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你,哪里还有一点儿玉树临风的样儿,差点被你亲哥哥占了便宜,哈哈哈……”
昏睡中的人儿被摇醒了,星君睁开疲惫的眼睛,一颗大石榴一样浮肿的眼球儿,直愣愣盯着月昭估,却没什么神采。
“装个屁!”月昭估丝毫不怜香惜玉,吼了声,“杵这儿等着。”
凶巴巴的说完,她去捡地上翻掉的脸盆,安安静静的再次出房打水。
水井就在屋旁一颗大树面,来去也很快。
月昭估再回到房间时,星君已经下了床,不知从哪摸出来一瓶金疮药,可怜兮兮的眨巴着大眼珠子,用手指沾了膏药,就往脸上浮肿的地方抹,竟不哭也不闹。
月昭估暗笑一声:“揍一顿竟然老实了?”
虽是不信星君那种高傲的人物会轻易妥协,但她还是本分的将毛巾浸湿了水,轻轻往他脸上抹去。星君亦柔和的看着她,轻声道:“我们以后就这样吧,这样好好的。”
星君抓住了月昭估的手。
星君的手是冰凉的。
“咋滴了?你还有受虐倾向呢?”月昭估可没忘记昨晚她把他打得有多惨。
“可不可以先去吃饭?”星君小心翼翼的问。
话音方一落地,星君的肚子就发出咕溜溜一长串鸣叫。巨响声好不惊人。星君则一脸羞愧的垂眸,拽着月昭估的衣角搓手。
月昭估尴尬的扯了扯衣角:“行了,快去吧,像我虐待你似的。”
“等等!!”月昭估一声疾呼,将一脸侥幸正往门外狂奔的星君按下来,怒斥,“你当我傻呢!?”
星君的目光飘忽不定,心虚道:“绝对没有准备顶着这张脸在天庭转悠一圈,让群众谴责你,也我绝对没有想去爹娘那参你一本!绝对没有!!”
“没想到你还自己招了?”菩提一脸惊诧。星君问:“方才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吗?”
“……我是想说,”月昭估指了指星君后面,“刚刚你分明是放了个屁,想熏死姑奶奶我是不是?”
星君面露赫色。最终星君乖乖的任由月昭估拖拽到院子里大树后面的古井中。
是,古井中!
“娘子,很冷啊……”星君哆嗦着。
月昭估耐心的给他浇水:“这个叫‘冰泉疗法’都不懂?你脸啊,身上啊,都肿成这样了,姑奶奶我啊,帮你消消肿呢。”
星君喊疼,月昭估就上手揉脓包,把流胧的地方全挤出来,星君喊着喊着就没劲儿喊了。
“也不担心污染环境。”星君嘟囔。
月昭估笑呵呵的解释道:“怎么会呢?你常年在天庭住着,怎么会不晓得……这口井是你我夫妻专用的?爹娘和弟兄们都不在这宫里住着。偶尔来,也用不上这口井……”
“所以你想说!”星君一脸警惕!他太了解他家娘子的尿性了!
月昭估妖娆的抿唇一笑,“挤过你脓包的井水,调和之后还可以给你继续洗澡用。是吧?”
井口上方有人喊了声:“大姐姐,你为什么和野男人在井下偷腥啊?”
月昭估和星君同时抬头看去。
井口有一颗小小的脑袋,正往里张望。月昭估不认识,星君听出声音是谁了,道:“四妹啊,快拿根绳子,救我上去。”
井口的小丫头“呸”了声,道:“你这糙汉子,怎地抢了我二哥的新娘,还学我二哥的声音说话呢?”
小丫头的声音娇俏还带着童稚特有的纯真。那一声“呸”也呸得实实在在,好大一口唾沫晶莹剔透,正正砸在了星君扬起的脑壳顶上。星君感觉额头湿哒哒的,是上空飘下来的,带着重量砸在他头上的,顿时——气得脸都紫了……
星君大吼一声:“嘉嘉!你给我等着吧!!”
嘉嘉吓得脑袋一缩,屁颠屁颠远离了案发现场。月昭估趁着星君还没用井水洗掉脑壳上的唾沫时,嫌弃的飞到井口上面,站在井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星君,插着腰说:“洗干净啊,等到你快冻成冰雹的时候,我会拉你上来的。”
说完堵了块大石头在井口,防止星君飞上来。自己则坐在石块之上,摇晃着腿根。
星君哆哆嗦嗦,鞠一捧水拍在额头上。
那厢一男子翻墙而入,脚踩在井边的大树上,对着月昭估道:“小娘子,没想到你果真嫁到天庭来了。”
月昭估仰头与那人对视,嗤道:“说得像嫁给了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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