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音术是有点渣,但不是有你么?”月昭估嘿嘿笑了笑。
………………
据说前不久观音座下的月昭估大婚了。
观音还没得到消息,等知道消息的时候,月昭估已经嫁出去了。
观音常反省自己做的对不对,要是她没有将菩提送往阮归绝地,月昭估是不是就能不遇见佛祖。佛祖那厮长相实在俊美,要不是她早就习惯了,而且与佛祖是同根生,刚见佛祖时还不知晓美丑,也未尝能做到从未对佛祖动心。可月昭估毕竟是后辈,易动凡心的后辈啊!
观音在菩萨蛮左思右想,同在菩萨蛮的世难菩萨也在左思右想,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得知月昭估被许配给人之后,他并不那么开心。月昭估大婚那天,他忍了好久,才没有破了菩萨蛮的禁忌。
“小丫。”观音一喜,老远就见着那小丫头往家里回来了。
月昭估心里无比怀念,面上依旧保持恭敬。倒是星君,一听见观音慈爱的喊出这接地气的称呼,再一看月昭估那泼妇相,怎么都没忍住笑出来。
在菩萨蛮笑可是大不敬,月昭估瞪了眼星君,星君咬着牙,被吓得一杵。
“小丫,你……”观音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说下去了。月昭估知道观音面冷心热,主动走上前去,坐在观音莲子之下,对她笑了一笑:“娘娘,我在天庭过得挺好呢。”
观音眼圈有一点湿润,但她没哭,她普度众生的眼睛看着月昭估,又看着星君。最终观音朝星君招了招手,“过来,孩子。”
星君走近后,观音从莲花上走下来,和蔼的摸了摸星君的脑袋:“孩子,要对月昭估好,她是个好孩子,愿你们白头偕老。”
星君本该对月昭估不屑一顾,可在观音的注视下,他没法将那些不屑说出口。他愣了几瞬,才说:“我会的,菩萨。”
观音宽容的笑了笑,又朝月昭估招招手:“过来,小丫。”
月昭估从容的走过去,却见星君背后早已汗湿一大片。月昭估忍俊不禁,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星君。星君说:“菩萨叫你呢。”
观音仁慈的将手放在月昭估头上,摸了摸,眼里泪光闪烁。月昭估也有点想哭,大胆拉住观音的手,笑着说:“放心好啦!我会的!”
观音笑了一笑,回到莲花上坐下,忽然睁开眼睛,怒目圆瞪:“你刚刚去了何地!”
月昭估那会儿,本体是一颗小菩提苗,很多人都称呼她为“菩提”。
菩提拉着星君跪下来,星君已经抖得不行了。
菩提说:“其实神池那边出了变故,我回去看了一看。”
“变故!”观音瞪着菩提,仿佛要看出一朵花来,“为何我感应到,神池的驻守人全死了?”
杀生,若是无缘无故,观音绝不能忍!
“是这样的。”星君不知哪来的勇气,“是因为……”
菩提抿着唇,狠狠一拉星君,抬起头坚定的说:“娘娘!莲子失窃,神池早就被架空了!我今日来也是为了此事,您不信可以看看,你身下的九玄墨莲,一共千颗莲子,如今少了最中心的三颗,那三颗蕴含天火之力……”
“菩提!”观音的语气极为严厉,“这些事情,你为何不来报?”
菩提低下头,她确实有私心,她想立功,她有求于观音,可是她没想到观音会如此恼怒。
菩提再愚钝,此刻也知道了,此事绝对事关重大,而她私下处决神池看守者,破了观音规矩。
菩提老老实实跪下来,对着观音诚恳道:“我绝无二心……”
看着观音锐利的眸子,菩提无论如何再不敢为自己辩解半句。观音那双看透尘世的眼睛,就扎根在她身上似的,仿佛将她隐藏于心底蛮荒的想法,看了个透彻。
观音突然笑了几声,道:“小丫,我不该怪你插手凡间诸事,但你这次,恐怕惹来祸端啊。不是为我,是为你。”
观音的话,菩提听不太明白。也许是观音久未入凡尘,长年闭关与菩萨蛮的仙水池,鲜少与人交谈的缘故才语言不连贯吧?可是菩提不敢去怀疑,她只得费心去想观音的几句话,几个字眼,她觉得,必是有深意的。
星君这时也在沉闷的气氛中察觉到不妙,他问:“难道神池那边有什么变故?”
观音笑了一下:“你们不就是变故吗?”
菩提一听这话,就知观音怒火消了些。
菩提笑了一笑,“娘娘,星君与我前去毁灭从神池入境灵的通道,这样,那些人就没办法得到主宰世界的神力。”
观音怜悯慈悲的眼看着菩提,语重心长道:“小丫,神力本就归凡尘所有,我们菩萨蛮,和天庭终究不一样。你如今出了菩萨蛮,成为天界的人,日后,莫要再回来了。”
菩提猛然抬起头:“娘娘!您说什么呢!菩萨蛮生我育我,我怎能不回家?”
菩提说完,眼里也有泪花,泪水朦胧了双眼,遮天蔽日一般的空虚笼罩面额,她心头如同潮水来袭,她怔然忘记作何反应才是最好。
观音似乎知道她会这样说,观音也似乎同样舍不得她。可是观音责任大于情感,她身为菩萨蛮的一方,就不能与凡尘同流。观音道:“你终究没有看明白,天庭也是小的凡尘,神池……我或许没告诉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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