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回答的是画梵,他身下那个人已然泣不成声。
“我从来没说过!”苍宇握紧了拳头。
“可你结婚了,你心甘情愿地去了,这便是你的选择。”画梵冷冷答道。
“我是被迫的!”苍宇几近嘶喊。
“没有人能强迫你去结婚!”画梵声音凌厉,“你也不能强迫她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画梵!”苍宇一声怒喝,便握紧拳头冲了过来,哪怕明知他鬼畜之力,他也愿为止一搏。
电光石火之间,苍宇并没看见画梵是怎么套上了一条睡裤,没等他冲到近前,不过两秒时间,画梵已经拖着他到了外间。
像个虾子一样蜷在床上的女人,已然泣不成声,她紧紧咬着被子,耳畔已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时间停在此刻。
苍宇擅斗,但在画梵面前,他根本就是婴孩一般的存在,手被他紧紧钳住,丝毫不得动弹。
他愤怒,他低吼:“我不相信!她不是这样的人!她爱我!她爱我!”
“她-曾-经-爱-你!”画梵一字一顿地说。
“不可能!不可能!”苍宇竟觉得鼻翼微酸。
“我也以为你真的爱她,可你照样选择了别人,这世间没什么不可能,再活一千年,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
苍宇抬头,满目真诚,甚至带着恳求,“放开我,让我跟她谈谈!”
画梵轻笑:“绝不!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会看到她将过得比从前幸福!”
怎么可能让他进去?现在里面那人定然已经肝肠寸断,既然她这样选择了,他就要帮她完成。
“我有苦衷!让我见她!”他没说求你,但语气却已是恳求。
手腕被他紧紧钳住,他没有试图挣脱,鬼畜之力,神秘来客,岂是他这种凡夫俗子可以与之抗衡?
“已经这样了,你觉得还有必要解释吗?”画梵的眼眸向下一瞥,那里是他赤裸的胸膛,白皙细嫩,却满是紧实的肌肉,若不是那身形极为阳刚,怕不是要叫人当做女人。
已经这样了,坦诚相对,肢体纠缠……
苍宇懂他的意思,原来他没想过,如果徐子若不是完璧,他会不会在乎,可现如今,问题摆上桌面,在不在乎他来不及细想,只觉得心很痛。
他不该在意的,别管什么理由,他不也和马悠洞房花烛做了真夫妻吗?
可就是这么不对等,他很痛,因为她躺在别人怀里。
“她……还好吗?这段时间……”苍宇不知道该说什么,祝福是绝对出不了口的,他只想知道她跟画梵在一起会不会快乐。
“当然很好!我身边没有任何莺莺燕燕,我的情史干净清澈,绝不会让她因为这些难过。而且,你能给她的,我未必不能,可你不能给的,我也都可以。比如,稳定的婚姻。”画梵对他不无讥讽,他并不是真正的仙人,总还是带着人类的情绪,羡慕、嫉妒,怎么可能一丁点都没有?
“干净清澈”四个字刺痛了苍宇的心,他的情史的确不够干净,以前还可以说他最后一道防线的确只为她开放,但现如今……
“放手吧,”画梵轻声说,“从马场到她负气离去,你没有察觉到吗?她跟你在一起多么累,多么辛苦?”
苍宇沉默,确然如此,他做不到全方位贴身保护,马悠多少次用尽手段诋毁徐子若,虽然事后都算妥善解决,但总归伤了她。
他不是万能的,做不到密不透风的保护,就连这一次,也不得不被马悠胁迫。
“就这样吧,她还年轻,她需要正常的生活。”画梵如是说,淡然却诚恳,一如他的为人,干净清澈。
苍宇还想再说什么,可卧室门内,他朝思暮想的声音响起:“苍先生,我们结束吧,就当我求你!”
“不用求我……”苍宇顿觉全身失了气力,“我说过的,我不会再强迫你,只要你开口,一切我都答应你。”
“谢谢你……”徐子若轻声说,带着鼻音。
就这样……结束了吗?
画梵的手松开了,苍宇转身,他想往外走的,可脚步向外,心却飘向的屋里。
终于,还是忍不住,他停下脚步轻声说:“我能不能再看你一眼?”
就这么一声,门里的人决堤了,她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他想冲过去抱住她的,可门紧紧关着,画梵又闪身到了门口,虎视眈眈。
“不能听我解释吗?”苍宇大喊。
她没有回答他,因为喉咙已被塞满,全是咸的涩的眼泪和苦水。
“解释并不能让她脱离你复杂的生活圈子,她需要干净的环境,还是不要徒增烦恼了!”画梵冷冷说着,像徐子若的卫道者。
她说要分开,画梵必照做。
苍宇很痛,但却不得不照做,因为画梵说的对,徐子若本就该活在干净清澈的环境下,活在她向往的洱海梦中。
他转身出门,神色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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