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修看了一眼祁慕渊,随即缓缓起身,幽幽道来,“她的嗓子不是一时造成的,只怕是有心人为之,乌鸢宛若翩蝶,样子极美,可是香气过盛,长久闻之会使人喉音失嗓,我在给她把脉诊断时,发现她曾长期服用过乌鸢,只是不知是何人为之,手段竟然如此毒辣。”
祁慕渊皱眉,这些此前嵇修并未告知他,只是说她嗓子有些难治罢了,难道是有人存了心思要害她吗?可是为什么那人不取她性命,而只是要毁掉她的嗓子呢?
景玥公主愁容满面,“这世人的心思猜不得,怎么连个姑娘也不放过,嵇修,你可有良方救治?”
“这……我只能尽力而为。”嵇修回道。
祁慕渊眸中精光闪过,“娘,我带嵇修去看一下樱儿。”
“好,你们去吧,恰好我也要歇息一会了,昨夜睡得晚。”
祁慕渊和嵇修来到花园,祁慕渊双手负于身后,“之前你为什么不告知我樱儿的伤势?”
嵇修知道祁慕渊必定会问自己此事,答的也是从容不迫,“之前我也只是怀疑,后来细想可能真的是有人要对她下手,你也知道她……”
祁慕渊也只是有些疑心罢了,问了一句得到答案,便不会再追究,“那你是真的没有良方吗?”
嵇修轻笑,“什么都瞒不过大哥的眼睛,良方有倒是有,只是如今缺了一味药。”
“哪一味?”
“麦冬。”
“何地有?”
“扬州。”
祁慕渊送走嵇修后,就走进叶樱殿中,只见她躺在床上,睡得很熟,像个无忧无虑的稚子。
祁慕渊将叶樱额前的发别到耳后,缓言道:“让你受苦了。”
叶樱睡意浅,缓缓睁开明眸,恰好对上祁慕渊柔情的目光,她眨了眨眼睫,急忙扭过头去,祁慕渊不怪,说道:“我要去扬州几日,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无聊了就去隔壁找我姑姑,想必苏州你比我熟,若是有想去的地方就让府里的小厮带你去,但前提是你把伤先养好。”
“为什么?”叶樱忽然问道,祁慕渊不知她问自己什么,眸子幽幽望着她。
叶樱支起身子,转移话锋,“我,也去。”
“可是你的伤,而且我不能让我姑姑独自一人待在府上。”
叶樱双目黯然失色,似乎真的觉得很是遗憾一样。
祁慕渊见之,心里也有别样酸楚,“既然这样,那我把我姑姑安置别处,明日你便与我启程吧。”
叶樱微微点头,祁慕渊又简单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叶樱看着他渐渐离开,才支起身子,从袖中拿出一封密信,其实叶樱早就醒来了,只是一直装睡。
她托人给陆意凝捎了一封书信,问了一下将军府上近况。
仅仅几个字而已,叶樱却从中看出了陆意凝的情意,她并没有要自己回去,而只是让她一切保重,想来她也知晓此去一别,恐难再见了。
叶樱心中烦乱,不知如何整理自己的心情,这次去扬州一来是为了打探祁慕渊的目的,二来是为了散心,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陆意凝那日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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