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少爷在密室里打开机关,从密道的另一头出来后,就自己回房间了。”
傅木槿大胆推测道,“门外的言兄必定心急如焚,于是便想着再次触发机关跟上你。”
闻言,小白云脱口而出道:“那就糟了。”
“为什么?”傅木槿不解。
小白云紧张地说道:“大师兄如今住的房间,以前是爷爷在住,那间房布满了五花八门的机关,有御敌的,有逃生的,有囚敌,还有置人于死地的陷阱,若是不知情的小胖叔叔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触发了机会,那她很可能就要死在里面了。”
神色凝重的傅木槿连忙背着小白云回到大师兄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喜好整洁的大师兄在收拾东西。
“别动!”
大师兄挑眉。
“又怎么了?师弟不会想告诉师兄,这里也有人死了吧?”
傅木槿放下小白云,道:“言兄可能困在房中的机关里了。”
闻言,大师兄很是震惊。
“你说...本师兄住的房间里,有机关?”
“没错,小白云,来。”
傅木槿示意小白云给大师兄示范一下,小白云摇了摇头,不同以往,竟有些迟疑。
“本少爷记不得那么多了,当年爷爷都不让本少爷进来这个房间的,说是危险,等长大了才能进来。”
他托着小脑袋,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花瓶。”
傅木槿转了转花瓶,房顶突然开了,一个铁笼砸了下来,从大师兄眼前掀起一阵风,差点就砸中他的脚指头。
他咽了咽,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了,连忙喊道:“等等,等等。”
话音未完,小白云又喊道:“墨砚。”
说罢,傅木槿举起墨砚,桌面上的小孔突然弹出一颗小铁珠,速度飞快,幸亏傅木槿躲避及时,铁珠弹穿屋顶就消失不见了。
“......”
稍稍有些被吓到的傅木槿,微微松了口气,把墨砚放了回去。
大师兄扶着铁笼站了一会,摸着胸口,安抚了一下自己被吓到的弱小心灵。
“小白云,你先歇一会。”
小白云陷入沉思压根听不见大师兄恳切的呼唤。
“地板,玄武。”
傅木槿点了点头,“北方。”
他一步踏过北面的板砖,咔嚓一声。
墙上挂着的画瞬间掉了下来,射出三支箭,大师兄错愕地转过头,三支利箭恰巧在他肚皮前擦过,衣服瞬间燃起火星子,着了。
“糟了,着了着了着了…”
他慌张地拍着衣服上起的火苗,一副踩了狗屎的样子。
“还有...”小白云抬头看了看悬梁,若有所思地看着垂下来的吊穗,伸手拉了拉。
底下传出了动静,与转射机对峙的几个时辰的舜华贴在顶梁柱前,站得腿都麻了,正想坐下来,突然,眼前飞来三枚十字镖,擦过她的头顶,哒哒哒地钉在了圆柱上。
吓得她四肢发软,冷汗直流。
不带这么样的,她只是想想而已,她都还没动。
站在地板上的小白云,见屋里没什么动静,便接着喊道:“朱雀。”
闻言,傅木槿机灵地踩过南方最顶上的地板砖,咔嚓一声。
圆滚滚的顶梁柱瞬间转了一个方向,紧贴在顶梁柱的舜华瞬间从前面转到了后面。
咔的一声响后,转射机万箭齐发,利箭如同针雨一样朝着柱子飞了过来,躲在柱子后的舜华,张大着口,慌张不已,看着利箭不断地擦身而过。
啊啊啊啊...
如果她能发出声音的话,整个天下第二庄都会听到她惨烈的叫声。
“本师兄觉得你们应该要冷静一点,冷静。”
发髻上插着飞镖的大师兄努力忍住怒火,温柔地劝说着小白云和傅木槿。
“不能等,推迟一刻,言兄就多一分危险,里面机关重重,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说不定言兄受了伤,正等着傅某进去救她。”傅木槿忧心忡忡地说道。
此时,地下的舜华正手握拳头,咬牙切齿地想,肯定是哪个混蛋触动了机关,若是让本小姐知道是谁,定然让你好看。
小白云听了傅木槿的话后,有点发愁了。
“爷爷教过本少爷的,几乎都试了个遍,除了...墙上这把佩剑,不过...”
话音未完,傅木槿已经伸手触碰墙上的佩剑了,没想到,佩剑也能转得动,他将佩剑顺时针转了半圈。
想起小白云的话,他回过头,若无其事地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爷爷叮嘱过这把佩剑千万不能乱动,说是只有遇到让你走投无路,十恶不赦的对手,才能转动,因为这个机关只触发一次,而且里面的东西,足以将对手碎尸万段。”
咔咔咔...
如同地狱里传来的敲门声。
顶梁柱中伸出两条铁环,一下子圈住了舜华的腰,把她整个人禁锢在木柱上,舜华定睛一看,墙上忽然出现了数千个洞。
不是吧...
锋利无比的箭头从洞口亮出,若是同时发射,舜华估计很难给自己留全尸。
这次毒誓真的应验了,孤独终老,永世不得超生...
箭头已经露出半截了,舜华双手捂住脸,哭了起来。
连死后要喊的话,都练习好了。
我死的好惨啊——
终于,狼狈的大师兄看不过去了,一拳锤在铁笼子上,冲了过去了,像是要把全身的怒气都发泄出来,大喊一声:“不是让你们别乱动吗?看看这房间乱成什么样子!快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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