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要是不出头,我都想不起来收拾你。”与独孤极对她所表现出来的藐视不同,月昭估对金手指的藐视,那就像在大街上挑选被廉价处理的地摊货。
金手指被独孤极捏住,金手指发现自己今天真动不了了!独孤极的手竟然能阻止它缩回月昭估的指头里!“你你你!不许动我!!”
月昭估从金手指的声音里听出浓烈的恐惧,“对了,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院长同样说:“金手指,你还没告诉她呢,没有我她能不能离开亡灵学院。”
“呜呜呜……你们都是大佬……放开我,我是无辜的……”
呼唤无效,金手指投降。
“恶人尽让我来做,你明知道说出来是违规的,被发现了是会被惩罚的!”屈服于独孤极的眼神,金手指瑟瑟发抖,“我说,我说啦,中转站的本体就是亡灵学院,他是院长,所以他最大咯,何况出去的名额本来就不够,暗中顶替位置的太多了。”
“所以?”月昭估问。
“我早就让你在死去的地方好好呆,是你偏要我带你走的。这里杀掠严重,院长就是这里的天。因为亡灵学院本身就是中转站的真身。”
“是我要你带我来的没错,但是你怎么没告诉我这里的情况?我本就不指望你替我挡危险,可你也不该连这里的情况都不说吧?”
月昭估的拳头又蠢蠢欲动了,独孤极的血液也更加燥热了,他几乎是闪电一样把月昭估逼到一个角落,他想吃掉月昭估的灵魂,让她的灵魂永远听他的话。
风大得如电闪雷鸣将临。洞口雨水突袭,上端遮挡光线的植物被一个黑影扒拉开,一人从洞顶一跃而下,落地的双脚踩飞一地碎石。
独孤极的动作噶然而止,不速之客翩翩行来。
“你们在做什么?”季逊还是那副长久以来放荡不羁的样子,笑得如无害又温顺的兔子。
独孤极吸魂吸到一半,突然被打断,头还有点晕。“你什么意思?你来干嘛?”
“她已经晕倒了,不过,我来的不算晚吧?”季逊有些惋惜,“要是好不容易出现的一个有趣的丫头,被你变成说一不二的侍女,那才无趣呢。”
月昭估魂魄没被全吸,也就是说,理智还没有完全被独孤极掌握。季逊不由有些后怕……要是刚刚再来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我的事不用你管。”独孤极把月昭估拢在怀里,衣袍轻柔的为她遮住面孔,温香软玉在怀,使得他对季逊的出现更加不满,“我与你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管我的事?难道在亡灵学院过得太无聊了吗?是不是需要我帮你找点事做?”
“我看院长是忘了自己的职责,管理员让你操纵亡灵学院,是为了让那些渡魂有个歇脚地,你怎么能总是滥用私权呢?”
“呵,”季逊的话瞬间勾起独孤极隐忍多年的不满,“违规的是你才对,出去的名额明明没那么多,你常常贿赂学院守护灵,增加名额,放那些渡魂提前离开。我说的不对吗?你拿什么质问我?”
季逊不欲与独孤极再做无谓的争辩,但他就像不由自主的赶来禁闭峡一样,神思不受控制,看见月昭估被独孤极抱着就很不爽。
“哼,人放下,否则鱼死网破。”季逊的目光如针尖麦芒一样,刺向独孤极,平日里的轻浮浪荡一丁点儿都不剩。
“什么?”独孤极半信半疑的朝季逊看去,“你这话是真是假?同为时空中转站的使者,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这么认真呢?”
季逊在姜娜的事情上保持着前所未有的坚决,独孤极也不由迟疑几分。
“有人让我不开心,就鱼死网破。”明明还是那张浮躁的脸,说话的口气也像小孩子被抢了玩具后一样,在幼稚的发火。可他刚刚表现出的凌厉就是让人难以忽视。
“真的是这个原因?”
独孤极心中警铃大作,要是季逊真是一直把锐利隐藏在温顺的外皮之下,那季逊得有多深的城府。
“还能是什么呢?”
明明季逊笑得越来越平易近人,走过来的步子也迈出得越来越小,动作越来越慢……甚至从袖口掏出一把折扇,顶着飘进洞口的细雨扇风——季逊的举止,看起来滑稽可笑,可偏偏一直都让独孤极不敢小瞧。
季逊和独孤极无声的较量着,与此同时,独孤极把月昭估放在地上,往前迎了两步,阻断了走向月昭估的步伐。
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独孤极温和得像水,季逊浮躁得像虫。
水和虫,注定是水淹死虫,但前提是,虫没有把水喝光。
季逊的笑,像紫蔷薇开在了他脸上,嘴角都是芬芳的,整个人看起来灿烂又妩媚,可是男子气概总是能拉回那一丝娘气。
季逊嘴角的弧度,让独孤极微微眯起眼睛。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到底是心大还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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