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估不屑一顾的自说自话:“便在这里禁受风吹日晒吧!”
说完,十分细心的将祭天台设下重重阵法,修为在月昭估之下的人,便没有能力破开。外人进不来,里面却出得去。
一时之间,众人自知无路可逃,纷纷怒怼月昭估。
“月昭估!你不就是欺我们尊上不在吗?”
“早知你心肠如此恶毒,当年就该拼死谏言尊上处死你!”
“我们以前也只是处理我们内部的罪人,与你何干?今日亦如此!独孤极被轮回境退回,境灵的职责都履行不到位,实乃我东辰宫之耻!”
“等无蝎尊者醒来,看你嚣张到几时……”
“啊——”
“可恶……”
“今日之辱,必定奉还!”
……
一道道惊雷落下,众人异口同声一阵惨叫和咒骂。
就这样吧,让那帮铁石心肠、自私自利的人眼瞅着出口在眼前,却无法迈出步伐。
呵呵,相比他们曾经所做的一切,这些惩罚实在是小意思!月昭估心疼怀中伤痕累累的独孤极,闪身便到了东辰宫满是厢房的院落里。
冷眼看着四周墙上一块块匾额,月昭估熟门熟路的走到最上等的那间厢房外,门口匾额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无蝎阁”。
从前,无蝎阁不叫无蝎阁,叫做煦祭阁。那年那天,她第一次注意到他居所门前的匾额。当时,他也还不是无蝎尊者,只是无蝎尊者的一个弟子。
“莘尘,你的居所为何要用你师傅的名字题名?”少女稚嫩的声音从回忆里漫出。
“这是先人题的字,我也不知为何。”小男孩揉着小手,无措的站在那。
“那……我来为你重新题块字,可好?”小丫头握住少年的指头,把他紧握成拳的手一点点掰开,轻轻的笑着说。
“好。”小男孩脸上全是满足的笑容。
月昭估闭了闭眼,抱紧独孤极,迈入院落。
那个小男孩,如今终是不在此地了。莘尘,你会醒来的,对吗?
当年,月昭估第一次与那小男孩有嫌隙时,是因为他名义上的弟弟挑拨。那天,一向将笑容挂在脸上的小男孩失去了从容与自信。他眼里尽是失望,他对她说:“月昭估,你先回去。”
当时她是不服的。她呐喊:“为什么是我?莘尘!”
他的弟弟头一次对月昭估露出凶残的面孔,原来他弟弟一向都是看不惯她的,当时月昭估才明白,原来他弟弟是那么看不惯她能和莘尘走的那么近。他那个一向胆小懦弱的弟弟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是那么的愤怒:“怎么不是你?月昭估,谁让你勾引我哥哥!”
那时月昭估年少轻狂,不懂玩什么心机,只本能的反驳和怒骂:“你个小野种,我没有!”
闻言,她的莘尘霎时冷眼,“月昭估!够了!”
小野种几个字,深深插进了莘尘的心。那几个字,是他们兄弟俩自幼便遭受的谴责。
月昭估自知失言,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只是眼底泛起着急的光芒,手足也无措。“莘尘……”
“哥哥,我不是杂种……我是哥哥的亲弟弟……臭丫头,你血口喷人!呜呜呜……”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莘尘……他是装的……”
“月昭估……是你过分了……”
月昭估甩甩脑袋,将过往抛出脑海,猛呼出一口浊气,定定的看向独孤极的脸。
当年月昭估被孤立后,独孤极第一个走向她。她至今还记得那道和风旭日一样温暖的声音:“月昭估,我站你这边,还有你三姐姐,我们和你玩儿。”
月昭估当时像个愣头青,红着脸捏着衣角。“你们……还有筠……筠姐姐!”
“筠姐姐,你的剑耍得真好!”
“若喜欢,我教你。”
“筠姐姐,你……为什么不怪我……分走了独孤极的目光?”
“傻瓜,我又不是莘尘的那个弟弟,会对亲哥哥有那么强的占有欲,独孤极那小子,像脱缰的野马,我如果生气,还不得变成烟囱,日日往外冒青烟啊……”
“哈哈,筠姐姐,没人这么打趣自己的……”
目光从厢房里熟悉的摆设一一略过,面无表情地将独孤极放在床上,摆出打坐的姿势,月昭估坐在床沿,让独孤极靠在自己身上。她吹出一口带着治愈作用的鹅黄色魂力光晕,那光晕慢慢地将独孤极包裹于内。月昭估用神识探查到,他内里的破损丹田和筋脉在一点点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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