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谢锦词爱惨了他……
还夫君,啧啧。
房中,谢晚筝脸色难看。
她倏然站起,“谢锦词,我可是在帮你!”
“多谢,但我不需要。”
谢晚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不识好歹!”
谢锦词不置可否。
谢晚筝的如意算盘落了空,拄着拐杖气哼哼离开,还不忘丢下一句“妒妇”。
她走后,沈长风才重新出现在寝屋。
他从背后环住谢锦词,意味深长,“吃醋的小词儿,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谢锦词耳尖微红,“才没吃醋……”
沈长风笑意温温地抵在她耳畔,温热的舌尖轻轻把她白嫩嫩的小耳垂卷进唇齿间,“乖,那个称呼,再唤一声我听听。”
谢锦词的耳朵很敏感。
被这样舔舐,她忍不住战栗了下,旋即推开他,提着裙裾飞快奔出寝屋。
像是落荒而逃。
沈长风挑眉而笑。
总觉得,很快就能拿下她了啊。
谢晚筝回到明珠苑,甩掉拐杖趴在榻上大哭。
桂嬷嬷心疼得不得了,“娇娇,是不是谢锦词不答应啊?”
“呜呜呜……她说瑾王不能有别的女人!”
桂嬷嬷不忿:“侧妃而已,怎么敢这么狂妄?就不怕传出去别人骂她善妒?她犯了七出之条,要被休弃的!”
“她会不会被休弃我不知道,但她不肯让瑾王纳我,这可如何是好?乳娘,我都十四岁了,别人又不帮我说亲,难道我要熬成一个老姑娘?我不愿意!”
桂嬷嬷把她扶到梳妆台前,仔细替她补妆,“说什么亲,瑾王就是现成的男人,除了他,为娘谁也看不中!”
“可谢锦词——”
“我能让你占了她司马府千金的身份,就也能让你占了她侧妃的位置。”桂嬷嬷狞笑,“有人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咱们想过好日子,就只能去跟她们斗,去跟她们抢!”
谢晚筝双眼闪闪发光。
……
沈长风每天都有练刀的习惯,大年初一也不例外。
瑾王府花园角落特意辟出一方空地,一侧摆着兵器百宝架,专供他练武用。
刀光闪烁。
练完一套刀法,他瞥向百宝架。
谢晚筝站在那里拼命鼓掌,“王爷好厉害!”
她乳娘说了,沈长风和谢锦词总是不像话地打打闹闹,没有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的感觉。
她乳娘还说,男人都喜欢温柔似水的女人,他们无法抗拒崇拜他们的小女人,所以她要做的,就是不停夸奖讨好沈长风。
如此一来,就算沈长风暂时不喜欢她,但也绝不会嫌弃她。
水滴石穿的,总有一天,她能彻底收服这个男人的心。
她上前,小脸上满是崇拜,“王爷刀法绝世,晚筝拜服!”
她取出手绢,小意温柔地往沈长风脸上抹。
沈长风后退两步,“你做什么?”
“自然是为王爷擦汗……”
“脏。”
“手绢是新的,不脏。”
“你脏。”
谢晚筝:“……”
说好的不嫌弃呢?
沈长风把长刀插进百宝架,“谢姑娘闲得很,可是租金准备好了?”
谢晚筝:“……”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软软:“王爷,人家是词儿的好姐妹,是她的娘家人,住在瑾王府是客,你怎么能问我要租金呢?”
沈长风低笑:“银钱方面,我这人六亲不认的。谢晚筝,三天内交不出租金,打包滚蛋。”
谢晚筝快哭了。
她咬牙,娇滴滴往他身上靠,“王爷,人家不要嘛……”
她妆容精致秀美,身上还熏了浓浓的花香,自认为诱人得很。
可沈长风眉头紧锁,毫不迟疑地避开。
谢晚筝没站稳,惊呼一声,狼狈倒地!
她眼睛里含了两汪泪,梨花带雨,“王爷?”
沈长风居高临下,笑眯眯地压低声音:“早就想杀了你和桂嬷嬷,只是我家小词儿心善,愿意容忍你鸠占鹊巢。再敢不识相,扒了你的皮做灯笼。”
人皮……灯笼?
谢晚筝呆住。
她目送沈长风远去,惊恐地打了个寒战。
瑾王瞧着俊美秀丽,可他刚刚爆发出的寒意和杀气……
实在令人胆寒。
她捂住小嘴。
难道她勾引错人了?!
戎国的大年初一是不走亲戚的。
谢锦词和沈长风用了丰盛的午膳,美美地小睡了一觉,正神清气爽地清点明天去沈家走亲戚的礼物,梨白突然进来禀报,说沈家来人了。
她诧异,“谁来了?”
虽然沈长风封了异姓王,但在沈府是晚辈,不存在长辈来给晚辈拜年的。
梨白道:“是吏部尚书府那个沈家!沈尚书带着赵氏、沈瑞,说是来探望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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