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玉少夫人。”两个人同时起立,作辑说道。
“民妇颜如冰见过两位大人。”女子冷冷地看着玉向风,在丫鬟的搀扶下,坐在另一边的正座。
“若不是为了查清事件真相,本官也不想惊动玉少夫人。”辰右正色道。
“不知有什么,本夫人能帮到两位大人?”
玉向风战战兢兢地看着自己的娘子,如今她的心情居然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全然不见几天前疯疯癫癫的模样。
“敢问,令尊在死前可有什么不对劲,你是几时发现她断气的。”
闻声,颜如冰抬了抬眼睛,眼泪就像没有灵魂地落了下来,滴在手上。
“在前天,其实本夫人记不得太清了,那时,娘亲刚喝过药,日渐西山,本夫人因怀有身孕,又连日照料娘亲,太累了,便在自己房中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已经两个时辰后的事,那时...娘亲她,就已经断气了。”
“刚问许母病得有多重,能下床,能走动吗?”
面对辰右的问题,颜如冰捏起丝帕,擦拭了一下眼泪,摇了摇头。
“那她还能说过话吗,清醒吗?”宁潇潇边走动,边随口问道。
“娘亲,自从被人打了板子,就烧得浑浑噩噩的,尽会说胡话,她动也动不了,只是一直摊在床上喊疼,大人,谁会对这样的妇人下此毒手,请大人,一定要查出凶手,为民妇做主啊。”
颜如冰说得情真意切的,看起来不像说谎,宁潇潇忽然走了过来,笑脸相迎道:“不知玉少夫人能不能带本官去看一下,令尊死前,最后睡的房间?”
“可以,小今,你带大人去吧。”
“是夫人,大人请。”
宁潇潇刚跨出门,回头向辰右大人调皮地眨眨眼,“辰右大人,等会本官看过凶案现场,就先回去睡觉了,经常熬夜,会有斑的。”
若不是有外人在,辰右大人一定会回他一句,滚。
“玉大人别见怪,他的性子就是这样,没恶意的,不咬人,不咬人。”
闻言,玉向风诧异地回头看着颜如冰,只见女子的手帕中藏了些血迹。
夜色太朦胧,提起的灯笼所能照的地方太小了。
“丫鬟姐,你家大人和少夫人是不是闹别扭了?”宁潇潇忽然将头伸来了过来,一张妖媚的笑脸,笑得如沐春风的小今魂都快没了。
“没,没有的事。”小丫鬟羞红着脸,微微别过脸。
“真的,那大人脸上的伤,必定是他娘揍的。”
“不是的。”刚出口,小丫鬟就后悔了,“大人,这件事,小今只和你说,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是小今说出去的。”
“好,你说。”他故作亲昵地贴过耳朵,眼睛大睁,“真的假的,你家夫人这么猛。”
“大人,嘘——”小丫鬟左顾右看,生怕别的仆人会看到。
“说一件,不怕说多两件了,少夫人和她亲娘的关系好吗?”
小今迟疑了片刻,小声说道:“其实啊,在出事前一天,小今曾经路过这间房,听见少夫人在和她亲娘在争吵,当时不愿意喝药的颜二夫人,错手把药打翻了,洒了少夫人一身,二人还因此不欢而散。”
“可你家夫人不是说,她亲娘已经病得不清醒,口齿不清了吗?”
小今推开门,神秘兮兮地说道:
“大人,那是夫人骗你的,颜二夫人自从在颜家受了气,被打之后,一直怀恨在心,每天都在辱骂颜家大小姐,夫人可能是不想家丑外扬,才没和你说吧。”
宁潇潇跨进了门槛,若有所思地四处张望。
“那么说,她要是被人灌毒药,应该会呼叫,能骂人,病得也不是很重。”
“夫人当时就睡在这里了,不过,她病得下不了床,倒是真的,吃喝拉撒,都是靠我们这些丫鬟们照顾。”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屋顶,在脑海里重现了当日的场景。
“你家夫人出去后,可有人从这个房间里进出过?”
“没有。”
小今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么肯定?”
宁潇潇惊愣地回头。
“嗯,大夫给颜二夫人开的药里,有安神的作用,每天酉时三刻左右,少夫人喂了药,都会吩咐我们轻手轻脚出来,她说颜二夫人浅眠,一点动静都听不得,要不然会睡不着。”丫鬟认真地回想到。
“也就是说,在酉时三刻前,她应该还没死,那她死后,这房间有人收拾过吗?”宁潇潇边分析,边问道。
“没有,这里死过人,玉老夫人请来的道士说,这房间最好封掉,所以,你可能是尸体抬出去后,第一个进这个房间的人。”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悠悠地吹来,吹起了枕头上的几根长头发,心思细腻的宁潇潇,捡起这几根长头发,询问道:“少夫人的亲娘,经常掉头发吗?”
“大人,这有什么奇怪吗,是女子都会掉头发的。”
忽而,小今抬手,往头上一摸,再张开手时,掌心已经多了几缕头发,上面还沾着头皮屑,见状,宁潇潇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尖叫道:
“你怎么...这么脏啊,太脏了,受不了...”
望着瞬间娘化的宁潇潇,丫鬟小今傻住了,提着灯笼,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长相妖媚,高大魁梧的男子,为了远离自己,一溜烟地逃了出去。
果然有时候,男子的直觉也很准。
第二天早上,在颜家大门口发生了一件极为不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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