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昭估面无表情,甚至在察觉到他的目光后眼角蔑视的扫了眼他。
不由得怒火中烧,季逊把污儿往女人堆里一甩,抓起月昭估的袖子就往男澡堂走。“你不是从男澡堂过来的吗?我倒想知道你去干什么了!”
“我们没去干什么!”污儿急忙为月昭估辩解,季逊却看也不看污儿,季逊一直盯着月昭估,月昭估却从拿正眼瞧过他,这让他觉得自己不容侵犯的魅力受到了莫大的挑衅。
和季逊一起的女人们把污儿抓住,没让她跟着季逊走。有几个用了暗劲,故意掐得污儿疼。污儿看着这些女人却敢怒不敢言。想起季逊的手段,不禁为月昭估捏了把冷汗。
男澡堂,进去大门后不远处就是茅房,很大的茅房,还是集体茅房。此刻陆陆续续有蹲坑出来的人,在学院颇有名气的季逊,很引人瞩目。见他带着一个有点儿眼熟的女人来澡堂,众人纷纷聚集一处看。有人一瞧,认出来了:“这不是站着茅房的小姑娘吗?小姑娘,不是我说,你要是真肚子不舒服,去其他地儿找茅房去,这儿是男澡堂啊!”
季逊学着月昭估对付过他的招式,把月昭估的手反背在她身后,从后面往下揪月昭估的头发,迫使她抬头迎面对上那些人的视线。
一群男人衣裳随意的披着,堵在茅房外面,一瞬不瞬盯着季逊和月昭估,眼中尽是戏谑。
月昭估有些受不了,问季逊:“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把我按在地上的时候,我还想问你想干嘛呢!”
月昭估闭上眼睛,不去看对面一群人或打量或探究的目光。可是季逊硬揪着她后脑的头发,她脑皮都是疼的,眼睛还忍不住发涩。
“后悔了吗?觉得无地自容是吧?你把我踩在脚下的时候,当着污儿那弱鸡打我的时候,想过我会疼没有?”
月昭估冷笑,“还真没有。”
季逊就和月昭估那样耗着,围观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总归今晚之前都是集训前的休息时间,他们闲得很,还正觉得没有热闹心里憋得慌。这不,季逊少爷不是带着笑话来了吗?
话说,被月昭估看光的百风流,又觉得羞耻又觉得窘迫,他回到寝院后,疯狂的练着剑,招招凶狠,却招招杂乱无章,毫无气势可言。他心烦意乱得很,满脑子都是透过帘子朝他看过来的那张脸,那双眼睛。
还有被同窗撞破的羞耻。
想他亡灵学院的精英学子啊!想他空间中转站的使者啊!怎么会被一个黄毛丫头看光呢?还被那些愚笨的亡灵看笑话!真是不能忍!
一道风刃由剑气发出,直袭大树,树干被砍伤几刀,划痕破了树皮,之后大树晃荡几摆,摇摇欲坠。树叶子哗啦啦掉落,最终满地飞沙被枯叶覆盖,他重重吐了口气。
“百风流!百风流!你快去看看,那边真是热闹死了!”
“我先说,我先说,诶诶!”几个跳脱的男人争先恐后的朝百风流奔来,脸上无一不挂着喜色。
互相推搡,终于有一个寄到最前面,“我跟你说啊百风流,你的仇报了,季公子带着一个丫头来跟你负荆请罪!”
“什么丫头?”百风流不解的问。
“你去看看,快去,多热闹,常常听闻女子那边总有人瞧不起我们男子的,澡堂里出现屁大点事就喊采花贼,没想到风水轮流转,我们男澡堂也有惨遭黑手的一天。”那男子说着,仍不住淫笑,笑得那叫一脸春心荡漾,其他几个有起来的纷纷附和:
“这女子来得好啊,真给我们男澡堂出头了,我们男澡堂的风景,原来也是有女子爱看的呀,瞧瞧,百兄弟不就被追到茅厕里看去了吗?哈哈哈!”
百风流总算听明白个大概,一甩袖子怒道:“你胡说什么呢!满嘴污言碎语!”
想到那张单纯无辜的脸上此刻或许挂着泪痕,百风流心底一颤,推开几个兄弟就往外奔,连剑也顾不上脱手。
“诶诶,小心剑……我的天,还好我躲得快,差一点就被……咦,他怎么跑这么快?哎!百兄弟,等等我们呀!”
差点被割伤的男子拢着破烂的袖口,满面笑意,脚步轻快的带着几个弟兄去看戏了。
此刻,男澡堂的茅厕外很是热闹。
当百风流赶来时,只看见一个威风凛凛的女汉子。
那个娇弱的女子把大名鼎鼎的季公子吊起来了,还是吊在茅房门口的树上。
“我都不忍直视,季逊,你怎么整成这副德行了?”百风流原本气喘吁吁,现在见女子没事,就悠悠走到树底下,拍了拍季逊吊在下面的头。
季逊一脸愤恨。
百风流不由觉得奇怪:“哎哟,你的本事不至于呀,怎么搞得被吊起来了?”
月昭估抿唇一笑道:“能因为什么?自作孽,不可活,他想整我,自己掉在澡堂里了,不会游泳,还是我捞起来的。”
“哎,难怪你从不来男澡堂诶,男澡堂的水是很深。”
百风流仔细一看,还真发现季逊这厮狼狈不堪,身上滴着水,刚刚他太紧张了,竟然没仔细去看呢。
百风流假装之前在茅厕没被月昭估看光过,像学长呵护小师妹一样,说道:“不错,你新来的吧?有本事啊,你知道季逊是谁吗?打赢他,你不就可以直接跳过集训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新来的?”月昭估捏住字眼,集训是针对新生而言的。此刻她看着百风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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