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桶冷水浇头淋在颜如冰和瑞阳公主头上,打断了御花园这场‘野猫大战狐狸精’的大戏。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线响起,众侍卫一跃上前,将二人拉开,在场的人纷纷回头。
出声的人,是万琼国最有威望的老太太——皇太后。
她沉声说道:“还不赶紧带公主下去梳洗,圣上在今天庆贺寿辰,怎能见血。”
她微微转头,毫不偏帮地看着满头滴水的颜如冰。
“你也是,哀家虽不知,你是何家眷属,等会,哀家会一并审问,你们还不赶紧将此处收拾干净。”
一炷香后,宫女将梳洗换衣后的瑞阳公主和颜如冰同时带到殿前,此时,太后,皇帝,皇后纷纷列席,像是要当庭公审她们两个。
文武百官,朝中贵女都站在一旁,心思雀跃地等待这场大戏开锣。
皇帝微微皱眉,紧盯着跪在地上的颜如冰,沉声问道:
“堂下女子,你究竟是谁家的家眷?”
颜如冰深吸一气,抬头直视龙颜说道:“启禀圣上,民妇是工部左侍郎之妻,颜如冰。”
“又是一个姓颜的。”皇帝紧握拳头大力一锤,“你说,你究竟为何要在御花园殴打公主。”
“回禀圣上,民妇打得不是公主,是一个谄媚,不守妇道,勾三搭四的狐狸精,她,居然勾引我家相公,和他一夜缠绵,民妇痛心之下,连腹中胎儿都保不住了。”
闻言,三个当权者怔了怔,面面相觑。
尤其是太后当听到颜如冰痛失了孩子,更是动容不已,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是瑞阳害你没了孩子?”
“没错,当时民妇几欲小产,情况危急,可是,赶回来的相公,身上却满是和别人温存的痕迹,衣襟遗留的长发,还有他怀里那条绣着瑞阳的金丝帕,都在告诉民妇,他和公主有苟且。”
颜如冰睁着那双通红的眼睛,将那条金丝帕扬了起来,展现在过百个宾客眼前,丝帕绣的瑞阳二字,很刺目。
皇后温怒地抬起眸,看着瑞阳公主,皆因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公主随身之物。
“公主?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和玉侍郎他?”她生气地问道。
“没有啊,母后,你要相信儿臣,儿臣和玉家那个废物没有半点关系,你千万千万要相信儿臣,全都是这个疯女人乱说的。”瑞阳心切地哀求道。
“启禀圣上,玉侍郎带到。”
辰右将浑浑噩噩的玉侍郎带到殿前,他震惊地看着文武百官的眼睛,若不是辰右提了醒,他可能还穿着白色的寿衣,前来金銮殿。
“臣,工部左侍郎,玉向风参见圣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始作俑者就是你吗?”皇帝盯着畏畏缩缩的玉向风,满头怒火。
“回禀圣上,臣不太明白圣上的意思,臣之所以不来参加寿宴,是因为家母刚刚去世,臣要在家守丧...”
玉向风怔了怔,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你也知亲娘刚刚去世,你就做出此等糊涂之事,你赶紧抬起头看看,和你一同跪着的人是谁?”
被吼得心惊胆战的玉向风狐疑地抬起头,向左边看了看。
颜如冰正湿着长发,眼睛通红地望着他,而另一边,则是之前一夜风流,萍水相逢的女子。
顿时脸色煞白,方寸大乱。
怎么回事,难道他的事被皇上知道了?
“回禀圣上,臣知罪。”
“说,你知的是什么罪?”
玉向风咽了咽,硬着头皮说道:“臣不该,不该...在奔丧期间,流连烟花柳巷,还和此风尘女子,一夜风流。”
话音刚落,整个金銮殿鸦雀无声。
皇后娘娘震惊得说不出话了,她伸出手指颤抖地指着玉向风,难以置信地看着跪地的三人。
他刚刚说他和公主真的...还说公主是烟花女子。
“你疯了,本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怎会容此等身份卑贱的人触碰。”
“你给朕住口!”
话音刚落,老皇帝将手边的奏折,扔了下去,打断了公主的反驳,他扶着额,痛心地宣布道:
“既然公主和玉侍郎郎情妾意,朕特许赐婚你二人,但一国公主断不能为妾,你,玉氏,你犯了七出的嫉妒,再加上,你殴打公主,理应株连九族,朕念你刚失去孩儿,赦免你的死罪,不过,你要接下休书,从此与玉侍郎恩断义绝。”
闻言,颜如冰连忙转头,拉着旁边站着的舜华,央求道:“姐姐,求求你,替如冰向圣上求求情,如冰真的不能失去玉郎...”
眼前人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忽而,跪地的公主晕倒了过去,众人大惊失色。
“御医,你快去看看她。”太后着急地喊道。
“臣遵旨。”
太医院的御医,给公主把了把脉,拿着银针扎进了公主的手指,渗出来的血竟然将银针染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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