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啊。”
“我布了结界。你最好老实一点。”
“我……”蓑揶四周尽是猩红色屏障。
南岸潭的水在天上形成一条线,攀爬上每一棵血域树的枝头,之后他们最近的那棵血域树周围都被裹成了一道道水球。
而蓑揶和魔尊就在水球里面。
水球把雨之和妖尊也困住了,那些血人尽数被妖尊放进了另一个时空。
与此同时,海底世界:
子世界内,泌茹把从蓑揶那取来的莲子拿在手里。
她总觉得这莲子气息有点乱,和哥哥的很像,也和猫妖的很像。
“哥哥,为什么隔壁的小时空破碎了,我们这边没有受得影响啊?”
“我们这边更稳定,与神帝是直接相关的,只要神帝还在,我们这就不会有事。”澜泽在阮归绝地,和泌茹一起走在大草坪上。
所到之处,草坪全往下陷,之后地面变为一块块沼泽。
“哥,你为什么要毁了这里?”
泌茹的腿没有灵魂,故而跟随澜泽行走的步伐也是僵硬的。此刻她每走一步,都会不由自主回头看看,因为她身后,是菩儿经常会随侍的地方。
澜泽突然转过身,目露凌厉的望着泌茹,言语间尽是狠厉,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是这个,菩儿说,它的气息很浓郁,很纯净,也带着往生之力,说是可以帮我的腿重新长出灵魂。”
“是吗?”紧盯着那颗晶莹剔透的莲子,澜泽目光暗淡几分,“你怎么拿到手的?”
泌茹眼中闪过狡黠,促狭道:“这是偷来的。”
之后又小心翼翼的问:“你……不会怪我的吧?”
澜泽向她手心伸出手,看样子是要拿去。泌茹正不甘心被拿走,却顾忌澜泽的行事作风,准备主动递过去,谁想最后一刻,澜泽蓦然把手收了回去。
澜泽忽的转身继续朝前走。
“不……不要了吗?”泌茹问。她刚刚分明看出哥哥是想要这个的。毕竟她也很奇怪,为什么莲子上会有疑似哥哥身上的气息。
但是澜泽毫无顾恋的背影似乎在昭告他的不在乎。
暗自摇了摇头,斥责自己多心。泌茹继续在永无天日的夜里,跟在哥哥身后亦步亦趋。
泌茹问:“为什么我们要在阮归绝地走这么久?难道哥哥也想体会一下,徒步行走百年的滋味吗?”
澜泽语气似叹息,似回味,他道:“百来岁的魔少主都可以走三百七十一年,我这个虚长他几岁的海神,有什么不能的呢?”
“可是哥哥,阮归绝地是先祖寂灭的场地,这处地方由神池豢养,我们长久在里面,子世界的其他地方我们就顾不到了。”
“说得有道理,可是,你不想试试吗?魔少主和妖怪在这里暗生情愫,这里到底有什么力量。”澜泽抬头看向如黑布罩笼的夜幕,“这里长此以往如此,可我却记得,以前这里不是这样。”
泌茹也被勾起心头往事,喃喃道:“蝶仙和老族长就是在这儿……”
空气里阴湿瘆人,一股股沾染血液的风吹刮而来,刚形成的沼泽不知为何变成了一块块血红色透着腥味的水摊,里面咕噜冒着泡。
连四周还未被澜泽踩成沼泽的肥沃草地,都有往下淤陷的趋势,一滩滩血水从地表往上冒,青翠的青草刹那间衰败,枯枝烂叶风吹即化灰。
顷刻间,泌茹和澜泽脚下的阮归绝地全成了血水。两人就如同是身处血海表面,正往下沉。
澜泽反应极快,几乎是一瞬间就把泌茹的脚拉离了水面,两人虚浮在空中,脚底踩着祥云。
可是黑色的天总能勾起心头震撼。虽然泌茹的脚面还没来得及沾染红池血水,但她慌乱之下把莲子掉了进去。
澜泽看见那抹暗紫色亮光从眼前掉落,心底徒然一空,二话不说就往水底钻去,徒留泌茹一人焦急的站在祥云之上,动也不敢动瞎动。
可咕噜咕噜不停冒着血泡泡,像是煮沸了的油锅一般。泌茹忍不住心慌了。
这时,一只只狼狗一样的东西从水底浮起来,瞪着一直双双死鱼眼,目不转睛的看泌茹。
“你们……”许是太惊恐,泌茹都忘了自己还会法术。
这边情况不妙,澜泽那边同是。
澜泽方一潜入血海,就迷失了方向,之后他打算跃出海面,却见头顶有一群乌泱泱的人影。
“喂,拉我一把。”澜泽感觉身下就像海绵,又像浆糊,而他自己就像被插在庄稼地里的稻草人,行动不能自已。
岸边的人被这一声惊吓到了。
靠近岸边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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