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恶狠狠的说:“住嘴!”
满神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这就怒了?”
“可是她跑掉了。”无欢此刻忽然之间有些黯然,“跑掉了。”他重复说。
“你何不想想,他为什么要跑呢?”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给你找替身,又怎会生下孩子,怎会有容雪鸯,怎会让容褒糖乘虚而入!”
容褒糖是归远门前任门主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宝贝,年纪轻轻便接任了门主之位,只可惜,成为门主又如何,下面不是还有个占着少主身份的弟弟。天下谁人不知容褒糖之所以能在归远门内脱颖而出,并不是因为占了门主的喜爱,而是……门主在给自己的晚来子容靴冥铺路呢。
容靴冥,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
据说容靴冥在归远门秘境内常年不能外出,老门主把他保护的很好。容靴冥有先天隐疾,弱智而且不能习武。老门主让位给容褒糖之后,就一直在江湖上寻找解救之法。不难猜出,以老门主对容靴冥的珍爱程度,想来容靴冥恢复正常之日,就是容褒糖的死期了。
可是无欢有个与天下人都不同的想法。
“满神,你这算计是真的深。你毕竟占了个神位,怎么净是不做一些好事呢。”
满神被无欢这么冒犯,却丝毫不见动怒。也不知是她愿意迁就无欢的无理,还是早已习惯。
“哈哈”满神很随意的笑了笑,“你知道又如何,即使猜到了这其中缘由,你也不能端了我,要知道,咱俩,可是一条船上的。”
无欢有些危险的笑了,“你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只是为了搅乱天下吗?”无欢看着什么都知道,可是满神却没想杀他灭口。原因有俩:无欢不想管这些事,不然也不会帮她,哪怕他只是为了与她交换,从而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其二,即使她做的这些个局破了,她也有办法抽身。十年之后,谁说不可以东山再起呢?
“你潜入归远门究竟是在什么时候?难不成你会分身吗?”无欢还是有些疑惑的地方,索性他也不藏着掖着了,想问就直接问了出来,“这些年你都暗中潜伏在我周围,你又不能指示别人办事,这我知道,你又是怎么挑拨关系挑拨到了归远门那么远去的?”
八年前。
“我在哪,我怎么在雪地里。”她想说话,但是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黑斗篷很严实,把里面的人包裹的面不透风。
“你和你娘亲真像啊。”老者嘶哑的声音从斗篷里穿出来。
“你是谁?”她在心里发问,两颗眼珠子像黑葡萄一样,璀璨而夺目。晶莹剔透。
老者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道:“我不会害你的,起码现在不会。”
“你和你爹一样聪明,幼而懂人语,估计,成长速度比常人快,老化速度却比常人慢。”老者自言自语,时而舞动衣袖,仿佛陷入了回忆。
“是吗?”一个年轻男子从冰川后面走出来,“'爹',这么说可不太好。”男子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
“你这孩子……”老者沙哑的声音笑得很狂妄,但是他那嗓音在这冰天雪地里面,只让人觉得可怖。
“你看看你,自从接替了这具身体,老化的速度格外的快。”男子挑着眉掀了掀老者的袍子。
她看见那斗篷下面尽是褶皱的肌肤,不,都不能说是肌肤了,就像是一层干涸的泥巴糊上去的。看到去难看而可怖,就和老者的声音一样。
老者察觉到她的目光,干瘪的手指朝她脸上盖去……
“慢!”
老者只是轻轻捏了捏她脸侧的肉肉。
“怎么?”老者把头微微一倾斜,“怕了?可是,你怕什么呢?”
容褒糖眯了眯眼,“别以为你占着我爹的身体,就可以对我颐指气使了。”
“哟呵,”占着容老门主身体的满神,隐藏在斗篷下面的眉头轻轻勾起,“确定不是因为从我那看见了未来?这孩子……果然是倾国倾城呢……”满神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抹兴味,颇有意味的看向容褒糖。
“别用这种恶心的声音说这么油腻的话。”容褒糖差点被恶心吐了,天知道满神用他爹的声音说出那种小女人的娇调儿有多让人反胃。
满神轻哼一声:“这会儿倒是嫌弃我了,和我做交易的时候,怎么没顾及过你爹的死活?现在反而假惺惺看着你爹这具身体了?怎么?觉得我践踏了你爹尊严?呵,你可真是……假仁慈呀。”
容褒糖忍无可忍,对满神出手,满神早有准备,很快躲过了。
“别忘了,你还占着他的身体,就是还要用他的身体办事,开始你绝不该一而再再而三挑衅我,否则我铁定坏了你的事!”
满神悠哉悠哉往后退了两步……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