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干什么的?”
“你在问我吗?”我指指自己的鼻子。
“不是你还能是谁?打伤星爵的是凌人,你是凌人派来道歉的对吧?我带你去。”
什么南的北的。
我只听懂一句:带我去。
“行啊。”
有人带路那最好了。
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走过一条清丽的小溪,之后踩在石子路上,走到终点,是一座黑漆漆的城堡。隔远看还以为是一座假山,近了一看,这装修倒挺精致。低调奢华啊。
“哇。”
我很没出息的上手摸,却见那墙壁凸起一块,我似乎看见一双眼睛?
“你干什么?”
墙……说话了?
“你……你好……我路过。”我连忙拉住之前带我来到这里的人,紧张兮兮的看了眼墙壁上的眼睛说,“这人带我来的,我不是故意摸你的。”
“我说,你还是先进去吧。”带路的小哥朝我比出请的手势,我看了眼会动的墙,顿觉受宠若惊。
“进,进。”我发现我口吃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实在是,我小心脏很脆弱啊。
谁连续的经历这种怪异的事情,还会拥有一副处事不惊的定力?又不是生来为了冒险的。
墙壁闭上眼睛,我走进古朴的大门,一张张华丽的桌子堆得老高,我踩在那上面走上最低的一坎台阶,楼梯一圈一圈的,我从下面抬头看都觉得头晕。
我是需要徒步走上去么?
带路的人刚刚为我开门,现在我进来了,他恰好在我身后。
看见我实打实一步步往上走,他出奇道:“凌人这次道歉的态度不错嘛,是受教训了吧?”
我不知怎么搭话,就默默的听着。
“你为什么真往上走啊?”
我回头,见他一手托着下巴,不解的看着我。
老天,我也想知道。
“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你只需要让楼梯托着你上去就行。干嘛非要费力自己走呢?多费力。”
城堡内很大,空荡荡的。而楼梯是贴着墙壁环绕一圈而往上延伸的。故而站在客厅里,一抬头就能看见最上方的天空。头顶的天空和城堡内,只有一道透明的玻璃隔着,似乎是为了方便欣赏雨景。
我说:“你们都是直接飞上去的吗?不然翅膀是干嘛用的?”
我这话似乎太无礼了,领路人面露尴尬,掩饰性的摸了摸鼻子:“走你的楼梯,你家凌人还连这个荣誉都没有呢。”
“什么荣誉?”看来我能挖到点秘密。
“翅膀啊,和花宪身上的一样,你羡慕是吧?”
抽抽嘴角,感情这个地方推行带假翅膀,还是模仿一个人。不用说我已经猜出了,花宪估计是哪个楷模。
“送我上去吧,楼梯大哥。”
身体一点点上飘,我被送到一扇房门前,拉开,走进去,里面是暗沉沉的,密不透风。
一道男性沙哑的声音从未知的方向传来:“仆人,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吧。”
我手心燃起火焰,瞬间将屋里照的通明。
一个穿着黑衬衫的男人衣领半开,手里捏着一杯咖啡,眼睛像透明的琉璃,嘴角弯起的弧度像流星。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你是星爵?”
“知道就坐下吧。”
我听话的坐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知道你会问。”
“你们这最大的是谁?能带我见下他吗?”
那人笑得更灿烂了,邪魅的面容好像一把勾勒着美丽花纹的利刃,我不由被吸引过去,看着他的目光发愣。
脑海里不由闪过四个字:
花枝乱颤。
“这就是你找我的目的吗?”
被人怀疑别有用心,处境不太妙。有早年的经验,我对他说:“是您的下属半路带我过来的,我想起与其一个人挨家挨户寻找,倒不如直接找个人问问。”
“哦,他啊。”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踩过许多家具走向我,我的目光却被他的脚丫吸引——
形状倒与人骨一样,只是人没有羽毛,他的脚上慢慢都生长着漆黑深邃的羽毛,有点像鹅毛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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