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近消瘦不少,但是她那浑圆天成的腰,还是卡住了,她过不去,也出不来了。
小依依微微歪头,一脸苦恼地看着趴在地上放弃挣扎的舜华。
蹲了下来,小声问道:“姐姐,需要依依帮你一下吗?”
哭笑不得的舜华点了点头,悄咪咪地回道:
“可以是可以,可是姐姐怕你拉不动啊?”舜华艰难地挣扎着,像只卡墙的壁虎似的。
“啊,好像有人要进来了。”
小依依转过小脑袋看着即将被打开的正门,“还是让依依来帮你吧。”
话音刚落,小依依拉起舜华的手,轻轻一拉,舜华整个人滑了进去,地上起了一阵青烟。
舜华蒙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是谁,她在哪?她在干什么?
小依依迈着小短腿,飞快地跑到屋后,向着她这边,小声道:“我只能帮你道这里了。”
舜华回过神来,万分佩服地点头。
感叹道:“厉害。”
忽而,眼前出现了一双似曾相识的白雀鞋。
趴地上的舜华,错愕地抬起头,看着顶上这张疑惑的脸。
“贤侄,怎么这么大礼啊?”
“……”
舜华尴尬地爬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么巧啊,庄主也来这散步啊?”
“散步?爬狗洞散步?”
“……”
此时舜华心里万马奔腾,百口莫辩。
你以为她想爬狗洞的吗?
早知道被抓个正着,她就堂而皇之地爬正门了,嗯?不对,走正门。
算了,反正被揭穿了,说实话。
“不瞒庄主,小侄前来是为了查清楚程意的死因,还他一个公道。”她双手作辑,正义凛然地望着搂月庄主。
“你和这个叫程意的人很熟?”
庄主狐疑地望着舜华,总觉得她背后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
舜华七情上脸,‘情真意切’地说道:“当然,他可是我苦寻多年的救父恩人的儿子,当年我爹吃肥猪肉,噎着了,九死一生,全靠他爹出手相救,才把命保了下来。”
庄主蹙眉思量了片刻,分析道:“贤侄的意思是,他爹救了你爹?没听上官提起过这件事啊。”
“没错,我爹他内敛,总是把心事藏在心里,不愿与人多说。”
舜华说谎不带脸红地点头。
“小侄之所以屈膝爬狗洞,都是为了找出杀死恩人儿子的凶手。”
搂月庄主望着脸部表情浮夸的舜华,意味深长地点头。
“那此事就交给贤侄了,本庄主刚巧带了仵作,一同进去吧。”
嗯?
这么轻易就相信了?
这么好骗?
叩叩叩——
正门传来敲门声,庄主和仵作回头,傅木槿轻咳半声,故作惊讶。
“言兄,原来你在此处?方才傅某以为你也出事了,好生着急啊。”
庄主背过手,微微扬起嘴角道:
“原来傅兄弟也来了,正巧贤侄要与本庄主进去验尸,你也一道进去吧。”
“好。”
傅木槿回答得很干脆,就在庄主转身的瞬间,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底下闪过一丝微妙的复杂。
他正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并排而行的两人。
屋子的门被推开,迎面而来一阵渗人的寒气,舜华跟着仵作跨过门槛,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
程意的尸体正躺在一座精心雕刻的冰棺之上。
“这冰棺本来是留着本庄主百年之后用的,只是没想到,有人先用了。”搂月庄主云淡风轻地解释道。
居然用冰棺存尸?
庄主见舜华皱眉,笑道:“贤侄是怪本庄主自作主张,用冰棺存尸吗?”
“不敢,只是有点诧异。”
她睁着眼睛环顾了程意的尸体,发现尸体除了头顶右侧有伤之外,并无其他明显伤痕。
此时,仵作已经刚开始验尸了。
“男,弱冠年纪,指甲平整,虎口有茧,手心手背皆有猩红小点,身体无明显外伤,致命伤应该是头顶右方的伤处,怀疑被人连续敲打致死。”
庄主稍微欠身,指着地上的花瓶,“按照花瓶纹路来看,此瓶子和程意房中碎掉的花瓶,应该是一模一样的。”
“这个花瓶,我们房中也有。”
舜华抱起大花瓶,掂量一下,挺沉的,起码有十来斤,若是要抬起砸人,不觉得有点麻烦吗?
傅木槿盯着死者的头顶的伤患处,好像有发现。
“言兄,他身上好像有股迷药的味道。”
“好像?你很少会这么不确定的。”
傅木槿抬眸,认真地望着她,“迷药的很淡,淡得快没有了。”
“这么奇怪?”
庄主突然开口了,“想必贤侄还打算找发现尸体的那个侍童问问话?”
“言下之意,庄主希望我们别去叨扰那个小童?”
舜华望着庄主的背影,忽而有点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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