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萧濯就消失在了大殿内,杭以冬的鼻头就是一酸,杭以轩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拍了拍自家妹妹的肩膀,对着她安慰道:“没事的,冬儿,你不是说已经找到证据了,萧濯应该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听家里杭以轩的话,双眼通红的杭以冬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坚定了起来,没错,自己不能颓废下去,如今萧濯只有自己了,自己一定得稳住,只要找出了陆砚,自己就有办法能够让其认罪。
而且看现在的情况,三皇子宁君骐是铁了心地要对付萧濯,而失去了定国大将军这个震慑的萧濯在这几天内一定会很危险,自己一定得尽快找出证据,将萧濯救出来才行。
这么想着,杭以冬就握紧了拳头,斗志已经完全燃烧起来了。
看着自家妹妹这么容易就被自己哄好了,杭以轩的眼中就闪过了一丝清浅的笑意,但是随即,就被凝重取代了,他看着对面也朝着自己看过来的太子殿下微微点了点头。
滴血认亲结束,皇帝也累了,让众人退了下去,就在众人刚刚退出大殿,就听得宁君骐轻飘飘的声音从一边传了过来:“既然已经证明萧濯不是定国大将军府的继承人了,那么身为妻子的潇华淑人,你,是不是也应该搬出来了呢?”
“毕竟,也不好让咱们正牌的公子一直住在酒楼不是?”
听到了宁君骐的话,众人的目光就朝着他们看了过去,只见萧文成正站在三皇子的身后,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没由来的就让人厌恶。
随后,杭以冬就对着宁君骐微微福了福身子,道:“三皇子,您说的是,这两天我会尽快地搬离定国大将军府,一定不会让萧文成公子露宿街头的。”
见杭以冬这般听话的模样,萧文成的心中不由得暗爽了起来,听说萧濯的妻子杭以冬还是个淑人呢,可就算是淑人又怎么了?还不是得对着自己卑躬屈膝?
太子殿下刚想上前反驳,哪知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定国大将军说话了:“不用急,以冬,你就慢慢搬吧,我和你娘都不会催你。”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定国大将军一直没有离开,这下好了,正主都发话了,其他人都没有怀疑的权利了。
就连宁君骐也萧文成也讪讪地不再说话。
回去的马车上,杭以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眸中却带着深深的疲倦与不安。
看着杭以冬那紧皱的眉头,沉月不由得担心地问道:“主子,您没事儿吧?”因为关系定国大将军血脉一事儿,所以当时除了在场的几人之外,不论是小厮还是贴身侍女一律留在殿外等候,以至于沉月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杭以冬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对着沉月摆了摆手道:“无事,你不用担心,只是我们可能要搬出定国大将军府了?”
现在突然冒出来的萧文成本就不是善茬,再加上将军夫人一直对她就心生不满,如果这次不让他们搬进将军府,不知道还会闹出多大的矛盾,现在萧濯的身份就处在风口浪尖上,三皇子严防死守,紧盯着他们,绝对不能走错一步,现在情况不明,不如搬出去后在想方法去应对,搬出去至少还能打消一些人的念头,也能更好的去调查原委。
听到了杭以冬的话,沉月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起来:“搬走?为什么?难道是皇上的旨意?可是皇上有什么权利管人家的家务事儿啊?”
“不是皇上。”只是如今在皇帝眼中,萧濯不再是定国大将军的血脉,若是自己再霸着定国大将军府位置不退,那才是真的会落人口舌。
自己还是得尽快搬离定国大将军府才好,但是在那之前,自己得先把萧濯的事情解决了。
杭以冬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暗芒。
随后,杭以冬便对着外边的马车夫喊道:“师父,,掉头。”
看着沉月询问的眼神,杭以冬什么都没有说。
没一会儿,就到达了一个酒馆,只是这小酒馆破破烂烂的,昏黄的灯光透过透风木板传出来,看上去竟又一种别样的荒芜感。
搀扶着杭以冬的沉月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忐忑地看向了杭以冬:“主子,我们到这里来是干什么?”
“放心,有些事情,处理完很快就回去,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先留在马车里,流星和我一起进去就行了。”
沉月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看向了杭以冬:“不行,主子,我还是跟您一起进去。”
看着沉月坚定的样子,杭以冬对着沉月微微点了点头,最后带着流星和沉月一起走了进去。
两人一进屋,就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已经坐在了屋子里面。
杭以冬的脚步一顿,随后缓缓在黑衣人对面坐下了身。
“有事吗?”
只见对面的那人缓缓放下了头上的黑色斗篷,一张熟悉的脸缓缓露了出来。 是许久没见的萧秦!
看到了萧秦,杭以冬也是一脸复杂,不禁想到了当初他跟着宁君骐一起对付自己,后来又主动离开定国大将军府的情状,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萧秦看到了杭以冬的表情,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拿起破旧桌椅上的那仅剩的几只茶杯,给杭以冬和自己倒了杯水。
潺潺水声倾倒入水杯,让杭以冬有些不安的心也缓缓沉静了下来。
萧秦看向了杭以冬,缓缓道:“听说萧濯在大牢里,现在还没有出来?”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