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阵无比悦耳的声音。
“尔等下流坯子尽然敢欺负清歌,看我割下你们的头当球踢。”说着不知谁的臂膀被白小蓟生生削下来一只,寂静的夜里传来一声大叫。
白小蓟穿过人群来到清歌身边,上下看了一眼,确保清歌无事,放了心。白小蓟的到来使清歌安心了不少,两个人并肩作战的感觉总好过一人孤军奋战,何况白小蓟的那股子狠劲也是她没有的,什么叫杀人如麻,这会儿她算是见识道了。
“扶桑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快了,暮城雪已将带人进城,很快就到。”两人一边攀谈一边对付着敌人。
原本以为很快就能拿下对方的路申鸣实在没想到对方实力如此高深,不过是两个护卫,这百来个人一时半会尽然拿不下来。
“你,趁现在带几人进去将殿下给我拿了。”他就不信捉拿了寒王,这些人不束手就擒。
“是,大人。”回话的是梵山的二当家,这方圆十里八村,他也算得上是高手,区区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还能动不了,拿下了这个寒王以后他在寨中的威望就水涨船高了,想到这儿,这儿当家不尽在心中窃喜。
二当家没有片刻的迟疑,带着几个手下,以速尔不问之姿进入白箭雨的房间。
不过短短几息,方才斗志昂扬的几人接二连三的一个个飞了出来,倒在地上在爬不起来。
“这......这......”路申鸣看着倒地不起的几人傻了眼。
“尔等好大的胆子,胆敢以下犯上,今日凡参与着缴械投降,免你们一死,否则格杀勿论,家中父母妻小轮同罪处。”扶桑不知何时带着人到了,院子里的人还懵懂不知,府外的一干人早就被擒住。
正在激烈打斗的众人,一听提及到家人,个个一脸懵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来他们起初并不知道,自己今晚敌对的是当今的寒王殿下,等到知道时已经箭在弦上,而今又听祸及家人,心中都犹豫了。
“大家别听他的,他在骗你们,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大家别上当,只要今晚我们杀了寒王,库房的银子就是大家伙儿的了。”尤柄宏唯恐这帮贼匪在这时候刀兵相向,忙站出来鼓吹着众人。
“老子们来本就是土匪,怕什么,兄弟们都别听他们的,男子汉,谁特么怂了,老子现在就砍了他。”梵山的大当家这时候也出来,大刀高高的举起,粗野的咆哮道。
“扶桑,别和他们废话了,这群下流东西早就听不进去人话了。”白小蓟手中的长剑一挥,做好再次作战的架势。
“兄弟们,平日梵山寨也没少与我们为敌,如今就好好教训教训他们。”暮城雪的声音至院子外传来,她的身后紧跟着青峰寨和青岩寨的一干兄弟。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何况是平日就相互虎口夺食的。
“原来是暮大当家的,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暮当家的果然还是那么有风情啊!今日就让暮当家的好好看看我的雄风。”梵山大当家对着暮城雪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无耻”暮城雪眸光一沉,杀意从眼中射出。提刀对准对方的门面飞身而起。
两个领头人一动,下面的弟兄伙也伺机而起,双方人马一拥而上,只见人群中刀尖碰撞,火花四溅,血流一片。
今夜的路府注定是不平静的,清歌也没想到为了这么些银子,这些人连命也不要了。
战斗进入白热化,双方已经杀红了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人的快感停留在每个人的脸上。
看着手中从对方身体里抽出来带着鲜红血液的剑,清歌有那么一刻的呆滞,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的就是眼前的景象了吧!何时起,她也不在顾惜生命,现在的她对自己有那么一点陌生。
“这么危险的时候你居然还能发呆?”不知什么时候,白箭雨带着怒气的声音出现在清歌耳边,白箭雨左手环上清歌的腰,一垫脚,带清歌离开人群。
清歌远远的看着厮杀的人群,她知道,这场仗,他们赢了。
原以为稳操胜券的路申鸣这会儿也慌了,谁曾想到寒王居然也与贼匪勾结,来了个瓮中捉鳖,见大势已去,路申鸣深知自己这次是玩完了。
白小蓟架着尤柄宏的脖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同一时刻,暮城雪的刀刺穿了梵山大当家的心脏,余下的残部,见大当家与二当家横尸当场也不在奋力相搏。
局势已定,梵山众土匪溃不成军,纷纷丢下手中的大刀,路申鸣一屁股坐在地上,绝望的看着地上的尸体。
这时,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急促而来,是都尉图安带着一队士兵疾步而来,看着满地的尸体,染红的地面,图安慌忙上前请罪。
“行了,这里交给你处理了,扶桑,你协助图大人。”白箭雨冷冷的看了一眼路申鸣,从头到尾,没对其说一句话。
清歌将路申鸣的罪证交到图安手中,随白箭雨回了房间。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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