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帆觉得自己这个时候不发声不合适,所以顺着问道:“不知白前辈教训的是何人?难不成这件事情,不是一件意外吗?”
木清祈撇了一眼徐一帆,这人装模作样起来,还真的是...装的十分合理。
白鹭仍旧沉着一张脸,语气并没有改善的说道:“是庄周瑜推的,她可真是又蠢又坏,老夫已经狠狠的警告她了,若非看在她先辈祖父的面子上,老夫定不只是口头上教训上。”
徐一帆心里了然,这庄周瑜的先辈祖父是这白鹭当初还是大将军时的一名亲信手下,因为对白鹭有恩,所以白鹭一直让他们的后代过的富足幸福,就连入了这三重境界,白鹭都会尽力让他的子孙后代过的好些。只是他的那名亲信,他在这里几千年了,还从未遇到过他来。
木清祈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若非庄周瑜的先辈祖父做了大好事,救下了白鹭,并对他忠心耿耿的话,凭着那些庄家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有能力一直当着大富人家,有钱有地位的,就连死后的人,都有着白鹭的关照。
徐一帆自然也是问了一口,但是白鹭这回闭口不提了,白鹭认为有些事情,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即使说出来是无从轻重的事情,他还是忌讳着祸从口出这点。
“邢清清,你可有什么怨言?”
木清祈真挚的摇摇头,她先前一时间未想到白鹭与庄周瑜先辈祖父的这一层关系,还只是以为白鹭知晓庄周瑜的心性,故此对她比较冷淡。现在看来,白鹭是不仅仅知晓庄周瑜的心性,更是有意想护着庄周瑜了。
木清祈要是没记错的话,因为庄家受到的福气已经延续有千年了,可他们光自己享福,还时不时造点小恶,从未想过去造福别人,除了出了个人良善的以外,大多数人都如此。
所以,即使白鹭有意照顾着庄家,但这福气在消减,到了庄周瑜这一代,庄家的人丁大不如从前兴旺。
庄家与庄周瑜同一代的,也就另外的两个男丁,这样一想,庄周瑜目前是庄家最小辈的女孩子,白鹭多照顾着些,也是情理之中。
木清祈若是敢表现出自己对庄周瑜有什么不满,怕是白鹭也要对自己这个小婢女有什么不满了。
虽说白鹭在这里已经待了有上千年了,不过白鹭始终是个人,人都有私心的,人有自己讨厌的事物,也有自己喜爱的事物。这么多年来,能让他牵挂着的东西,少之又少,他能珍重千年的情谊,木清祈可不敢轻易冒犯。
“当真如此?地狱里多的是喜欢谎言的,撒谎可不好。”
木清祈认真地说道:“我是小姐的奴婢,小姐就算是故意的,那也是清清应得的。”
徐一帆觉得有些奇怪,这个邢清清方才同他独自在一起时,说起话来可不是这番低下的态度,她灵动鲜活,虽然身上脏兮兮的,但是那种灵动鲜活,让徐一帆觉得,身处在地狱,那笑容就是最大的温暖了。她现在这番低下的模样,让徐一帆觉得有些不舒服,好似刚才的她,是自己的错觉。
白鹭看了一眼邢清清,没说什么,继续带着路。
庄周瑜一脸不安的站在原地,天醒十分自觉的同她保持了一段距离,庄周瑜先前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不太好的,可是天野喜欢庄周瑜,自己这个做妹妹的,只能跟着尽量不去反感庄周瑜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庄周瑜居然敢把那个邢清清推下去,虽说那个邢清清就是个脏兮兮的奴婢,可是那也是个性命,庄周瑜在地狱里想着害人,天醒想想就觉得这个女人十分恐怖。
庄周瑜还同自己解释,说是因为邢清清想勾引天野,自己一时昏了头脑,才做出那种举动的。天醒可不觉得真相是那个样子的,天醒觉得自己一开始的直觉就是对的,庄周瑜就是个两面派的臭丫头。只不过庄周瑜装的好,再加上天野是个大直男,肯定什么坏的地方都没看出来过。
“天野,你回来了。”天醒看着自己的哥哥,心头才有了几分暖意。要不是家里人交代,一定要庄周瑜才能更好的办事,她都想这个时候,请白前辈先带着庄周瑜出去了。
庄周瑜一脸不安的看着天野,诺诺的说道:“天野哥哥,对不起,是周瑜的错。”
徐一帆念在这个庄周瑜还挺有用的份上,不冷不热的点点头,“都过去了,没事。不过同样的错误,不要再犯了才是。”
庄周瑜见天野并没有生自己多大的气,心里松了口气,柔柔的说道:“周瑜知道了,肯定不会再犯了。清清,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木清祈觉得庄周瑜这模样,就是在恶心她,不过谁让她现在不占优势呢,“小姐,谈不上原不原谅的,清清哪有资格和小姐说这些呢,没关系的,一切都没关系的,只要小姐平安就好。”
天醒暼了一眼这个脏兮兮的丫头,心里冷哼道:果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带出什么样的丫鬟来,一点主见都没有的丫头,被人推下去了,不生气就算了,还这副模样,真的是一点骨气都没有。
木清祈若是知道了天醒此时的想法,定是要跳脚骂骂咧咧道:“她懂个屁!就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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