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面的皇子们都觉得无聊,只有裴源喜欢抱着这个东西研究,又一次着迷解开一个新的鲁班锁,连午饭都忘了用,为此母妃将他连带整个宫里伺候的宫人都训斥了一顿,后来还是父皇给他接的围。
他随意坐在门框上,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东西,回忆到小时候的事情时,嘴角是微微翘起的,元阳和元旭看得直咂舌,小声的在后面说话:“没想到王爷会喜欢这个东西。”
“或许能有什么用吧,看起来像是特意放在这里的。”
太阳升至最高的时候,裴源手里的鲁班锁啪的一声解开了,他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回过头看着一脸惊诧的两人笑道:“没什么难的,改天你们可以试试。”
解开的机关锁拿在手里,裴源便知道是有何用了,他带着机关锁重新走回隔间,将东西放在之前发现的凹槽里,两者严丝合缝,裴源轻轻转动鲁班锁,咯哒咯哒的声音过后,书房的一整面墙都打开了。
后面居然还是一间书房,和外面几乎是一模一样,正对裴源方向的是一张茶几,上面还有一局未下完的残棋。
裴源上前查看,惊讶的发现这局残棋竟是和自己发现的那本棋谱上的残棋一模一样,原来母妃当年留下这个竟是和这里所有关联的吗?
“你们四处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裴源吩咐道,随后自己也在四处查看起来。
这样一间密室绝不是无聊建造出来的,也绝不会只放一盘残棋在此,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藏在这里以防被别人拿走的。
三人搜索半晌,倒是也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最后还剩下一整列的书架,上面放了不少的字画卷轴,裴源一一的翻过去,发现了有一卷纸张摸起来的手感有些不一样。
将卷轴从里面抽出来,打开来里面却是包着一把钥匙,正在裴源不知何意时,元旭抱着一个檀木盒子跟他道:“王爷,属下在床底下发现了这个。”
上面一个黄铜小锁,裴源用钥匙一试,果真是一套,打开来里面竟然是当年先皇写下的传位诏书。
从上面的日期来看,比当年皇上拿出来的那份还要早,这样看来皇上的那份就十分耐人寻味了,加之他从漪洛阁查出来的东西,皇上窥觑皇位所做下的恶行,已经可以定罪了。
元旭元阳一副发现了惊世秘密的样子,可转眼去看裴源时,却见他表情依旧淡漠,过了一会裴源将诏书放在自己怀里,随后吩咐道:“将这里收拾好,本王先行出去。”
他茫然的走在书房外面的小道上,两边的景色还是幼时记忆里的一样,眼前一会是母妃的脸,一会是四皇兄的脸,过了一会又是先皇的脸。
一路走去后花园,站在后花园的假山上,恍惚耳边还能听见孩童时期自己的笑声,那是四皇兄带着自己和宫人们在这里捉迷藏,那时他难得不用去读书,疯闹了一个下午,可高兴了。
可片刻后却出现了当今皇上的脸,那时他阴沉着脸路过这里,他心里觉得有些害怕,可四皇兄却说不必害怕,他会一直保护他的。
回忆就到这里戛然而止,裴源摸了摸眼眶,干涩涩的,并没有液体滋润,他叹了口气走了下去。
从行宫出来,裴源只交代了那守门人几句之后便带着人离开了,中途在驿站休息用饭的时候,抽空给沈佳禾写了一封平安信,告知他现今的去向,让她不必为自己担心。
沈佳禾最近不怎么外出了,除了处理王府中的大小事务,其余的事情似乎都在补眠,她总是困的厉害,白英有些不放心便问她:“是不是晚上又熬夜看话本了,您这样可不行,今晚怎么着也不能晚睡了。”
“没看话本,我近日睡得都挺早的,就是夜里总是容易起夜,白日里也频繁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水喝的太多?”沈佳禾又打了一个呵欠,“而且做梦也频繁了些,所以白日里才这么困。”
等到了午膳的时候,白英强拉着沈佳禾起床:“您用了午膳再睡,这样不吃饭可不行。”
沈佳禾只好起来用膳,可白英却发现往日里沈佳禾喜欢的那几样,今儿个一样都没动,倒是那几样为了给她清热去火的药膳她用了不少。
心里觉得奇怪,又怕沈佳禾是生了病,等她去午睡的时候,白英便去找了福公公跟他提了一下:“奴婢瞧着最近王妃的胃口说不上来,也不算不好,就是变了许多,还有她总是精神不济的样子,公公帮忙请个御医回来给王妃看看吧。”
沈佳禾倒是觉得白英有些小题大做,但是御医已经到了,便也乖乖的让他看诊:“我就是觉得困,没什么精神,别的都好。”
御医点点头,将两指搭在她的脉门上开始诊脉,半盏茶过去之后,为了确定自己的诊断,御医请沈佳禾耐心一些:“老夫再看一看,王妃稍等。”
这一下让沈佳禾也紧张了起来,难不成自己还真的是有什么问题,让御医都有些拿不准了?
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御医,片刻后御医收了脉枕,笑着对沈佳禾拱手道:“恭喜王妃,您这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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