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透而温柔的嗓音,如同神秘深海中的鲛人,诱惑这她的耳郭,她望着那双澄如星辰的眼睛,差点就鬼使神推地点头了。
“客人,你今日要在此处就寝吗?”女侍童怯生生地问道。
傅木槿没有回话,而是冷冷地看了小门童一眼,松口道:“今夜就劳烦小门童看守了。”
闻言,那双没精打采的小眼睛瞬间就亮了,他高兴地点了点头,乖巧在门外把守。
其实傅木槿一眼就看出这里的门童都有武功底子,个个脚后跟不到地,不但轻功了得,并且身怀绝技。
搂月山庄,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舜华狐疑地看着傅木槿把那两个小童送出门,觉得他今日的行为有些怪异。
为什么偏要和她睡?
“傅兄,你这么坚决要和本小爷一个房间,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傅木槿怔了怔,没有转过身,也没有回话。
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嗯。”
“你不用说,原因本小爷已经猜到了。”舜华得意洋洋地撑着下巴,意味深长地望着他。
“真的?”他有些错愕,同时又有点害羞、
“当然,其实你房间里根本没有老鼠,你...”
“其实我...”
他咽了咽口水,打算鼓起勇气将心事和盘托出。
舜华裹着被子,站了起来,指着他兴奋地说道:“你早就发现有人想对我们不利,所以特意留在我身边,想保护我的,对不对?”
“哈哈。”傅木槿苦涩地假笑了两声,“言兄真是聪明。”
“我就说嘛,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同一个房间,原来是这样。”
说罢,他疑惑地看着她拎着枕头,拎起一床被子从床上下来。
“言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她边铺床,边认真地说道:“你还要保护我呢,得保存点体力才行,今晚本小爷打地铺,你睡床,咱们轮着来。”
傅木槿呆住了,他打的‘如意算盘’不是这样的。
“快睡吧,本小爷早就困了,再不睡就要天亮了,明日就是美食大会,我还要把那个家伙找出来呢。”
舜华说睡就睡,盖着被子就呼呼大睡了。
“.....”
见状,他也只好躺在床上,侧过脸看着她的睡脸,忽而,想起方才那两个小童,脑海中忽而浮现四个大字,让他忍不住偷笑了。
——儿女双全。
一朝鸡啼,他忽然感到怀中充实,有种舒服柔软的感觉,他低眸一看,舜华正紧紧地搂住他睡觉,睡得很踏实,很沉稳。
“言兄?”
他刚出声就有点后悔了。
想起自己昨天夜里,好像迷迷糊糊地把言兄抱上了床。
不行,不能被言兄发现。
他藏起微微扬起的嘴角,他悄俏伸手环抱她的腰,想独享这份柔软。
叩叩——叩叩——
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识趣的,一大早就来敲门了。
傅木槿微微蹙眉,怀里的舜华突然醒了,他急忙撒开手,闭上眼睛装作刚被吵醒。
“天亮了吗?一大早就这么吵,扰人清梦啊...”舜华微微张眸,呢喃道。
“言,言兄?”
舜华微微睁眼,看着他的脸近在咫尺,不禁出声大叫。
“啊——”
傅木槿捂住她的嘴,出声道:“该叫的应该是傅某,什么便宜都被言兄占光了。”
舜华被气结了。
什么便宜都被她占了?
这是谁占谁的便宜?
她正想大声反驳,才发现,没错,是自己竟像麦芽糖一样紧紧地粘住傅木槿,死死不放。
傅木槿可怜兮兮地垂着眸,装作无辜被占尽便宜的模样。
“抱,抱歉啊。”
面红耳赤的舜华撒开手,眼神心虚地飘向别处。
“本小爷也不是故意爬上床的,可能地上太硬,睡不惯。”
“听言兄这语气,好像不想负责任啊..”他委屈地叹了一气。
负…负什么责任?
她又不可能让你怀孩子。
“嗯…意外的事,大家都不想的,昨晚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家以后还是好兄弟嘛,呵呵…”
舜华背过身去,着急挽起袖子看了看,幸好,守宫砂还在。
傅木槿站了起来,冷冷地撂下一句话就出去了。
“言兄好凉薄啊。”
*
明华国每年都会在七夕后,举办一次美食大会,这个美其名的美食大会,实则是个比拼厨艺的大赛。
为的是让天下名厨得到一次展现的机会,让他们争夺‘天下第一厨’的名号。
这个大赛规定,一生只允许参加三次,有好些人等到想参加的时候,年岁已暮,大多心无斗志,年老昏花,连锅铲都拎不起来了。
清晨,来自全国各地的少厨师们都聚集在楼月山庄,等候美食大会的锣鼓敲响。
只要在大赛中夺得第一名,就能一战成名,成为万人拥戴的天下第一厨。
舜华躲在树后摸了摸腰间,生怕从昨天房间拿回来裹胸带绑的不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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