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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辰右在热闹繁华的大街上巡逻,顺便想打听打听,有没有人知道玉母出事当天的行踪,昨夜通宵搜完河边和溪涧后,又接到密报去颜家搜嫌疑犯和线索,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白白熬了一夜。
“这位大婶,请问,你有没有在九月二十日见过这个人?”
辰右忍住打呵欠的冲动,拿着玉母的画像,认真询问道。
“叫谁大婶呢?”卖菜的黄婆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睬,继续埋头整理箩筐里的大白菜。
“那,在下应该称呼你作什么?”
辰右无奈地笑了笑,话音刚落,耳边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叫道:“美女,这菜怎么卖啊?”
一个中年大叔蹲了下来,在七十多岁的黄婆摊前,开始挑选新鲜的胡萝卜和大白菜。
“小伙子,看着点,什么眼光,叫我大婶。”黄婆拉好箩筐,愤愤不平地说道。
某人当即怔了怔,嘴唇颤抖,半天都叫不出来,那看似平凡却博大精深的两个字。
“美...美...”
忽而,耳边传来一声爽朗的声音,礼貌的问道:“美女,这白萝卜怎么卖?”
“哎哟,看你嘴这么甜,又长得这么好看,算你三文钱一斤,便宜卖你了。”黄婆瞬间眉开眼笑。
“那怎么好意思,不过,你最近出入得小心一点,虽然采花贼抓到了,可是那个杀了玉氏的凶手还没抓到,美女,你出入可得小心点了。”宁可爱拿起两个大胖萝卜就放在秤砣上。
“还没抓着啊,官府就是吃白饭的,这都多少天了,还没查出凶手。”黄婆震惊道。
站在一旁的某人,无端端‘中’了一箭。
“若是有人知道玉老夫人当天去了哪里,说不定官府的人就能知道,是谁跟踪过她,又有谁和她发生过争执,从而抓到犯人,可惜啊,又没人在那天见过她。”宁可爱懊恼的说道。
辰右算是听出来了,某人借买菜为名,正帮他打听线索。
“谁说的。”
听着这激动的声音,宁可爱觉得有几分机会了。
“美女,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大秘密啊?”
“算了,见是你,可别声张啊,免得那凶手过来害我。”
说罢,黄婆神秘兮兮地凑近她的耳边,叽里咕噜地耳语了一番。
“原来是这样。”
那个身材高大的女子,付了钱,提着篮子,拉起辰右转身就走。
“宁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啊。”他扬声提醒道。
“啊,忘了。”宁可爱顿时撒开了手,嘟囔道:“辰右大人真是古板,不过是碰碰袖子,就说男女授受不亲,难怪大哥老说你讨不了媳妇,让本捕快吃亏一点,嫁给你。”
闻言,辰右的脸顿时有些羞涩。
没想到宁潇潇会和他妹妹会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真这么说,看本官回去,不收拾他!”他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颜家大小姐啊?依本捕快看,你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别说了。”
辰右的声音忽然有些沉。
“怎么了?”
“她已经成亲了,你这样说,会毁了她的名节。”
“噢,对不起啊,本捕快初来乍到,不清楚内情,那你岂不是喜欢有夫之妇?”
宁可爱忽然惊呼,吓得辰右赶紧捂住她的嘴,掌心忽而擦过一抹柔软,顿时有些奇怪的酥麻。
“别,别胡说八道,没有这么回事。”
她怔愣地看着紧张的辰右,点了点头,心跳忽然加快了不少。
“唔唔唔唔...”
“你在说什么?”
辰右缓缓松开手,那股柔软的触感还残留在手心,他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火了,心虚地将右手藏在身后。
“我说,我知道了,其实,否认得这么快,通常是心虚的表现。”宁可爱眨巴着大眼睛,饶有意味地看着他,笑了笑。
辰右真的服了这丫头了,平日里也不见她这么精明。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方才,你在黄婆那打听出什么来了。”
“黄婆说,那天夜里,她收摊有点晚,还要去西街收回两条烂账,结果,在半路上,她就看见玉老夫人从容香楼出来,像是喝醉了酒,整个人磕磕碰碰地走到河边,她本想好心上去瞧瞧,怎知打更的刚好经过...”
“打更的是做了什么特别的事吗?”辰右狐疑地问道。
宁可爱摇了摇头。
“不知道,反正黄婆说,她见打更的都起床了,那别人一定快关门睡觉了,便马不停蹄地赶去西街收账去了。”
“那就是说,案发当天晚上,玉母去过荣香楼,还去了荣香楼附近的河边。”辰右自言自语地分析道。
“对了,黄婆还说,她当时看见了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旁。”
“什么人?”辰右紧张道。
“好像是个惯犯,专偷东西的,穿着一件破烂的灰衣裳,满脸麻子...”话音未完,眼尖的宁可爱,发现了之前偷跑的小贼,忙喊道:“小偷,别跑!”
说时迟,那时快,宁可爱拿着一根大萝卜朝着小贼狠狠地砸去,刚好砸中小贼的膝盖,对方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她拿起街边的一条长竹竿,冲了过去,撑起竹竿,一跃跳过了小河对面,堵在小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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