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看到她手上戴着白色小蝴蝶手链和情侣手表后,似乎也没什么了。
“我和节目组有协议,说好不出镜。”连那次白象礼物交换的录制,最后也确认只会收录他的声音,脸部画面后期都会剪辑掉不会收录。
*
周墨定的是精品牛排餐厅,坐落在某间五星酒店内。窗外点点霓虹灯闪烁,整个沪市此时显得安逸迷人而又繁华时尚。
他本是为去年跨年定的餐厅,连带楼上还订了间套房。后来因为她和同事聚餐延了期。
两人各点了一份牛排,樊月在他办公室里就喝了三听鸡尾酒此刻酒瘾自然上来,小脸红扑扑地又要了一杯古典酒。
周墨想了想,合起菜单声音低沉地对服务生说道,“一份肋眼medium-well配菜芦笋。一份纽.约客medium-rare,配菜土豆泥。再加两杯old-fashion。”
见他也喝酒,樊月问,“你一会叫代价?”
“嗯。”他今天特意开了四座的玛莎,就发现自从身边多了一个人,出来吃饭喝酒两座的车有点麻烦,代驾叫不了还得之后再来取一趟车。
其实让家里司机来取也不是不可以,但周墨懒得给周建鹏留下叨逼逼他的话柄,也就没这么做。
上了餐后两人吃的差不多,周墨想起今天卓正给他的东西,从公文包里掏出递给樊月,“今年周正的年会派对,卓正直接搞了搜游轮,打算绕着浦江来几圈。”
樊月接过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印刷精致的卡片,周正的logo还做了烫金字凹陷处理。卡片厚实,浅浅的纹理摸上去手感很好。
这种请柬通常都是统一印刷,之后在确定来宾名单后再进行二次印刷将受邀人的名字印上去。
可周正的卡片很用心,连邀请人的部分都一齐做了黑色光面处理。她看着卡片上微微反光“樊月”两个字。
所以在他们制定卡片的时候,周墨就确定要邀请她了。
“请柬很好看呀,”樊月抬起头晃了晃手中的卡片,“你邀请我做女伴呀?”
见男人点了头,心里信息愈发浓烈,着连之后的活动详情都没看,“什么时候呀?”
周墨看她笑的眉眼弯弯脸上不掩愉悦,娇憨的模样看的他心头软软的,“下周五,到时候穿好看点。”
“好呀,”说着小女人往他的方向凑了凑,嘴角勾着一抹顽皮的笑意,压低了声音道,“你想我穿什么?”
她扑闪着一双大大的杏眸,看似无辜清纯,眸色里却勾人娇媚的很,周墨微微歪头,姿态暇适懒懒地说了句,“不穿最好。”
“我OK啊,那你舍得给别人看吗?”樊月都熟悉他的套路了,没被他逗到,反倒顺着他的话调情着——
只是最后两个字没发出声音,用两片粉嫩的小唇做出“Zhu-Ren”的形状。
说完坐直了身子,拖着小下巴傲娇又挑衅地看着他。
周墨维持着歪头的动作,声音淡淡的还是懒散,可说的却是威胁的话语,“最近是不是打你打的少了?还是你现在已经抗揍了?”
樊月不怕死,反正现在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娇声道,“我是还挺抗揍的呀。”
男人面上没表现出来,心想那些痛的招式都还没给她用过,她还真敢说自己抗揍。
想想若真对她用了,小奶猫必然哭的梨花带雨稀里哗啦求饶的模样,就是想想周墨都有了点反应。
“记得之前南京路给你量的那件旗袍么?”
“还没见你穿过。”
*
买完单两人正往外走。
“周律师。”
经过窗边的餐桌被人叫住,周墨转头对上身穿黑色高领毛衣裙的人,停住脚步转正了身。
“林总。”
牵着樊月的手松开,俊逸的脸上挂上公式礼貌的浅笑。
樊月自然认得,她也亲眼和人见过还打过招呼,虽然对方当时没怎么理她,一句话也没说过。
林浠看了眼他身边的樊月,冲人笑笑,转回头看向周墨,“带女朋友吃饭呢?”
“介绍下我未婚夫,”说着指向桌对面的男人,“叶泽言。”
樊月看向那人。不似周围人西装革履穿的正式,男人一身简单的便装。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浓眉大眼五官很是立体,眉宇间有一股凛然正气。
是一张好看又能一眼吸引人的脸。
可他要是没扬起嘴角,樊月看着都有点害怕。英气的轮廓笑起后虽说少了几分森然的严肃,可也与平易近人沾不上边。
周墨听过他的名号也听过他的事迹。只是对方在南城两人至此都毫无交集,颔首道,“久仰。”
“你好周律师。”
林浠见人打完招呼问,“请柬收到了吧?”
“收到了,感谢邀请,届时一定会到场助兴。”
“哎助兴就不用了,就是做个样子,”最近婚礼筹备都给她脑子做出坑来了,大事小事繁琐的不行。若不是她要上位造势,叶家于家那边得有个交代,她一家破人亡的小孤儿才懒得弄个婚礼,“若真要助兴,就麻烦周律师赶紧把姚总家那个倒霉儿子的事解决了吧。我不想婚礼前被有心人拿这事做文章。”
叶泽言听完抬眸睨了她一眼。
这事两人不是没聊过。
家暴不似出轨,事情被爆出舆论必然一边倒。而朗逸到此都未打算把姚安开了撇清关系,除了姚总是CEO外,林浠也铆足了劲跟着趟了这浑水。说什么要试水看看自己公关管理能力如何,硬是接了这么个烂摊子。
他不担心最终官司的结果如何。
这事要真有人敢拿出来做文章,不说他一个电话可以解决,增持朗逸10%股的纪北也不会允许这事发生。
林浠,“你也知道,我们CEO就这么个儿子——”
“林总稍等,”周墨骤然打断,从裤兜里掏出之前付款的信用卡递给樊月,小声道,“Sorry,客户隐私你避讳一下,去吧台等我。”
樊月接过银色的卡片,很厚实握在手里却冷冰冰的。
见她一言不发地走远周墨道,“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和当事人认识,林总你继续。”
林浠看向已经在吧台边落座和酒保点酒的女生。
她之前没多打量她,这才觉着对方年龄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大。收回视线看了眼叶泽言,又看向周墨……
好像都是年上男配年下女的组合,女生心里莫名就肤浅地做了比较。
最后心想,嗯,还是她家叶队长好看。
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虽然姚安只是个私生子,但他母亲走后姚总心里对他的亏欠着。朗逸高层提过把他开了做切割,可是不论姚安是否是朗逸的高管,事情闹大了都有人能查出他是姚总的儿子。”
“董事会不可能把姚总给开了,我知道你们只是律所,但是舆论的影响也请周律师考虑到案件之内。无关紧要的人——”
说着又朝吧台方向看了眼,“记得避嫌。”
“这点无需担心,”周墨点了点头,“可我们也希望姚先生能积极配合我们。他目前态度比较消极,似乎还在掩饰着什么。目前对方的诉求并非和解赔偿,所以不论是姚先生还是林总这边,如果有其有助于案情的信息,希望你们能及时告知。”
林浠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明显是防备的姿态。
别说叶泽言作为刑警,周墨一位非诉律师都看了出来。
果真是,还有事没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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