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看见啦,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话。”
魔尊看着雨之,又看了会蓑揶,对妖尊说:“这俩孩子是运气好还是怎么,为什么你我二人等了上万年,彼岸花都不知开了多少回,就是守不来旧人的面容,他们一来就撞上了。”
“你快看看她们的灵魂到底稳不稳。”
妖尊毕竟是理智的,正因关乎心爱之人,才更容忍不了有心之人在此事上做阴谋。
魔尊同是。
两股黑气在天上弥漫,血域树被笼罩在一片漆黑里,红光逐渐被黑色隐没,可是让人不安的气息越来越浓。
雨之不担心父尊,但他知道蓑揶的修为较之百年前根本没有长进。
“小心一点,刚刚那些被扒皮的人状况很蹊跷,这南岸潭如今绝对有古怪!”蓑揶对魔尊提醒道。
魔尊诧异小姑娘心细至斯,点了点头。
妖尊守在魔尊身后护法。
三族的人被晾在旁边,但霉族早已警惕起来,星族受霉族的影响,也有部分人警惕起来。唯一还未有防备的就是灾难成群的宏族了。
异变首先出自宏族,宏族领队人却没有率先反应过来,仍然把希望寄托在两位界王身上。
宏族族长薛姚一直紧张兮兮的盯着眼前魔尊对血域树的动作,猛觉身后突凉,本能回首,却见一族中侍卫用呆滞的眼神望着他,张着嘴说了几个字:“族…长……我,想……回家……”
身后的身躯轰然倒地,临死前面色僵硬,唇瓣青紫,四肢麻木。
“回什么家?”薛姚仍没从刚刚到谈话里回过神,看着身后倒下的身躯,竟然突发奇想的以为是下属在和他闹着玩。
可是薛姚的声线越发不对了,他惊恐出声喊:“你们一个个!一个个,是怎么回事!?别,别过来!”
霉族的领队人之一侯集,还算有点怜悯心,一脚踹开薛姚,那些蜕皮的新血人扑了个空。
“别,别打我!”薛姚嘴中喃喃,自我欺骗着不去看那些血人。
“为什么遭难的全是我宏族人……你们联合起来对付宏族,我一定不放过你们,你们要给我的族人偿命,你们必须保护好我,必须!”薛姚连声警告,试图唤回其他人的注意。
原有出手相救意图的侯集,所有动作都被那一声声空穴来风的指责制止住了。
“何必搭救一个不识好歹的人?”项蓝田也摇了摇头,心中本存在过几瞬的怜悯之意顿消,“既然你带来的族人都遭了难,你一个人活着也没良心难安,与其回族后还觉得亏欠这些人,不如你直接去陪他们吧。”
薛姚怨恨的瞪向站在一旁的星族和霉族人。
就像一个失足落进蛇窟的平凡人,被毒蛇环绕,却不停的向洞外的人求救。明明自知毫无生机了,也不愿意死得洒脱。
“是你们族人中了别人的毒害,想来你体内也有那种诅咒。”侯集不忍道。毕竟是共事过的六族中人,也不忍他死得不明不白。
薛姚没有那么正义凛然,也没有对解惑人的感恩戴德,他怨恨极了。他不甘心自己要死,一同来的其他人却好好活着。他拼着最后一点魂力,挤开周围源源不断聚拢来的血人。往霉族人冲去。
血人本是追着薛姚,现在也随着往那边爬。
星族人眼见不妙,错身往一旁躲去。霉族左是薛姚,右是最后一刻才逃散的星族人,霉族人躲避不及,被冲过来的血人冲散。
霉族人惊恐,霉族人害怕,霉族人失声痛哭,霉族人手足无措。
可是让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雪人并没有对霉族人造成影响。血人把薛姚感染以后,原本的宏族依旧是个庞大的队伍,领头人依旧是薛姚,他们绕开了霉族和星族人,朝魔尊奔去。
星族族长刘向呼出一口气,幸灾乐祸的对霉族领队人说:“你们这叫傻人有傻福啊,霉运到头还来个大转弯。霉族也不算彻底倒霉。”
刘向在嬉笑,项蓝田与侯集一帮人怒目圆瞪,恨不得就地干翻他星族人。
“你!好歹同舟共济,怎能见死不救!”项蓝田指责。
想当时若不是霉族被挤在中间,若星族人拉一把,或者快点往边靠,他霉族人怎会有陷入危机的可能?
万幸的是,祖宗保佑,血人并没有对霉族造成攻击。
“啊唷!”蓑揶慌忙退后,正退在雨之身上。
雨之立刻转过头顺着蓑揶的视线望去——宏族之前剩余的人全变成了没有皮,露着鲜血,身躯佝偻像狗一样在地上攀爬的人。
雨之双臂抱起蓑揶的腰,把蓑揶往她父尊那一甩,手中挥出墨色灰焰,一道火障形成。
“怎么回事?”妖尊把女儿放在魔尊旁边,迎身往雨之那边靠拢,眼睛观察在场各位的情况后,询问道,“难道全是宏族的人变的?”
“是。”雨之言简意赅。
火障只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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