的山路,没有监控,妈的,那么大一片山,这他妈要找到什么时候,没准人家早就开车跑了。”
白曜辰听着烦,直接把茶几上的杯子扫到地上。
杜一羡和白昱城也不敢说话了,杜一羡依然抖着腿,又拿起一根烟点上。
“把跟在沈南烟身边的佣人,交给叫过来!”白曜辰一声令下,鸿途立马照办。
那个佣人已经被盘问过多次,警局的人来了之后,也给她做了笔录。
白曜辰一遍一遍地问着佣人同样的问题,也是想找出一些破绽,他不相信这件事和佣人无关,更不相信佣人口的巧合。
佣人被带到白曜辰的面前,哆哆嗦嗦地站着,显然已经被他鹰隼的眸子吓到了。
莫不说她犯了致命的错误,就是整件事和她没有关系,在面对白曜辰杀人般的气势时,也会被他的表情吓到。
“你在上午十点给自己做饭,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在不该做饭的时候做饭,偏巧还把食用油倒在灶台上,家里发生火灾的同时,沈南烟在外面躲避浓烟,还这么巧有人跳进院子……这些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巧是很巧,这么多事撞在一起的几率也很小,佣人给出的答案是几率小,也不是没可能发生,事实就是这么巧都撞在一起。
“二爷,我知道您着急,可沈小姐失踪,的确跟我没有关系,我当时也晕了根本没有办法,您就别逼我了。”
“我逼你?你和南烟是同时晕倒的?那就是院子里有两个陌生人,你都没看到?”
这的确值得怀疑,如果她和沈南烟是同时被迷晕的,进来的至少有两个人。
一个人或许很好隐藏,如果是两个人,怕是很难办到。
“二爷,我真不知道,您就是逼死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曜辰死死地看着佣人,不过他没再开口,鸿途又给他端了一杯茶来,他只是拿着茶杯不慌不忙地喝着茶。
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敢动一下。
他大概喝了两分钟的茶水,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
“沈南烟被带去哪了?”
语气云淡风轻,透着一股漠不关心。
佣人松了一口气,精神立马放松了:“就一家黑诊所而已。”
“草!”白昱城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去就给佣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佣人自知松懈说漏了嘴,当场傻眼。
“鸿途,把人给我绑了,锁在仓库里别让她跑了,鸿飞,联系聂哥,让警局定位山里有没有黑诊所,就是把山给我翻过来,也要把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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