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因为知道望月路事件已经从一件低级案子升级到中级案子,故意来横插一脚,企图抢劫自己的成果。
杨滇峰之前已经对张山示过一次好,如果张山当时给了他面子,那么他也不介意为了巴结他而把自己查到的线索告诉他,但既然他拒绝了自己的好意,做不成朋友,就只能做敌人了。
杨滇峰摆出一副不惧你背景深厚的样子,不卑不亢道:“这件案子我们已经接手了,按规矩,你没有权力过问。”
看过天师手册的张山当然知道这条规矩。
张山微笑道:“之前我是没有这个权力,不过,你可能还不知道有人给会里又下了一条新案子。”
杨滇峰皱眉道:“什么案子?”
张山道:“朝阳山案。”
听到朝阳山这三个字,杨滇峰心中闪过一丝不安的念头,笑道:“朝阳山案子那你去朝阳山查啊,来望月路做什么?”
张山平静道:“局子把两地离奇命案已经合并处理交由天师协会全权负责,既然已经并案,那么朝阳山和望月路,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有问题吗?”
杨滇峰气急道:“案子重了,你说我有没有问题?”
张山淡淡道:“有问题找郭真大师。”
杨滇峰深吸了一口气,“张山,你是非要跟我作对不可吗?”
张山摇了摇头,语气平淡道:“你别太高估自己了,你还不值得让我专门作对。这件事,纯粹就是机缘巧合而已。”
杨滇峰暗暗捏紧拳头,杀机四泄。
开后门的竟然这么看不起自己,真他么好笑。
气氛一度剑拔弩张。
一个背景不详只知深厚,一个是太极门弟子。
屋子里,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仿佛某个人只要呼吸稍微大一点声,就可能引发一场血案。
杨滇峰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没有出手,因为杀一个走后门的人而毁了自己的前途,不值当。
他掏出手机给郭真打了个电话。
“小杨,这件案子虽然是一个性质,但一个是局子委托的,一个是私人下发的,集团决定还是按照两个同级案子处理。”
“好吧。”
挂了电话,杨滇峰望向张山,“既然是两个案子,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线索共享,你请自便吧。”
张山无奈一笑。
本来也没真打算从他们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是随便一问罢了,况且就算有线索,他也得自己去核实,不是张山看不起他们,只是他和这些人的修为差距实在太大,境界决定能看到事情的多少。
张山里外走了一遍。
入眼之处,皆是风水定位。
“杨道友,这张山摆明了是在抢我们生意啊。”一位中年白袍天师偷偷说道,很有煽风点火的嫌疑。
杨滇峰冷笑一声,不屑道:“一个开后门进来的而已,又没什么真本事,放心吧,只要我们大家都守口如瓶,他注定一无所获。”
“也是,只要我们同心,一定能解决这个案子。”中年人点了点头,转头望向另外一位年轻白袍天师,阴阳怪气道:“就是不知道有些人跟不跟我们一条心咯!”
那位被眼神针对的年轻白袍天师连忙点头笑道:“一条心!一条心!”
不过,他眼里其实也闪过一丝不屑。
他是一个无姓之人,双名“竹石”。
在他眼里,杨滇峰和张山并没有什么区别,都只不过是一些实力低微的蝼蚁罢了。
不过,多年混迹江湖的经验让他学会了适当放下架子,这样往后的路会轻松许多。
竹石懒散道:“你们看吧,我先出去透口气。”
说完就走了。
“又偷懒。”中年白袍天师嫌弃道。
“好了。”杨滇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同在一个屋檐下,各有各的脾气,都忍忍。”
中年人点了点头,转头瞥了一眼张山,轻声嗤笑道:“装模作样。”
严家三口的屋子不新,两层楼,算是老房子了。
风水上没有多大的问题。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张山静下心来,蹲在墙边,企图嗅到一丝血迹,哪怕一丝也好。
凝神之际,窗口恰好吹来一阵风。
心烦的张山手掌一挥,轻喝道:“滚开。”
那一缕微风如听敕令,立即绕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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