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之前已经错失良机了,这个连环杀人犯必须关在他们梨千城的衙门里。
黎县官抢先下令:“来人,将这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收监,押入梨千城的大牢里,本官会细细审问,看他还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九王爷不禁皱了皱眉,他虽叱咤沙场这么多年,这么诡异、曲折的事,他还是头一回见。
“王爷。”
舜华的声音唤回了惊愣中的王爷,他怔了怔,说道:“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了,你们那五十军棍自然不用罚。
闻言,舜华抿起唇,神情严肃地摇头。
九王爷当场就怒了。
“都说不用罚了,还有何不满?难不成你还有受虐癖,非要被罚五十军棍才可以?”
只见,舜华回了一句让人张目结舌的话。
“回禀王爷,这五个人中,其中有一个人不是甲十九杀的。”
九王爷狐疑地开口道:“你是想告诉本王,还有另一个凶手?”
“王爷猜的没错,这个女子,她与其他四人死法不同,她是被人勒死的,手上还带着我娘的镯子。”
“可是,你方才不是已经证实,你娘的陪葬品是甲十九盗走的吗?”
“没错,东西是他盗走的,草民相信,他因为某种原因,没有杀或者说来不及杀了她,就发现她死了。”
“照你这么说,这个人不是甲十九杀的?”九王爷狐疑地问道。
“正是,一个惯犯不会贸然换杀人方式,这样太不符合他的习惯了。”
忽然,她的声音冷了下来,周围陷入了诡异而混乱的氛围。
村民们听得云里雾里的,难道还有一个凶手?
此时,她看不见凶手的脸,不知当他听见这番话,可会感到恐惧,后悔,因为他马上就会在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还记得草民方才所说的良心吗?甲十九居然没有杀他,反而还在水葬前,偷偷给她带上了银玉镯。”
闻言,人群中的某人按奈不住了,他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背,指甲深浅不一地划出血痕。
“只剩下三日,你有把握。”九王爷神情严峻地问道。
“不用三日,他就在这里。”
她云淡风轻地回道,天空突然刮起一阵狂风,聚集的云层不断闪着电光。
九王爷微微抬眸,望着天空,“林副将,再倒一壶茶。”
“是,王爷。”
林副将不知为何紧张了起来。
本想,案情发展到此已经了结了,没想到还是个案中案。
“草民曾私下审问过老寡妇,在吓破胆的情况下,她依然不认杀了人。于是,草民想起了来过老寡妇家中的曲大牛,便策划了一出‘送棺上山’的大戏。”
“……”
闻言,站在一旁的傅木槿,忍不住偷笑。
根据舜华的复述,大家的思绪仿佛都来到前几天的夜里,一同来到曲大牛的家中。
“可刚搜到重要线索就被人从身后袭击,昏了过去。凶手把草民拖到了某个地方,打算就此活埋,幸得草民反将一军,把木簪子插中了他的身体。所以,这个凶手,很容易找。”
闻言,九王爷得意地抬头,终于有他出场的机会了。
“这事简单,林副将,你派人去…”
“不用,因为草民想通了。”
九王爷无奈放下手,问道:“你想通了什么?”
“想通那间屋里,最大的不对劲,就是床上熟睡的婴儿。”
婴儿?
村民们你眼看我眼,我眼看你眼,都想不透,睡在床上的婴儿,有什么不对劲,不睡床上难道睡地上?
直到舜华把后半句话说下去。
“试问哪家父母,会如此放心年幼的孩儿在三更半夜时,独自睡在家中?”
她微微扬起嘴角,扯开绳结,露出空洞无神的双目,扬起白绫,让其乘风飘洒,嘴里厉声说道:
“曲大嫂,你可敢直视我的眼睛!直视那个被你活生生勒死的姑娘!”
话音刚落,地上仿佛打翻了针盒,人群躁动,惊呼声一片。
曲大嫂抱着自己的孩子,站在群人正中央,眼睁睁看着那具脸被毁容的尸体,被人抬到跟前来。
女尸已经被人从河底捞上来多日,发胀的身体,早已变成皱巴巴的白皮,苍蝇萦绕,臭气熏天。
她忍不住别过脸,惊呼道。
“冤枉啊,官老爷,民妇,民妇根本不认识她,您为何要污蔑民妇啊,还说民妇杀人,我...民妇平日可是连鸡也不敢杀的。”
她哭得楚楚可怜的,村民之间众说纷纭,谁也不敢妄下断言。
忽然,有人在人群背后大吼了一声。
“不关她的事!她不是杀人凶手!人是我曲大牛杀的!”
话音未完,曲大牛举着一把有血的斧头,朝着舜华冲了过来,众人始料未及,血花四溅,舜华错愕地摸着被血沾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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